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就是平安京啊!”
哈斯塔扶著因暈船而走路不穩嘔吐不止的克蘇魯饒有興致的環視著他們停靠的港口。
“看起來和這南島差不多嘛?”姬塔叉腰看著周圍的花草。“怎么看怎么和南島一摸一樣,除了語言和服飾。”“畢竟在唐宋強盛之時,東瀛有不少留華的學生,他們學習了不少中華的精神,作為展現便是這樣的了。”千纮解釋著。“我雇傭了到家里的馬車,不消半個時辰便可到達。”
...
...
“這就是千纮的家嗎?真是氣派啊!”
穿過熱鬧的京都中央,穿過靜謐的湖邊密林,眾人終于在一處寧靜華貴的大宅門口下了車,此處正是散華家的大宅。“幾位貴客請進。”千纮躬身有請。
“...”
跟著千纮進入大宅,這宅子里芳竹薰薰,瑩草點點。此時正是八月初,氣候潮濕悶熱,姑娘們的素紗已經被汗浸濕,隔著這層素紗便是吹彈可破的雪肌。落清要好一些,雖然沒有說話,但他卻一路環視著四周,審度著宅子里的陳設。
“父親,兒回來了。”
千纮做了個手勢,讓大家在門口稍候。“哥...好熱啊...比家里那邊還熱...”木棉紀抹了把頭上的汗抱怨著,慵懶的樣子反而有些別樣的可人。“好了,畢竟我們是客,不能太過無禮,待我給大家調制一些清涼解暑的湯藥,夏季養心以清淡微苦最好。”落清摸摸木棉紀的頭,“而且我保證,我們這趟東瀛之行會很充實的。”
穿過大堂,千纮畢恭畢敬的立在那里,一位看上去是家主身份的威嚴老者疾步趕來,扶起千纮。“好孩子,何以行此大禮?到時你現在貴為守護世界的圣斗士,要拜也得我拜你才是啊!”老者慈眉善目,健碩堅挺的身軀與幾處不那么宣言卻觸目驚心的傷口暗示了老者的久經風霜。
“父親說笑了,兒這次回來,是傳圣域的旨意迎來貴賓數位,他們各個本領高清,是奉教皇大人之命來到這里的。”千纮解釋著。“不過嗎...”千纮湊過父親的耳邊壓低了聲音,“他們也為了神上家與重村家的神諭而來,其中便有一位是神諭傳人;而且他們本事不凡,估計能救小妹之危。”“...還真是群不得了的家伙...”老者默默的點點頭,隨后大喊一聲。“還要怠慢到什么時候?!快請幾位貴賓進來!”
...
“您好,散華家主。”
大堂中見過老家主,落清十分恭敬的鞠了個超過直角躬。“您就是犬子說的貴賓吧?快請起快請起!”老家主急忙扶起落清。“幾位貴賓受舟車勞頓之苦,請快上座。”“老家主太過客氣了,我等也只是受教皇的委托來這里調查一些事端,在此要叨擾家主一些時日了。”落清點點頭。“小生素來習得一些玄黃之術,雖不敢說精通,但一些小毛病還是能夠上眼的。”落清端詳著老家主的臉。
“哦,小姐會看?”老家主若有興致。“遠了不說,老家主從不惑之年便有心臟問題,時而有氣短的毛病,千纮小姐是在那三年后出生的。老來得子雖是喜事,卻也對心臟心腦造成了更大的負擔,同時,您的...”落清笑著,眼睛卻瞟向了老家主的下半身,老家主也登時老臉通紅,落清看此模樣便大膽的湊上前去,“...您的身體早已有些有心無力,如果還是不注意檢點的話恐怕受損的可就不只這幾個地方了。”“我...唔...”老家主尷尬的趕緊使勁咳了兩聲。“另外,春天的幾筆生意相比做的您心氣不順,到現在都在為吃虧的事夜不能寐。買賣這東西啊,吃虧了就當買個教訓,可要是為此氣壞了身子可就得不償失了,您說是嗎?”落清看著老家主驚詫的臉瞇起眼睛十分和善。“放心,這些都是我剛剛看出來的,大小姐是個聰明的姑娘,她明白什么該說什么不該說。放心吧,這次來我們只為了那兩家的事,別的我們自不會多過問,另外...”落清笑容可掬。“如果可以,我們也希望為二小姐,為您散華家解憂的,畢竟我也是個醫生嗎。您說對不對?”這幾句,落清故意說的很大聲,仿佛為了讓所有人聽到。
“...對對對!想不到小姐年紀輕輕便有如此本事!...哈哈,有此貴賓,真乃我散華家之幸啊!...纮兒啊,你要和圣域的這位小姐好好學啊...哈哈哈...”老家主笑的十分不自然,盡管剛剛落清是以陳述句的語氣輕描淡寫的說出來,但老家主心里卻是吃驚無比:自己有心臟病的事只有自己知道,連服藥都沒告訴家里人,本來只是不想讓家里人操心,所以連自己的妻妾女兒都沒告訴過,這小妮子居然一眼就看出來了?!還有千纮的身份,那打扮那模樣那語氣,怎么看都是一個貴族武士家的少爺,纮兒也一直在有意隱瞞身份,她是女兒身只有自己和正室知道,還有神上家重村家的事和自己的小女禮彌的事,自己沒跟任何人提起過...想到這里,盡管努力做著笑臉,但背后卻冷汗直流。雖然聽聞圣域人士個個神通廣大,但無論如何能在這么短的時間內知道這么多事情也太可怕了!老家主這樣想著,然后接下來發生的事令他更加堅定了這個小妮子絕對惹不起的想法。
“能得到老主人如此承認,想來小姐確有過人之處。我等一伙粗人,想向小姐討教一番!或者說知道小姐的身手,我們也能為小姐們量身定制護衛的程度,沒錯吧!兄弟們。”席下一伙衛士模樣的人突然有人站出頭來,打頭的是個扎著細馬尾,身材說不上魁梧卻也十分精壯的男性,旁邊的武士眾也小聲附和著,再看他們臉上,那分明是邪氣且勢在必得的笑容。
“散華伸之!你想要干什么?!”一旁陪侍的千纮見幾人懂了歪心思立刻怒斥到。“那可是我們的貴賓,你怎么敢?...”“誒呀!大少爺!”那武士頭領的笑容更加陰險,“我們看幾位小姐弱不禁風,不過聽聞是什么圣域所來,想必應該有些身手。而且我們也是好意想要為幾位小姐著想嗎!還是...”伸之不懷好意的看著千纮和落清,仿佛看透一切的表情,畢竟一位元氣清純貴公子,一位長發溫潤少美姬。
“哥...這可!...”木棉紀有些心焦,急忙看向落清,卻見落清只是溫柔的小小擺了擺手。“您真是高看我了,雖說是圣域人士,我也不過一介書生罷了,論身手其實不怎樣,在我們姐妹里我可以說是墊底的存在。”落清笑了笑。“不過——俗話說,客隨主便,既然主人家這般好客,我若推辭的話就顯得不近人情。”說著,落清拱手一笑,“那么,請多指教了!”
“...!”伸之回頭看看那伙護衛點點頭,那伙人便直接以圓環之勢將落清圍在了中間。錚錚作響,刀鞘里里出來的乃是明光晃晃的青鋼刀!“那么,多有得罪了!”一聲咆哮,伸之表情猙獰的砍殺向落清。“父親,你就這么?!...”千纮急了,朝上位上的父親大吼,可父親卻在那里閉目養神充耳不聞。“...!”又氣又急,千纮手中已經凝聚起小宇宙,若那伙不聽話家伙真的做出什么過火的事情,她自當第一個上去阻止。
“...!”
青鋼的刀光接踵而至,卻看落清不動聲色,連腳步也不移,那刀峰落在身上之際,卻見落清影影綽綽,似動,又似不動。仿佛有什么無形的力量將刀峰撥至一旁一樣,虛影閃過卻又不見半分傷痕。眾武士眼見那人只是微微側身連腳步都不移,自己卻上不到她分毫,不由得又氣又急再有些恐懼,紛紛加大了力道開始橫批豎砍,落清眼見閃不下去了,便錯了一個身法,雙腳輕輕一點便躍向空中。隨后光潔的美腿伴著呼嘯爆裂的風聲直奔伸之面門而去!那伸之常出沒于花魁道青樓閣,也是個賞識美腿美足的行家,然而面對可堪玩年的美腿,伸之滿腦袋里卻已經被快跑再不跑就永遠也看不見了的求生欲所填滿。
煙塵四起擲地有聲,落清一記劈刀腿不中倒也不急不惱,借著那煙塵,手中隱隱閃過星淵之刃的輝光。煙塵散去,落清也是毫不留情,隨手耍著一套第五盛便攻了上去。那伙肉眼凡胎的哪見過這等場面,只顧撤步夾刀匆忙回防。
...
...
...
“爸...你在看什么啊...”
西伯利亞的天空上,由于時差的原因天空還沒有亮透,暗淡的星廓掛在絳紫色的天幕上詭異而絢爛。“爸爸在看星星哦!”克雷斯托笑了笑,摸摸睡眼惺忪的女兒的頭。自己肩負著監視百八魔星的眾人,不能有半點閃失。晚上要守著乖女兒入睡,還要觀測滿天星斗,久而久之自己在晚上倒睡不著了,于是便給葉蓮娜講一些老掉牙了的沙俄民謠和圣域笑話,小葉蓮娜也懂事,不一會就睡著了。而自己一面照看女兒,一面就監視魔星。
“...”
“這不對...分明沒有漏網之魚了才是?!...怎么會...魔星的投影怎么會出現在東瀛洲地界?!...”突然,克雷斯托瞳孔緊鎖,自圣戰結束已經四年有余,原本應該盡數沉默的一百零八顆魔星此刻居然有了異動。“...天魁星梅菲斯特...地魁星大元帥明王?!...糟了,這兩個麻煩貨怎么會復活...還是...”想到這里,克雷斯托的瞳孔又一次緊縮,他也終于意識到,這兩顆魔星與其背后的勢力,絕不似表面上圣戰看上去的那樣簡單。
...
...
“...伊提亞,現在怎么辦?...”
無言的用小宇宙溝通著,老戰友的默契非常人所能理解。“...當年在三個村莊里落清老牛薇詩他們弄掉了三巨頭,老頭子搞掉了蝴蝶,剩下的...確實都是我們我們兩個干掉的!...難道是那個時候的漏網之魚?!”伊提亞也又驚又疑。“...未必,我倒覺得,他們根本就沒有參戰...圣戰的輸贏對他們沒有什么關系,他們仿佛在等誰的指令,就像是誰的私兵一般...”克雷斯托努力分析。“...這樣看來,他們的主子就不應該是哈迪斯或者潘多拉了...難道是那個時候的睡夢之神?!”伊提亞大吃一驚。“...只能說有可能...我有預感,他們的主子很可能是更加上位神秘的存在,甚至...甚至他們沒有主人,本身就是自我行動的單元,即單獨顯現。在三界大戰眾生疲軟的某個時間點醒來無疑是最好的選擇。”克雷斯托語氣低沉。“你要好好查看這兩顆魔星的底細,現在他們投影在東瀛洲,在落清的老家以東。而且,落清的小宇宙反映也在東瀛洲,有可能是正在接敵,我們要趕緊把敵人的底細破解出來告訴他!”克雷斯托斬釘截鐵。“我明白!我會查閱所有古籍,一有動向立刻告知你們兩個,你也要盯好他們!...至于落清...接手強敵不勝枚舉,估計能夠斡旋有道...”伊提亞沉默半晌后緩緩說出。“...那么現在就通知他,讓他做好準備。”克雷斯托點點頭,隨即通訊戛然而止,仿佛什么都沒有發生過,只有以太中殘存些許的小宇宙的波動。
...
...
...
“...!”
正在游刃有余的落清眉頭突然一蹙,接在剛剛,伊提亞告知了他關于魔星異動的事情。“...明白了,我會處理好,有新的情報立刻告訴我!”落清沒說什么,掛斷了通訊后立刻恢復了剛剛溫柔和善的表情。
“星罟——一之型!”
星淵劍所過之處,星光之絲映襯著清早的暖陽熠熠生輝。那些拿著刀的武士們紛紛雷擊一般愣在原地,手腳在努力的掙扎著卻一動也沒法動彈,手中的武士刀也劈劈啪啪的落在地上。
“...!”
一聲爆鳴,原本被緊緊束縛著的伸之突然掙脫了束縛,無力的跌倒在地上一動不動。再看小莎面色一變,幽藍色的積尸氣激流般脫手而出,空氣中一聲悲哀的長號,老家主方也如夢初醒,驚恐疑惑的看著眼前的一切,再看其他的武士亦是靈魂出竅一般無力的跌在地上。積尸氣所過之處,正如千年玄冰一般緊緊束縛著一個慘叫的亡靈。原本的亡靈沒有形體,可是在積尸氣的束縛下不得不顯出形體。“星析!”落清伸出右手雙目微閉點了點頭,“姐姐,請讓這可憐的亡人魂歸故土吧。”落清看了一眼小莎,小莎也心領神會,手中幽藍色的火焰溫柔了許多,那亡魂也不再慘叫,借由積尸氣的引導在眾目睽睽之下離開了眾人的視野。
“這...這是...?!...”老家主怔怔的愣在原地。“...看來這位伸之先生的生活作風也不怎么樣啊?”落清搖頭嘆氣的走到伸之面前將他扶起身來,其余的武士紛紛揉了揉疼痛欲裂的腦袋呻吟不止。
“你看,這事是你自己交代還是我替你說呢?”落清看著伸之的雙眼,伸之無力的臉上滿臉驚恐。“我...我...!”伸之結結巴巴說不出話來。“那么,我來說吧!”小莎一拍桌子站起身來。“這位伸之先生平日里就有好尋花問柳的習慣,終于在一次酒醉后失態,接著酒勁想要玷污那位花魁小姐的身子。那位花魁小姐乃是源家一支之后,雖說落寞,卻也流淌著高貴的武士之血。那小姐哪堪這等屈辱,便奮力反抗。怎奈這位伸之先生膂力過人,硬是將小姐給...”小莎說到這里戛然而止,不咸不淡的瞟了一眼面如菜色的伸之。
“幾位大人!幾位大人!下奴...請幾位大人收了金口吧!下奴知罪了!...”伸之渾身顫抖,跪在地上不住的求饒。“住口!下賤的狗東西!早聽下人說你仗著散華家的聲勢為非作歹!...幾位恩公,請繼續說吧!”千纮瞪了一眼伸之,向眾人行禮,再看老家主早就用寬大的袖子擋住了臉一言不發的發抖。
“...那之后,”落清接過話,“你便趁著酒后淫威死死掐住了那位姑娘的脖頸,直到她變了臉色,手垂了下去,腳也不再掙扎為止,你的酒勁也才醒了一半。之后...”落清看了一眼伸之面色復雜。“我也是千想萬想想不到你會對已經安息的人仍行如此非禮的獸行...雖然我不想這么說,但是——散華伸之,你這人真是爛透腔了!”
“后來,那倩魂因為哀怨追索到了你身上,化作厲鬼。迷了老家主的眼睛,惑了你與兄弟們的心智——渴望復仇的厲鬼往往沒有理智可言,估計是妹妹有絕世風華的花容,那倩魂便妒火中燒想要大鬧一番,說到底,那不過是個可憐的離魂之人罷了。”小莎搖搖頭嘆了口氣。“我剛剛也在想!”千纮一拍腦門。“就算著狗奴才再膽大妄為,這樣的貴賓他也是不敢怠惰的,剛剛的事情借他十個膽子他也斷然不敢。而且剛剛父親的樣子也有些奇怪,仿佛被人奪舍了一般,原來是怨魂作祟...”
“至于那亡魂,我這位姐姐有疏通亡靈的能力,剛剛她已經引那魂靈回歸故里了,理論上來說,這件事情就這么結了,不過...”落清瞟了一眼連氣都不敢喘的伸之與哆哆嗦嗦的武士眾人。“...所謂狗仗人勢,不只是這個混蛋。這伙跟隨的護衛,估計都是因為他這領頭的這番表現便有樣學樣,就算沒干過太過于傷天害理的事情,平時欺行霸市縱黑放惡的事情估計也多少有過一些吧?”
“妹妹,此乃散華家的家事,我們這做客之人不便多說。”小莎心領神會的睇了個眼色,落清也領了意思。“...也是。此番大清早便壞了家主的雅興,是小生冒失了。”落清點點頭。“此番前來,我的各位姐姐們都有些水土不服,還望家主賞臉安排個清靜的側間,讓我好生侍奉姐姐們修養一番。”
“...來人,為幾位貴賓帶路。要風雅寧靜之所,不得有閃失。”沉默了半晌,老家主鐵青著臉色嘟囔著。“那么,我等謝過老家主了。”落清點點頭,便隨大家離開了院子里。“纮兒,你隨我來一下。”老家主看了看千纮。“...是!”千纮見父親那樣的臉色,也不好多說什么,只顧答應。
“...那小姑娘居然如此神通廣大...還有她那群姐妹,看起來也都有非常的手段,不愧是圣域來的英豪...虧我之前還想...”老家主說到這里不由得噤聲打了個寒戰,仿佛落清那雙能夠看透一切的小眼睛在無處不在的注視著他。“...呸呸呸!不說這個了!總之,你要好生侍奉這幾位貴賓,萬不可有任何心思!發現別人有苗頭不對也要立刻先告訴我,由我來制定對策,明白了嗎!”老家主氣喘吁吁,“是!孩兒明白了!”千纮立刻恭敬的拱手彎腰!“...至于伸之...那也是我從小看著長大的,平日里他干的那些好事我也就睜只眼閉只眼了,但這次如那些高人所言真是有點太過火了!...”老家主搖搖頭。“...念在其生長于我散華家,賜我佩刀令其自裁,肯為其介錯者,降為下人,繼續供職于散華家,其他人...打發些銀兩,回老家去吧。”“是,兒這就去辦。”“...等等!”老家主叫住了剛欲離開的千纮。“...告訴他,盂蘭盆節之日,我會親自為他祭掃,然而這種事情,絕不能姑息!...讓別人也都以此為戒吧!...”“...明白了。”千纮看著拄著拐杖不時敲地嘆息的父親也只能默默搖頭。
門外傳來了寧死不自裁的哀嚎與怒批老家主偽君子面貌的叫罵聲,終于也被鋼刀介錯的聲音所埋葬。千纮看著伸之猙獰的死相一時不知該說什么。盡管自己討厭這家伙,盡管這貨著實死罪難逃,可是...畢竟他和自己一樣,無論如何,也姓散華。想到這里,千纮嘆了口氣,晃了晃腦袋,徑直離開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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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然做出那樣的獸行!死有余辜!”
鳳閣內,小莎忿忿的將菊文字扔到一旁。“...無論如何,他以命易命了,按他們東瀛人的話說,宿業兩斷。”落清搖搖頭沒說什么。“包括千纮在內,整個散華家沒人知道我是男兒身,和大家住在一起也能有安心的感覺。而且,這里畢竟是他散華家,不比我們自家快活。身為客者,無論言行都要謹慎一些。”落清看著大家的臉有些認真。“不過現在,大家可以好好休息一下了,這幾日舟車勞頓,大家先好生修養,要是累壞了身子可就不好了。”說著,落清恢復了如花的笑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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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你沒有告訴她們,那魂靈可不只表面上那么簡單啊?”
另一邊的側廂龍閣里,哈斯塔微蹙著眉頭。“以小莎的修為,她看出來也不成問題。現在只要想想如何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告訴她們便可。”落清說。“另外,還有那位散華家的二小姐。聽千纮說,她應該叫做散華禮彌...千纮懇請我救下她的小妹,具體的情節卻什么都不肯透露,這...”
“眼見為實,小弟弟——哦不,妹妹!”大姐頭氣質的克圖格亞拍拍落清的肩膀笑容爽朗。“確定了方向就大膽的走,有了錯誤就改正!遇到危險還有我這個大姐照著你們嘛!”自來熟,大姐頭脾氣的克圖格亞將落清拿捏的死死的,落清雖然被搞得有些不自在,但并不討厭這種感覺,相反的,他還隱隱有一絲著迷。“...那多謝了!...”落清紅著臉蛋,腳趾在地面上扣著海景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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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妹,再堅持一下,很快就能夠救你了!”
深閨側室里,千纮坐在床邊,牽著如同人偶般沉睡的美少女的手,原本俊俏可人的臉蛋因沒有血色而慘白瘆人。“...落清大哥,我妹妹禮彌,就靠您各位了!...”千纮的心里默念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