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白蛇:緣起
蘇子葉和小哀意外來到了一個景色優美的世界,烈陽一般的楓樹點綴在一根根造化鐘神秀的石峰上,萬峰成林的優美景色讓兩人不由陶醉其中。
“如果有機會在這里定居就好了。”蘇子葉感慨道,小哀一改冰冷的表情反而充滿興趣道:“是啊,在這里生活該多好。”
“走吧,我們去找處人家。”蘇子葉拍拍小哀的腦袋,“你知道怎么走?”小哀拍掉蘇子葉的爪子抬頭問道。“不知道,但是我的直覺一定是準確的。”說著,蘇子葉就先一步跳到了矮一點的山峰上。
小哀變成死魚眼,跟蘇子葉一樣如燕雀一樣靈巧地從這個山頂飄到另個山頂,然后踩著凸起的石階和裂開的石壁一點點地落到地面上。蘇子葉在下面抱住小哀,跟抱孩子似的。
“真厲害,我還以為你會在山頂哭著喊著求我上去救你。”蘇子葉開玩笑道,不過看到小哀那淡淡的表情訕笑著把她放到地上。
蘇子葉很自覺地走在前面探路,身后的小哀小臉微紅拍拍屁股,然后調整一下心情跟上逐漸走遠的蘇子葉。
不知名的小鳥在林間不斷地穿梭,悅耳的叫聲使人心曠神怡,陽光透過樹葉和枝丫的縫隙在地面上投射出點點光斑,一大一小兩個人說說笑笑、吵吵鬧鬧地走在沒有路的地面上。
兩個人從中午走到了傍晚,別說人影了就連痕跡都沒看到,“喂,你的直覺真的沒錯嗎?”小哀忍不住吐槽道,其實蘇子葉也確定了自己的直覺是錯誤的,不然怎么這么久了還找不到村莊,但他得裝啊。
“嗯~快了,馬上就到了。”蘇子葉的眼神亂飄。
“呵呵,‘快了’你這路上說了十一次,‘馬上’你說了八次,我不會再信你了。”小哀毫無天才科學家風度地坐到地上,委屈地拍著地面,癟著嘴帶著淚喊道:“我要姐姐!我不要和你一起去異世界了!我要回家!……”
有了姐姐的小哀不需要把一切悲傷和委屈藏在心里,她不是一個能聽到姐姐10秒的留言來感到溫暖內心寂寞的女孩,堅強的外表只是她的盾牌,本質還是脆弱的內心、朦朧的善良、冷淡的天真,有些叛逆思想。嘴巴不饒人,但意志不夠堅強,是個很可愛的女孩子。
看著伸胳膊蹬腿、哭唧唧的小哀,蘇子葉束手無策,就算有次元水晶可以回家也得找個門才行啊,這一次不知什么原因沒有門作為媒介來到了新世界。
小哀坐在厚厚的落葉上委屈巴巴的,沒有注意到一條肥得不正常的長蟲正悄咪咪地湊過來。
“小哀乖,等咱們找到一扇門就可以回家了,再堅持一會兒。”說著蘇子葉把小哀背起來,安慰道:“我給你唱首歌吧……”
生命像一片圓形的湖泊
你我是湖畔踱步的過客
時而追逐飛鳥走得快了
時而腳陷爛泥被耽擱了
怎么走著走著只剩下我自己了你呢
我愿化身為風的視線
環繞湖心的三千日夜
拂過你影跡多停留一些
再無聲息地走遠
這一片湖泊無垠且暗默
走散的靈魂穿行追著交點
誰不是在未卜之中睜眼
耗盡一生留下無數慰藉
誰不是小心地把夢藏著
艱難地前行
若有天你化作風的視線
也懷念失去的一瞬一瞬
縱使我們都有所改變
縱使風偶爾知道
當清晨光落下
倒影留在湖面
我就相信冥冥中我們會再次相見
這不過是短暫的告別
小哀臉上留著淚痕,趴在蘇子葉并不寬闊甚至狹窄的后背上,藍銀色的長發在微風下撫在她的臉上。聽著蘇子葉并不在調上的歌聲,仿佛看到了一個溫柔的女人為了大義把自己的一切犧牲掉,無論是自己的生命還是愛情。
一條粗壯的紅色長蛇從厚厚的落葉中飛出,張大的嘴巴和危險的毒牙逼近了坐在地上的女孩,然而它卻撲了個空。
長蛇不甘心地轉過頭調整一下姿勢,盤蜷起來舌頭翹起向后擺動,接著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咬向蘇子葉背上的小哀。
黑色的霧氣悄無聲息地纏住半空中的紅色長蛇,分成幾份的黑霧或向左或向右地拉扯起來,長蛇痛苦地張大嘴巴想要嘶吼卻被有一團黑霧堵住。“救命!師父,救命!”長蛇在內心的求救中被活生生地撕成數段掉在地上。
正在給小哀唱歌的蘇子葉感知到一個對己方充滿惡意的生命消失了,稍微在意一下就忘掉了。
在山林里,蘇子葉找到了一條小溪,沿著水流的方向走了不久,背上的小哀就被轟隆隆的水聲喚醒了。
“好美。”小哀的腦袋從蘇子葉肩膀上探出來,看到漫天璀璨星斗之下的點點火光,瀑布之下就是歡聲笑語的人類聚落,燃起的篝火和窗戶里透出的微光給夜晚添上了朦朧的美感。
“走吧,我們回家。”蘇子葉輕踏巖石如落葉般落到地面上,身旁就是一間破舊不堪的木屋,屋前還擺著一些奇奇怪怪的雜物。
“等等……”小哀叫住蘇子葉掏次元水晶的動作,說道:“不如我們在這個地方再呆一晚上?”蘇子葉笑道:“可以,我帶了手機可以多拍幾張照片。”
既然決定留下來,蘇子葉便和小哀找到了一家看起來比較富裕的木屋,敲響房門。
“誰啊?這么晚了。”門里的老人步履蹣跚地走過來開門,看到蘇子葉和小哀先是一愣,然后問道:“你們是誰?”
聽到熟悉的語言,蘇子葉百感交集,哪怕知道那個世界已經回不去了,但依然覺得自己到家了。
蘇子葉眼睛濕潤,哽咽道:“我們是從外地過來采風的,在山里迷了路,不得已來老人家這里借宿一晚,不知可否行個方便?”
老人蘇子葉背上還有淚痕的小哀,和藹可親道:“快進來,快進來,這一路上受了不少委屈吧。”
跟著老人走進簡陋的木屋里,粗糙的木制家具干凈整潔,雖然有些破舊卻也一塵不染。“你們是不是還沒吃飯?如果你們不嫌棄的話,就和我們一起吃吧。”老人把兩人引到臥室里。
土炕上正擺著一張桌子,一個清俊灑脫的少年郎正在聚精會神地制作著什么。“阿宣,來客人了,快點收拾一下。”
“好嘞,奶奶。”少年郎乖巧地收拾好工具和半成品,幫著老婆婆擺放餐具。晚餐很簡單,只有一人半碗米粥和一小碟咸菜,如果不是蘇子葉和小哀的話,老婆婆和阿宣就不會只吃半碗了。
“真是太謝謝了,老婆婆。”
“阿里卡多。”
阿宣和老婆婆詫異地看向小哀,蘇子葉笑著解釋道:“她來自東海之外的倭奴國,是跟著使節偷偷跑過來的。”蘇子葉輕車熟路地給小哀編造了一個假身份。
“哦,原來是跟著遣唐使過來的,小妹妹,漢話一定要好好學。”阿宣笑著摸摸小哀的腦袋,老婆婆輕輕拍掉阿宣的手,嗔怪地看向他。
“你們這里如何生存啊,我看這里也沒什么耕地。”蘇子葉問道,阿宣隨意道:“我們這里是捕蛇村,靠捕蛇為生。”
“捕蛇?”
“對,如今妖魔橫行、奸邪當道,皇帝特命國師做法保佑生民百姓,這你知道吧。”
蘇子葉點點頭,心道:“其實我一點也不知道!”
“我們村原本是為了躲避亂世逃進這深山里,卻被官府找到還讓我們納稅,我們這片土地種不活糧食怎么繳稅?”老婆婆苦大仇深道,阿宣也憤慨道:“聽說是那國師靠蛇修煉道法,便逼我們捕蛇,官府投其所好說是可以用蛇頂稅,我們村子就靠捕蛇繳稅,剩下的蛇拿去城里換些糧食鹽巴勉強度日。”阿宣還要說些咒罵朝廷和國師的話,被老婆婆攔下了。
從交談中蘇子葉大概了解到這個世界的些許情況,大致推斷出現在是唐朝末年,而且還有妖怪、道士等特殊存在。妖怪食人血肉殘害百姓,官府搜刮民脂民膏,土匪山賊打家劫舍,總之平民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熱當中,從上到下、從人到妖沒一個好東西。
“這設定怎么這么熟悉呢?”蘇子葉百思不得其解,身心俱疲的小哀洗了一把臉就睡著了,看了看她那可愛睡顏,蘇子葉出門仰望許久未見的星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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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愛麗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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