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開自家的大門,一個身穿著旗袍兒,十分年輕的美艷的女子從廚房大叫著誰啊闖出來,她的雙手捏在自己的耳朵上,人看起來狼狽極了,一看見進門的宣斐禾,立刻跟看見救星似的在那兒大呼小叫。
“哎呦,寶貝哎呦,快去廚房看看啦,我本來是要給甘妹弄點兒爆米花啦,不知道為什么,咋連廚房都要炸了呢?!?p> 宣斐禾都已經被在家老媽的這生活小白的模樣給氣的沒招兒沒招兒的了,就連剛剛融入這個家庭三個月的小甜妹都忍不住嘆氣:“奶奶,您又進廚房,忘了姨姨臨出去的時候和您說的話了啊?!?p> “我看著網上那教程可簡單了啊。”
宣斐禾剛剛脫了鞋子,聽見老媽的話之后,急忙的向著廚房里面跑過去,結果沒穿鞋的腳直接踩上了一個還帶著熱氣兒的東西。疼痛感從腳下傳上來,宣斐禾低頭。
她的腳心上扎著一塊兒鋒利的玻璃片兒。
看著宣斐禾一動不動的背影,宣媽媽一副天都要塌下來的模樣,在那兒可憐兮兮的拉著甜妹的手,小心翼翼的對著甜妹說道:“甘妹,我,我闖禍啦,我忘了告訴她里面地面上有玻璃啦?!?p> 甜妹伸手拍拍宣媽媽的手:“奶奶,您放心啦,姨姨都已經適應了你闖禍的能力了?!?p> 確實是,宣斐禾單腿兒蹦著出來:“甜妹兒,給狐貍叔叔打電話,讓狐貍叔叔過來給姨姨處理一下傷口?!?p> 甜妹兒利索的跑過去,在門口兒的鞋柜上拿起來手機:“喂,狐貍叔叔,快來,姨姨的腳腳被扎壞了,好大的口子,你快來處理哦。”
宣媽媽手足無措的看著女兒,一雙魅惑的大眼睛更是在那兒扎巴扎巴。
“宣女士,您有那個魅力,還是去和楚叔叔用吧。我不吃這一套?!?p> “你楚叔叔出差了?!?p> “那您去拍戲啊。雖然您這面龐已經演不了偶像劇了,但是可以演偶像劇里面的婆婆媽啊?!?p> “可是那個顯得媽媽年齡大了啊?!?p> “所以您就把公司扔給楚叔叔,然后您出來折騰您女兒?”
看著女兒那本狗子不敢置信的神情,宣媽媽一副理直氣壯的對著宣斐禾說道:“誰說的我把公司扔給你楚叔叔了,我壓根兒就沒拿起來過,再說了成立公司還不是你楚叔叔說的,要不我才不沒事兒找事兒呢?!?p> 得,宣斐禾無奈看著她媽,小和尚則是已經看了一會兒宣斐禾的腳:“你這總這樣不好,我先給你把玻璃給弄出來,我看過了沒啥大事兒?!?p> “好的。不過我這個出血量估計著挺深的,要不就等著胡謹言過來吧。”宣斐禾要不是看見那出血量的話,她早就自己包扎了,還等著狐貍?傷口都好了好么,這才是糙漢子的處理方式。
但是出血量大的話,可就正經是不想自己操作。
狐貍來的時候,直接給了兩個詞兒:“縫合。咋弄的?”
一家子大小五口,仨大人不會做飯,一個小的甭指著,宣斐禾表示這日子沒法過了啊。她一腿兒著地,另外一個腿兒勾著,單腿兒蹦跶在廚房里面,卻還要給那四個不事生產的準備飯菜。
我欠他們的啊,
小和尚這個廚房殺手和宣媽也差不了多少,都是炸過廚房的,更甭說那只會用鍋子煮骨頭和泡面的法醫了。當然了,那兒倒是有一個躍躍欲試的想要摻和的,宣斐禾表示,誰敢用啊。
一盆大雜摻的涼拌菜,一盆兒煮好的玉米菱角之類的,一份之前吃剩下的燉肉,再加上最簡單不過的青菜面,宣斐禾直接的在門口兒對著看電視的幾個人叫到?!斑^來端菜。”
一夜的好眠,宣斐禾坐在門口兒,慢慢的穿著鞋子,晨練歸來的小和尚好笑的看著在那兒因為腳裹著繃帶,根本就穿不進去的大靴子,把一個袋子遞給了宣斐禾:“諾,就知道你的腳根本就穿不上,特意給你買的,這可是比較大的號碼了。最主要是這個肥?!?p> 宣斐禾看著肥碩的,可愛到極致的粉色貓貓頭的鞋子:“小和尚,你確定,不是在報仇嗎?”
小和尚一本正經的搖頭:“施主,您錯怪小僧了。”
“這個你拿給小丫頭,他一定很喜歡,但是我,小和尚,我三十多了,穿這個小可愛?”
“穿不穿的好說,只要是你能把腳給套進去。”盛惑從口袋里又拿出來一雙鞋子,也是很可愛的小兔子的鞋子,倆耳朵搭在鞋子的兩側,更加的軟萌萌,別說,比她這粉色的還。。。
算了,上班兒總要出去啊,那鞋子確實是也穿不上,宣斐禾任命的接過來那鞋子,別說,這么可愛的不去碰到繃帶的鞋子也不容易啊。穿上還挺軟和,也挺舒服。
小和尚看著她認命的穿上了,然后就拎著鞋子走到了正揉著眼睛出來的甜妹兒的旁邊兒:“甜妹,來試一下鞋子,合不合適?!?p> “叔叔,你給甜妹買的嗎?真可愛?!碧鹈没斡浦∧_腳,被小和尚給放在了茶幾上,然后給她穿鞋子,小和尚卻還是頭也不回的對著宣斐禾說道:“宣姐,一會兒我送你上班兒,順道帶著甜妹去吃點兒東西?!?p> “你送我?會開車么你?!?p> “會啊,早就會開車,駕照也考到手了?!?p> “持證開車,嗯,好弟弟?!毙澈厅c點頭:“那正好,我可以在蘑菇一會兒,早上去吃樓下的素混沌吧,我想吃那野菜的小混沌了,走走走,快點兒,那兒總要排隊的。”
“伯母吃嗎?”
“你伯母昨兒就已經被楚叔叔給接走了,能在這兒待上這幾天,都算是多的。”宣斐禾笑了一下,人扶著門框站了起來:“哎,真是感覺到有哪兒了,就是哪兒難受了啊。”
“姨姨,奶奶和那個爺爺是一家子嗎?”
“是啊,他們是一家子,青梅竹馬,雖然曾經天各一方,但是還是有緣在一起,幸幸福福的。”
兩個大人領著中間的小姑娘,慢慢的向外面走著,笑著和路過的人們打招呼。
從下車開始,宣斐禾覺得她就是眾人眼中的焦點,但是這焦點有點兒不對勁兒啊,眼神兒向著四周晃了一下,看著那閃躲的眼神兒,宣斐禾確定了,這就是在看她呢,她這脾氣,從來不忍著,人直接的對著他們問道
“都看什么?”
“隊長,您這萌噠噠的鞋子,挺可愛啊。”
宣斐禾晃晃腳,看著那貓臉兩側的小胡須,輕輕的嘆口氣:“胡謹言,你大爺的?!?p> 正在法醫室的胡謹言表示,他正在忙活,可不知道什么是什么。
宣斐禾單腿兒蹦跶著進了法醫師,就看見了胡謹言已經把一會兒要用的東西都給收拾好了,她只能人命的坐在尸檢床上,抬起來大長腿:“昨兒你給我裹傷就沒憋著好兒吧。”
嘿嘿一聲笑:“看隊長說的,只有這樣,你才能不會忘記你自己是傷號兒吧。就您這暴脾氣,真竄一下,傷口一準兒崩開。”
“那也給我換上創口貼。”
胡謹言無奈的搖頭,“隊長,看傷口行事啊,我要是不利于愈合的話,我肯定還是用繃帶的,你可不是那躺那兒就不會動的,傷口崩開,難受的是你?!?p> 就這么,宣斐禾踩著那可愛的小貓兒腦袋鞋,在警局晃悠了一個多禮拜,可可愛愛,萌到爆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