“那么,我們就定居在這里了。”
落清審視著院子很是滿意。“看起來和我們在南島的家差不多嘛?”木棉紀也到處轉了轉。“啊,克蘇魯將位面改造的權能交給了我,至少我們可以將這里改造的像我們家里一樣了。”落清說。
“嘿嘿,哥哥,忙活了一天很累吧,我們去好好洗洗澡吧。”木棉紀摟著落清的脖子嘿嘿傻笑著,“...嗯...還沒有吃飯呢,先吃飯吧,我去給大家做飯。”落清揉揉木棉紀的小腦袋。
“今天算是我們的喬遷之喜,辛苦大家忙這忙那的了!”落清舉起酒杯。“落清哥這話就見外了,咱們都是一家人有什么辛苦的。”小莎笑了笑,摟著小瑩輕輕的碰了杯。
“今天大家都在寫睡下吧,畢竟忙了一天,洗過澡以后要好好睡一覺的。”
酒足飯飽差不多了以后,大家也著實有些累了倦了,簡單的嬉戲洗漱后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間里睡下了。
“...”
望著天花板,雖然累的渾身酸疼,落清的頭腦卻清醒的很。盡管散華一家的事情被處理好了,但刻爾與修普諾斯的陰謀自己卻還是無法洞悉,另外那個編外的天魁星梅菲斯特至今音信全無,再問克雷斯托,他也只是無語的搖搖頭。現在落清有一種預感:那天魁星與地魁星完全不是一個量級,而前者恐怕是堪比甚至超越諸神的存在。至于烏姆爾,那是至高神尤格·索托斯的善之側面,被稱為亞弗戈蒙的惡之側面完全未知,自己只從烏姆爾這里繼承了更加完善的知識與智慧體系,以及第五真實元素·真以太的操控權能...知道了很多東西,卻有更多的未知等待著自己,既有些期許,又有些疲勞。
“...哥哥怎么了,還睡不著嗎?”
夜半起身的木棉紀揉揉惺忪睡眼看著疲勞的落清。“嗯...身體的壓力好大啊,想找一個機會好好發泄一下呢。”落清轉過身笑了笑。“唔...我明白了,既然哥哥這么說...”木棉紀臉蛋一紅,隨后俏皮一笑,輕輕的撥開了落清的衣裳。
...
...
“...呵呵...”
清晨,看著眼光照在落清可愛的臉蛋上,木棉紀看著酣睡的落清無奈的笑了笑,笨蛋老哥居然在作功課的時候睡著了,費了好些力氣才把二人分開,那之后落清也沒再醒來,看起來真的是累壞了。
躡手躡腳的離開床,木棉紀做好了早餐卻也舍不得叫落清起床,就那么放任落清睡到了中午。“...唔...”在床上七扭八扭,落清終于掙扎著爬起身來揉揉眼睛,如同小貓一般慵懶。
“哥哥真是累壞了,居然睡到這么晚。”
寵溺的一口一口將飯菜喂給落清,木棉紀瞇起眼睛摸摸落清的頭。“嗯...感覺腦袋里昏昏沉沉的,就是想要睡覺,四肢也使不上力氣,果然是太累了嗎...”落清晃晃腦袋。“我給哥哥準備了冰鎮的冰糖西瓜,快吃吧。”木棉紀看著落清可愛的臉蛋,本能花癡的笑了。
...
...
...
“曙光女神之寬恕!/”
冰原上,美少女與美男子赤裸著上身,肌肉分明可見,女孩的臉上閃爍著驕傲的笑臉。“呵呵,這樣的凍氣照比老爸還差一點點哦!”克雷斯托雙臂發力,背后曙光女神的寒光蓋過了太陽。“哈,笨蛋老爸,我怎么可能會輸啊!”霜星毫不示弱,身邊剛勁有力的寒風暴愈加激烈。
“誒呀累了累了,今天就到這里吧!”
太陽爬過頭頂,男人躺在了剛剛開化的凍土上,清澈冰涼的質感令人頭腦清爽。“老爸,好久沒有去過雅格斯村了,我們去坐一坐怎么樣?”身材姣好的霜星也只穿著一件內衣,并排躺在克雷斯托身邊。“好啊,看看有沒有新的孩子出生...暖季到了,人們總能狩獵到一些好獵物了吧?”克雷斯托笑了笑。
...
...
“該死!———”
撕裂天際的怒吼聲回蕩在破敗的村落里,四處尚未熄滅的火焰,尚未干涸的血跡,尚有余溫的遺骸——一個月前還活潑著的村子,不,一個小時前還活潑著的村子,現在除了一片焦土外什么都不剩。
葉蓮娜的小宇宙倔強的探索著尚在的活人,卻發現只剩下一個微弱的呼吸。聞聲趕去,只見倒塌的墻下一個顫顫發抖的小男孩在那里低鳴。
“喂,你沒事吧?!”
葉蓮娜急忙跑到小男孩身旁,將小男孩摟在懷里。男孩想必剛剛失去了親人,衣著單薄面色慘白不住的顫抖著,無論葉蓮娜問什么,男孩的語言都支離破碎難以回答。
“...葉蓮娜,照顧好這孩子。”
克雷斯托面色似鐵,一搖一晃的來到葉蓮娜面前。“爸,你知道了什么吧?兇手一定還沒走遠對不對?!我和你一起!...”“閉嘴!...葉蓮娜,那敵人——絕非你能對付的了...看起來,我們遇到大危機了!...葉蓮娜,現在聽好!你立刻帶著這孩子往南方飛,越遠越好,我能感知到你的小宇宙,你只管離開,我會處理好,聽懂了嗎?!”克雷斯托的語氣并不強烈,卻如同萬年冰川一般不可悖逆。“...好吧,老爸,當心!”葉蓮娜沉默了一下,只是點點頭便帶著那孩子往南離去。
“...!”
絕凍的堅冰封鎖住了黑衣怪物的雙腿,暴風雪的咆哮由遠及近。在目送葉蓮娜離開后,克雷斯托順著血跡一路往西,在不遠處便追蹤到了敵人的蹤跡。
“你是...我明白了,你與那個村子一樣,是信仰名為雅典娜的異端者,那些村民因你的蠱惑而無法得到皇帝的恩澤,現在還要為了你著異端者而死...唔—咕!...”
冰結環死死的勒住那黑衣怪物的脖頸,幾根形制奇特的管線被束在一起不留縫隙,暴風雪無情的撕裂著周遭的一切。“你的這套垃圾話,老子已經聽膩了!...果然欲加之罪何患無辭...皇帝的走狗,你們——究竟屠殺了多少無辜的村子?!...皇帝的恩澤,別說什么狗屁笑話了!這個村子被暴風雪蹂躪之時,這里的村民被饑荒病痛折磨之時,我只見到你們在皇宮里吃香喝辣紙醉金迷,所謂的恩澤,可曾眷顧過這里一隅?!回答我啊!——呵...果然,落清說的沒錯——所謂的神明,不過一群恃強凌弱罪該萬死的孽畜罷了!”
黑衣怪物的腦袋被狠狠的砸在了冰錐上,那身黑霧一般的防具發出了痛苦的嘶鳴——足以摧毀人靈魂的嘶鳴。
“...原來如此,這便是古溫迪葛的殘骸的力量嗎...還有夢魘和別的什么東西...原來如此,所謂的皇帝親衛,不過是一群行尸走肉罷了!”
所謂皇帝的親衛,那是世代流傳于沙俄傳承里,游蕩在廣袤的西伯利亞大地上,為皇帝廣播榮光清除異己的怪物,傳說他們雙目赤紅,一襲黑袍,如同迷霧一般令人無法看透,隨意一揮手便有移山覆海的強大本領,莫說村莊,將一個小國家在頃刻間化作焦土都可謂易如反掌。那把寒光錚錚的佩刀與毒蛇般的嘶嘶聲是每一個沙俄人從出生到如土只要聽過一遍就永遠難以忘記的夢魘。
“...你...知道的太多了...信奉雅典娜的異端...不可留下...”那怪物顫抖著,黑煙擊碎了冰結環,焦黑不詳的力量自親衛身旁滲漏,所過之處皆化作寸草不生的國度。
“...!”
“曙光女神之寬恕!/塌縮恐懼!”
空間扭曲絞殺著克雷斯托的五臟六腑,克雷斯托當即覺得喉頭一甜。莫說未著圣衣,就算穿著圣衣,那直接從身體內部扭曲逆轉的詭異引力也令人防不勝防,那是能夠無視人的意志,直接引起人類靈魂深處本能恐懼強大惡念。如同鈍器敲打著自己的心肝脾肺腎,那村莊慘絕人寰的死狀扎根在自己的腦海里,閉上眼睛只覺得天旋地轉,仿佛要溺死于深黑色的淵域里。
那內衛也好不到哪去,徹入靈魂的極寒將意識片片粉碎,里面邪惡的意念蠢蠢欲動,用于維生的呼吸管被堅冰堵塞,肺臟與大腦被惡意與極寒淹沒,即將要溺死于無底深海里。肌膚被凍傷,骨骼在戰栗,隨時會因各種原因暴死在荒野上。
二人都強忍著痛苦繼續加大力度,漸漸的,克雷斯托將要窒息于焦黑的國度,內衛也將失去溫度化作封存可怕怪物的冰棺。“...真是可惜,你這樣的勇士,理應加入宮廷為皇帝所效命,這足以令你榮耀終生...”內衛小聲的自言自語著。“呵...可悲的家伙,一直在用言靈為自己的靈魂加護嗎?...將你那可笑可恥狗屎不如的信仰燒成渣子扔到凍原的冰湖里面吧!你的信仰,你的皇帝,你的國家,你的父母,你的血脈,你的祖先,你的一切,令我感到惡心,作嘔!*****,呸!下賤的狗雜種!”克雷斯托忍無可忍,將自己從生到現在會說的一切臟話罵了個遍。
“...我不明白你為何要如此憤怒,但你侮辱了我的信仰,你,唯有你,我將拼盡一切將你打敗!”內衛深吸了一口氣,將手使勁插進了自己的心臟里,那顆被植入了溫迪葛的結締組織的怪物的心臟頓時散發出足以秒殺一切生命的巨大咒波。“...你那點零部件有什么自我優越的資格?!...我讓你看看,真正溫迪葛的怒吼!冰之棺!——”
遠低于絕對零度億萬倍的寒冰冰結了每一個細胞,每一個分子,每一個原子,每一個夸克與膠子。失去一切能量,被從時間與空間法則中刪除,“我要讓你化作虛無之后都要刻骨銘記,你假借淫威肆意屠殺無辜村民所犯下的巨大罪孽!你就給我永遠背負這份痛苦與罪惡,永遠承受著人們的冤魂的仇恨與審判吧!”
“噶啊啊啊啊啊啊!——”
撕心裂肺的哀嚎聲響徹了整個冰原,呼吸道被堅冰切割的粉碎,鮮血倒灌進殘破的肺臟中,鼻腔與氣管被冰封的嚴絲合縫,器官破裂的觸感粉碎著感官,哪怕是皇帝親衛那般只會給大地帶來夢魘的存在生平也第一次感受到了恐懼——靈魂深處本能的恐懼。
“這份痛苦,被冰海淹沒的痛苦,被邪念上身的痛苦,人們哀嚎掙扎被斷了活路的痛苦!呃啊啊啊啊啊!去——死——吧!——”
克雷斯托的體溫低到了空氣的凝固點,固體的空氣顯現出異常美麗妖艷的光澤,那是曙光女神歐若拉最后的仁慈。眼珠突出上翻早已失去了血色,血液被凍僵已經無法流淌,舌頭僵直的支在那里,雙手將頸部動脈抓破,仿佛在掙脫什么牢籠,身體以難以名狀的詭異角度扭曲在一起無意識的抽搐痙攣。
“吼!...”
早已經失去意識,化作單純的力量與惡意的溫迪葛的殘片化作滾滾黑煙想要逃離逸散,卻被無情的冰之盾擋住四面的去路。“鉆石星辰——零光!”
七彩斑斕的寒氣縱情的蹂躪著漆黑的邪念:撕碎,崩解,扭曲,絞碎咽喉,克雷斯托漸漸失去了意識,在那黑霧想要最后掙扎反撲的瞬間,克雷斯托也爆發出了最大的力量。“從現在開始,我將代行風暴與寒霜的意志,行于這片永恒凍土之上,審判一切壓迫與不義!我——即為最后的溫迪葛!”
雪怪的咆哮響徹整個西伯利亞凍土,可怖卻又震撼人心的嘶鳴穿透了皇帝的腦仁,穿透了紙醉金迷的貴族們的肥厚的腸子,穿透了窮苦百姓家里的飯碗,穿透了靜靜流淌的伏爾加河與第聶伯河。
最后的黑霧被殘暴的絞成灰燼,混同著固態的空氣深深埋入凍土最底層,而自然將會用數以億萬年來將他們凈化為與地球物質的組份無異的殘渣,若非氣候變化人口變遷,這塊凍原就將永遠是這個狀態。
“可笑...和我談什么信仰,你這樣的孽徒——也配?!”
不屑的嗤笑著,克雷斯托搖搖晃晃的順著小宇宙飛到葉蓮娜所在的地方。“老爸,你?!”葉蓮娜看著滿身傷痕站都站不穩的克雷斯托立刻沖上前,在克雷斯托失去意識倒地前的一瞬間扶住了他。
...
...
“是...落清叔叔嗎?!爸爸他,唔...嗚嗚嗚嗚!...”
傍晚,正在為姐妹們沏茶貢膳的落清突然聽見了急促的敲門聲,落清急忙跑去開門,之間葉蓮娜早以面如菜色喘不上來氣,可愛的臉蛋哭的掛花,克雷斯托已經沒了呼吸,一旁跟隨的小男孩又驚又疲說不出話來癱倒在地上。
“克雷斯托!你怎么...誰干的好事?!”
姬塔先是驚訝,隨后暴怒了,曾經的戰友竟然收到了如此大的屈辱與損傷。“...姬塔,妹妹,你們快去照顧小葉蓮娜;小莎小瑩,你們安頓好這孩子...千纮,雖然很冒犯,但現在我急需要你來一趟了!...”落清沉默了一下,便立刻安排好了。
...
...
“豈有此理?!”
姬塔憤怒的捶了桌子,渾身顫抖,“...沙俄帝國的皇帝,他算個什么狗東西?!他以為他是什么,哪根蔥哪坨屎?!...”“那個姬塔?...”木棉紀趕緊摟住顫抖的姬塔。“我理解你的心情,我也很氣憤...但...但你剛剛這個樣子,真的有點像村姑一樣...”“奶奶我就是村姑怎么了?!王侯將相寧有種乎?說句好聽的生而都為人他趁個什么?!”姬塔怒吼著,啜泣著,最后直接將頭埋在木棉紀懷里放聲慟哭。“我...我沒什么事,只是笨蛋老爸他,他!...他讓我不要湊熱鬧,結果自己卻!...唔...”葉蓮娜說不下去了,三位姑娘摟在一起慟哭著。“不會的,不會的!...有哥哥/落清在,克雷斯托一定會沒事的!...”二人安慰著葉蓮娜。
“有這等事?!...”
遠在雅典的伊提亞聽到之后也是又驚又怒。“他沙俄帝國的皇帝吃了熊心豹子膽了?!他以為自己是那頭蒜?!...”“冷靜點小子!...”伊奧尼亞趕緊拉住伊提亞的手。“我理解你的心情,但是我們的立場就是為了守護世人的康定太平,如果我們因此與沙俄宣布戰爭,那么別有用心之人定會借機炒作敗壞我們的名聲...”“道理我都懂,但我咽不下這口氣——誰咽得下這口氣?!”伊提亞忿忿的坐在椅子上喘著粗氣。“所以我來想辦法了。”薇詩叼著香煙一如既往的輕佻又帶著一些靈感。
“...不行...這不行...”
伊提亞沉默了半晌,“無論如何,貧苦的老百姓們是無辜的!...我明白這樣的手段很有效,但且不說這樣能叫醒多少裝睡的良民,就算能,那恐怖的秘密警察也必定會對其進行慘無人道的鎮壓,而政府也會對老百姓執行更為嚴苛殘酷的統治啊!”
“...落清告訴過我,水能載舟亦能覆舟,只要那統治者沒腦殘的那個份上,他和他的幕僚就總要考慮百姓的死活,考慮到這一點,他就不得不制衡,不敢再那樣囂張...”薇詩的聲音有點小了。
“可那小子還應該告訴過你,歷朝歷代的亡國魔君都是毫不顧忌百姓死活的腦殘!他們過與信奉自己的淫威與那可怕的國家機器了,他們可不會考慮如果百姓暴動會造成多少傷亡!...跟禽獸將人道總不會有什么效果,小丫頭...”沉默了一會,伊奧尼亞長嘆一口氣。“...不論如何,你們的建議我都記下了,該時候該怎么做,做到什么份上我自有分寸...你們先去休息一下吧,我需要自己靜一靜...”伊提亞揉揉太陽穴一屁股癱坐在椅子上,面色憔悴。
...
...
“就因為這種莫須有的理由?!”
小莎和小瑩都驚的半天說不出話來。“皇帝的內衛...真是可怕的怪物...難道,他們也和什么神有勾結嗎?...亦或者是被什么上位的惡意的存在給利用了?...無論如何,不可饒恕!...”二人安撫著稍稍緩和了一些的男孩,語氣陰冷。
...
...
“落清大人,這?!...”
千纮目瞪口呆的看著忙活著的落清。“先別說話了,把那綠色的再生藥膏拿來,一半抹在身上一半關進嘴里,哪怕把他的嘴掰開也要灌進去!”落清聲音陰冷的擺弄著手中的銀針。
“...究竟是什么人能將曾經的黃金圣斗士傷到這樣?!他們要對圣域宣戰嗎?!”
“...可以看到,敵人是多么的狡詐陰險——他們最可怕的武器從不是什么淫威暴怒,而是——我們根性中的盲目癡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