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少陽從來沒有想像過,在木葉村的后山竟然會有這樣的一個地方。
那是一個古老的祭壇。
有多古老,景少陽并不知道,他完全看不出來。
祭壇是用一塊完整的石頭高高筑起,成為一座小小的山峰,而在山峰的頂面卻處理得十分光滑,上面繪著圖案,那個圖案……
“太陽?不是!”
那圖案是一圈一圈的圓形如同波紋一般擴散開來,而從最里面一個圓形向外對稱分布著九個勾玉。
景少陽喃喃著,聽到自己的聲音,他第一時間感覺到了不太對勁,這種不對勁不是因為他看到的那個圖案所聯想到的東西,而是這里變得過于安靜了。
景少陽連忙轉身向著身后看去,卻沒有看見那一群追擊他而來的飛禽走獸,一片安靜,就好像它們從來不曾出現過一般,剛剛的那一場浩大的場面仿佛只是一場夢境。
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為什么在村子后山會有這樣的一個祭壇?這個祭壇到底是做什么用的?
一個個疑問不斷地從景少陽的腦海里冒出來,他更加細心地觀察起這個祭壇來。
那個如同波紋一般的圖畫只不過是被刻畫在這座祭壇的地面上,而在地面之上,擺放著一張大鼓,一張經過了漫長歲月,存在著久遠歷史氣息,但卻依然沒有一絲一毫損壞的大鼓,直徑大約有十米,而那張大鼓上,連接著另外十面直徑差不多兩米的小鼓,規律地環繞在大鼓的邊沿。
從大鼓上面傳來無法言說的威壓,拒絕著任何人的靠近,但是與此同時也傳出無盡的誘惑,似乎在向面前的人招手。
來吧!來吧!過來吧!只要過來了,就能得到力量?。?p> 這樣的聲音很確實地傳過來了,似乎直接響在景少陽的腦海之中,不由得他拒絕,直接勾引著景少陽的好奇心還有……貪婪,在催促著他趕快前來,來到那張大鼓的前面,遵照著那種誘惑過來近前。
是因為那種力量的威壓而退縮,還是在那種強大力量的誘惑之下冒一冒險,這是那面大鼓在這個時候,給景少陽的一次考驗。
景少陽此時正站在祭壇的外面,卻已經不由自主地向著那面大鼓前進,走出了一步,又一步。
不管他的內心再如何猶豫不決,他的身體似乎已經先一步給出了答案,在尚存理智的情況下,景少陽發現,自己竟然控制不住自己的身體。
就好像身體里面出現了另外一個意志,與他爭奪著身體的控制權,景少陽這個時候漸漸地慌張了起來。
眼前這個祭壇到底有著什么樣的力量他完全不知道,祭壇上面的那一面奇怪的大鼓有著什么樣的作用他也是完全不知道,在什么都不知道的情況下貿然去接近顯然是極為不智的行為,這也不是平日里景少陽會做的事情,可是這個時候的他卻是已經控制不了自己。
接近了,要接近了!
自己的身體在不受控制的情況下,越來越靠近那個祭壇了,景少陽似乎已經認命了,在將要踏上那個祭壇的范圍的同時閉上了眼睛,可是緊接著便是一陣錯愕。
停了。
就在祭壇的外沿,景少陽就只差那么一點點就已經進入祭壇的范圍,但是在那個位置,景少陽卻停了下來。
身體終于重新回到了自己的掌控之中,可是這個時候景少陽卻是忍不住苦笑了起來,心想這個祭壇實在是太會折騰人了,把自己吸引到了這個邊界線上,然后就對自己不聞不問放任自流,就好像是在說,接下來要進要退全憑你自己作主了一樣。
可是偏偏是這個時候,卻是最難抉擇的時候,因為——已經站在了這條線上了不是嗎?
雖然并沒有走上了祭壇,可是在這個就差臨門一腳的情況下,打退堂鼓不是會讓人更加不甘心嗎?
要退不甘心,要進猶豫不決,這個時候正是進退兩難之時,而這個難題卻是要讓自己來解決,景少陽突然不由自主地想道,要是像剛才一樣身體被另外一股意志控制,他就不用這么煩惱了。
那么這個時候,到底是要進,還是要退?
景少陽甩了甩頭。
就好像剛剛遭受到那群飛禽走獸追擊一般,景少陽選擇了向后山深處逼近,在這個時候也是一樣,在景少陽的意識里,是很難有退縮二字的,特別是這個時候他自覺也沒有別的選擇了,因為若是不進則退,而后方……天知道那群發了狂的飛禽走獸會不會還在暗中蹲守著。
所以景少陽往前邁進了一步。
這一步邁出,踏在那個好像波紋圖案上,頓時自腳下大地有一股力量向著他的身體傳了上來,景少陽的身體突然微微膨脹,身上的所有經脈血管在那一步之下竟然都鼓脹了起來。
“這……這是……查克拉?。俊?p> 身體里面有一股力量在不斷地沖撞,還有另外一股力量自腳下大地往上傳了過來,使得經脈與血管都鼓脹,兩股力量匯合在一起,在經脈血管里面飛快地流動,沒有多久便流便了身體的四肢百骸,這種感覺既陌生又陌生,因為這是查克拉在身體里面胡亂躥動的結果。
身體里面的查克拉暴動了起來,而且量還在不斷地增加,不斷地凝實,體內的經脈一下子被撐開來,伴隨著極大的痛苦,可是卻讓景少陽感覺到強大。
身體里面那種經脈如欲斷裂的痛苦,同時因為感受到全身經脈血管都膨脹起來的感覺并不舒服。
不作更多猶豫,景少陽緊接著又踏出了一步。
這是第二步,而這第二步邁出,景少陽感覺到,那些在自己體內經脈間流動的查克拉,突然都產生了一股熱量,讓自己全身都帶著一股暖意,剛開始時是很舒服,只是沒有多久,這股暖意便變成了熱流,緊接著變得灼熱起來,身體開始感受到一種如被火烤的疼痛。
不過取而代之的,是那種經脈膨脹的感覺消失了。
隱隱把握到其中關鍵的景少陽,沒有讓那種燃燒的疼痛再一度漫延,而是迅速而又毫不猶豫地又邁出了一步,這一步冒出,身體的灼熱感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麻,好像一股電流突然流竄全身,讓他不受控制地身體前傾,好像整個人要倒在祭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