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你說你...”
處女宮里,落清不安的踱步,一旁的木棉紀仿佛犯錯的孩子一般,尷尬而羞愧的低著頭。“哎...我不是說你。”落清嘆了一口氣,回頭看著木棉紀滿眼無奈。“妹妹,你明不明白啊?...”
“哥...別生氣了,我明白...”木棉紀扭捏著滿臉通紅。“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怕我上戰場怕我受傷!可是...我也覺醒了小宇宙,我也想出一份力啊!...”木棉紀鼓起勇氣大喊。
“可是...你有很多事情可以做啊!為什么非要走上戰士這條路呢?你也看到了,單單是圣衣試煉便那樣艱苦,要是真的上了戰場與人作戰,且不說你能不能下得去手,萬一你受傷了...”落清無視了木棉紀的解釋,開始了喋喋不休的嘮叨。
“...唔...哥...你別說了,我知道錯了。”木棉紀眼淚汪汪,仿佛被紛紛教訓了一頓的正在哭的孩子一樣,這讓落清心里很不是滋味。“好了不哭了!是哥不好,哥讓你難過了...”落清摟著擦眼淚的木棉紀也是涕泗橫流。“說在你身上疼在哥心里啊,妹妹,你得理解哥啊...”“可是,我都已經答應教皇大人了...”木棉紀說。“那沒事,我跟教皇說過,我會在圣衣試煉的時候全程陪著你,以后你要上了戰場,也要隨時跟在我身邊,明白嗎?答應哥。”落清輕輕撫摸著木棉紀的身體。“好...都聽哥哥的...”木棉紀點點頭。
...
...
“伽拉,就是這里嗎?”
海因斯坦堡的外圍,三人披掛上金甲。“嗯,我們要破壞這結界,削弱哈迪斯的力量。”伽拉點點頭。“皆有波塞冬大人的偉大神力——炫光黃金槍!”
說著,一把豪邁的黃金大槍被拿在伽拉手中。古銅色的皮膚,閃耀著光芒的黃金鎧甲,橫槍立馬于敵陣前,真若護國皇子一般,英姿豪邁。
“什么人?!/有入侵者!...”
感受到了這力量的小兵們急忙出來迎敵。“區區三人就想攻擊這里,你們以為這是什么地方...嗚嗚嗚呃!...”
沒等小兵們說完話,極寒雷光擊,偉大之光與巨浪神壓拳便齊齊招呼上去。“加把勁,將結界轟出一個口子!”三人加大了力度,結界竟真的在加持了海皇力量的攻擊下顫抖起來。
“朕感受到了結界發生了波動,這是怎么一回事?”
正在海因斯坦城內與海界的使者伊爾談判的蓮突然臉色一變。“待我前去查看!”拉達曼迪斯立刻消失了蹤跡,與此同時,伊爾也突然收起了剛剛和善的表情,面露兇光。
“那是...混蛋!是海斗士!竟讓妄圖撕裂結界?!”拉達曼迪斯又氣又急,看著伊爾咬牙切齒。“別那么看著我啊各位!”伊爾無所謂的笑了笑,六圣獸鱗衣便覆蓋在了身上。“論無恥,哈迪斯大人的妙計我們可是自愧不如。怎么樣?考慮考慮波塞冬大人的條件,我們都會有好處的。”
“混賬,膽敢戲弄哈迪斯大人,我要為大人清掃這里!”拉達曼迪斯咬牙切齒,翼龍的轟鳴響徹了城堡。“就—憑—你—?!”伊爾露出了殘忍的微笑。“六圣獸,來!告訴這自稱雙足飛龍的小蟲子,真正的猛獸該是怎樣的姿態!”
頃刻間,哈迪斯城里碧波滔天。劃破水流,撕裂巨浪,一只巨大的組合怪物赫然出現在眾人面前。那是擁有者鷹翼,熊掌,狼爪,蝙蝠之牙,蟒蛇之尾,胡蜂之刺,上半身反倒是一位虔心祈禱的少女的巨大魔物。“混帳!這雜種怪物是什么?!”拉達曼迪斯下意識的將蓮護在身后。
“灰暗警戒沖擊波——最大警戒!——”
翼龍瘋狂的咆哮著,暗灰色的能量波動席卷了整個宮殿。“六圣獸,給他看看你的力量!”伊爾一聲令下,魔物便長嘯一聲,隨即正面迎擊。
鷹翼與龍翼掀起颶風呼嘯嘶鳴,龍牙與血齒互相撕裂,皮開肉綻,蛇尾與龍尾糾纏在一起,仿佛一定要累死對方的原始角力觸目驚心,狼爪與熊掌迎擊著龍爪的吞噬,一個快而準,一個重而恨,胡蜂與那雙足飛龍的尾針都是陰毒之物,此刻正如兩條毒蛇般互相對視,誰也不會輕易出手,若出手,則必殺之。
“這六圣獸/雙足飛龍竟有如此本事?!”雙方心里皆是一驚。“哼...那么,該使用波塞冬大人的恩賜了!——神威巨浪!——”伊爾沒有猶豫,咕咚咕咚的喝下了藥水。瞬間整個小宇宙如同海嘯般砸在拉達曼迪斯的頭上。
拉達曼迪斯哪見過這般光景,一個分心,海浪般的威壓便生生砸在自己的身上,那種劇痛,仿佛筋骨都被撕裂一般,一向以堅強支撐的拉達曼迪斯第一次在哈迪斯面前發出了慘叫。
“那么,考慮考慮波塞冬大人的話,你們會得到好處的,告辭了!”
謹記波塞冬的教誨,伊爾在釋放完小宇宙后立刻隱去了身型。另一邊的三人也成功的撕開了口子,不祥的死亡氣息如同風暴般外溢。“任務完成,我們撤!”四人對視了一下,隨即消失的無影無蹤。
“咳咳...屬下辦事不力,請大人責罰...”
喘息的拉達曼迪斯不顧胸口的劇痛與嘴角的鮮血,跪倒在蓮的面前雙目低垂。“你受傷了...怎么這么嚴重?!...”蓮聲音顫抖,伸出潔白細膩的手放在拉達曼迪斯的胸口。“我來為你療傷...很痛吧...”蓮滿臉心疼。“...抱歉,我還是個不成熟的神明,還沒法很快的實現能夠救贖你們的烏托邦,對不起!...”說著,一滴淚水劃破了蓮那清秀的臉。
...
...
“哎呀,沒想到你遇到了這種麻煩事啊?”
深夜的處女宮里,木棉紀早已沉溺在溫暖的夢鄉里。早春的深夜還是很冷,挑燈夜讀的落清也不得不披上大氅。“是啊...這傻妹妹...”落清無奈的搖搖頭。“本來我就不打算讓她摻和著什么圣戰,你說這孩子...”落清越說越難過,止不住的搖頭嘆息。“不過真沒想到,你說的徹底解決問題居然是這個意思?”
“放心吧,你妹妹覺醒了小宇宙,駕馭圣衣不成問題。不過嗎...估計到夏末,你們都不會太泰平,雖說不會出什么問題,你還是要保護好那孩子,畢竟那是你最珍貴的人啊。”男孩說。“當然,哪怕自己粉身碎骨,我也會守護好她。”落清點點頭。“至于那位被雅典娜降臨的,叫做姬塔的姑娘...如果她不能以雅典娜真身降臨的話,估計就要交待在這了。”男孩說。“這怎么會?...”落清趕忙問。“你不是早就知道所謂圣戰的性質了嗎?”男孩反問。“眾神都宣稱自己是上位善人,卻對這小小藍星瓜分蠶食。而眾神狡詐,人類無法傷及他們的靈魂,又不以真身降臨,所謂的降臨者,不過一個隨時可以替換的插件,人間的替死鬼罷了。”男孩聳聳肩。“說白了,終究是拿不如自己的物種發泄那無趣的淫威的游戲罷了,什么眾神的偉大計劃啊,騙鬼呢?”“這些不消你說,我自然也知道。”落清拄著腦袋一臉無奈,“可那有什么辦法?這個世代我們連神的真身都沒見過。”“會有辦法的。我們總可以一點一點揭開他們的遮羞布,現在——只消靜待時機。”男孩笑了笑便隱去了身型。“...姬塔小姐,妹妹。”落清在心中暗暗發誓。“我會守護你們,哪怕眾神也不能動你們分毫!”
...
...
“那么,既然圣衣承認了木棉紀,那我宣布,木棉紀正式成為孔雀座白銀圣斗士,任處女座黃金圣斗士貼身近侍!”
角斗場里,教皇宣布了喜訊,傳上白銀圣衣的木棉紀既興奮又緊張。“哥...你看!我也是圣斗士了!...今天開始,我也能守護你了!”木棉紀的笑顏如花如畫,正如春日暖陽般溫暖了落清。“好妹妹...真不賴!”落清看著英姿颯爽又風韻撩人的妹妹,眼神也不禁直愣愣的。
木棉紀平日里神經粗大,但實則心細如發。在表明決意之后,她便開始了對自己的訓練。模仿著哥哥激發自己的小宇宙,感知天地萬物的生命氣息與自己靈魂里的脈搏,那生生的命之火一旦點燃就不會再熄滅。木棉紀向往自由又優雅的鳥兒,仙鶴煙火氣太清,給人以難以接近的感覺,想來想去,她便覺得孔雀座的圣衣很能將自己的美麗與熱情表達出來,于是便有了孔雀座圣衣的試煉。
“真美啊...”落清看木棉紀出神,連忙晃了晃腦袋。“好了,恭喜你們啊。”教皇拍拍落清的肩膀。“不過值得慶幸的時間不長了...據斥候回報,冥界的結界尚不穩定,已經被人部分攻破。我們心知肚明是誰做的,那些家伙希望我們先上,消磨我們的與冥界軍的戰力,由此他們即可坐收漁利。”
“那實際上我們該做什么?”落清問。“難不成真的攻過去?”“怎么可能?”教皇搖搖頭。“那不就遂了他們的意了?”
“但這么大好的機會不去也是不行的。”教皇故意抬高了聲音,仿佛剛剛在向所有人宣布一樣。“哈迪斯結界衰弱,我等應趁此機會一句強攻!三日后所有將士在此集合!”說完,教皇遞了個眼神,示意黃金圣斗士們立刻去教皇廳。
“教皇,您這是...”在場的黃金圣斗士無不疑惑。“如果只有我們在聽,那這話確實多余,但是——”教皇神情微妙,“如果還有別的朋友在聽呢?”
“您是說,海界的——”伊奧尼亞一驚。“——”教皇連忙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必要的時候,應該扔一些煙霧彈。”教皇笑的十分陰森。“隨后我會以書信的形式傳令下去,全員按兵不動。”
“那我們實際上該做什么...”落清問。“攘外必先安內,三日后便可見分曉。”教皇說。“誰能放任那背后垂涎三尺的餓狼一直盯著自己看呢?...”
...
...
“清哥,怎么...要去攻打冥界了么?!是不是打倒了那個壞蛋神,我們就能回到老家了?”
處女宮里,木棉紀有些興奮,又有些焦慮。“哎...怎么說呢?三天之后確實要有大動作,但跟誰動手就不一定了。”落清搖搖頭。“到時候你就不要亂動,要么在這里好好守宮,要么就跟著我一起,千萬不要單獨行動。打仗可不是好玩的事。”落清說,“嗯,我記住了!”木棉紀笑著,似懂非懂的點點頭。
...
...
“波塞冬大人圣明!”
海龍洛里斯與海幻獸艾森爾半跪在把玩著三叉戟的波塞冬面前。“哼...愚種。”男人露出了不屑的笑容。“傳令下去,三日之內整備兵裝,三日后直取圣域山巔!另外...加文!”
“在!”海魔女加文聞聲前來。“我命你明日出使圣域,協商共伐哈迪斯事宜,希望你不負使命。”波塞冬說。“請大人放心。我蔚藍與圣域必定同心同德,共伐冥王,為萬物眾生謀大業,創福祉。”加文說。“很好,不愧是余肱股之臣!”波塞冬大喜。
...
...
“海界...哼,我倒要看看,你能給我玩出什么花樣?!”占星丘里,教皇看著滿天繁星,不自覺的捏碎了手里的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