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說這個啊,這個我知道。當時他只不過是為了報殺妻之仇而已,怪不得他。”楚明月不在意的擺擺手說道。
水千秋沒說什么,只是眼中精光一閃,略過一道微不可查的殺氣,旋即又消失不見。
“水兄啊,怎么樣?”楚明月見水千秋不說話,又捅了捅他問道。
“什么怎么樣?”
“禮物啊!怎么說韓伯也算是我們幻劍唐門的第二高手了,你都給貪狼他們禮物了,不給他怎么行?”楚明月現在簡直就是一副守財奴的樣子,卻并不讓人覺得討厭,反而讓人覺得有些可愛。
“以后再說吧。你以為十大名劍那么好得的啊。”水千秋摸摸楚明月的頭,有些寵溺的說道。
“哦,那好吧。”楚明月也沒打算真能從水千秋身上敲到十大名劍,聽見他的話倒也沒多大的失望。
“嗯,你先準備吧,明兒上路的時候我來叫你。”水千秋說道。
第二天一大早,楚明月便被水千秋從睡夢中拉了起來,一邊牽馬一邊埋怨水千秋道:“我說水兄,咱這是去參加武林大會,又不是趕著去投胎,有必要這么早就起來嗎!”說著,還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
“門主,你就別抱怨水門主了。趕現在太陽還沒出來,我們趕路就不會那么熱了。要是再晚上些的話,太陽就毒了。”一旁的破軍對楚明月解釋道。
也不知道水千秋用了什么手段,破軍小正太好像對水千秋很是信服,甚至超過了楚明月。
“說!你是不是收了水兄啥好處了,處處沖著他說話。”楚明月捏著破軍的正太臉,假裝惡狠狠的說道。
“哎喲哎喲,門主快放手,疼……”破軍連忙放下手中的韁繩,去扯楚明月的手,楚明月又怎么會讓他如愿?
“好了,別鬧了,我們趕緊上路吧。”一旁的水千秋見狀,連忙出聲解了破軍的圍。楚明月這才放開破軍,末了,還不忘再捏上幾把。
嘖嘖,正太臉蘿莉臉什么的手感最有愛了有木有。
“大莊主,二莊主,你們這次去,要多久才會回來啊?”一旁的福伯將手中的包裹遞給楚明月和水千秋,有些不舍的問道。
“多則兩月少則月余便回。福伯好生照看莊里,莫要讓那群小子練武的時候偷懶。”水千秋翻身躍上馬背,對福伯說道。
“誒,老奴知道了。”福伯點了點頭,應聲道。
“行了,我們走啦。福伯,回來的時候給你帶好吃的哈。”楚明月也翻身上馬,拉著韁繩對福伯說道。
“呵呵,老奴不要什么好吃的,只要大莊主和二莊主平平安安老奴就很開心了。大莊主,二莊主,一路順風。”福伯聽了楚明月的話,頓時老臉笑成了一團,對楚明月眾人說道。
“嗯,走了!駕!”水千秋說著,手中長鞭一揚,騎著馬便帶頭往山下走去。
楚明月也對福伯招呼了一聲,騎著烈云駒追水千秋去了。
而韓伯和貪狼等人的馬卻上不了山,只得對福伯拱了拱手,展開輕功追了上去。
“誒,水兄。”
“怎么了?”
“我餓了。”
眾人:“……”
“給你。”水千秋卻毫不意外,從一個包裹里掏出一只用油紙包著的燒雞拋給楚明月。
“哇!一品居的燒雞!哇咔咔咔咔!水兄你太有先見之明了!”楚明月接過燒雞一聞,馬上便興奮的大叫起來。
“快吃吧,不夠我這里還有。”雖然被面具擋住看不到臉,但是露在面具外面的眼睛,卻是那么的溫柔。
“話說,水兄啊。”楚明月一邊坐在烈云駒上捧著燒雞大塊朵頤,一邊含糊不清的對水千秋叫道。
“嗯?怎么了?”水千秋騎著一匹白馬,配上他那一身黑色的長袍,顯得帥氣無比。
“這次武林大會,會有多少人參加啊?”楚明月問道。
“五岳劍派,天山派,逍遙山莊,南北少林,武當派,峨眉派……”不等水千秋說話,韓伯那蒼老的聲音便念出了一長串的武林門派的名字,聽的楚明月頭暈目眩的。
“這么多人去啊。”好不容易等韓伯念完了,楚明月手中的燒雞也吃完了,不由有些驚訝的贊嘆道。
“門主,我在想,我們要不要趁著這次武林大會的機會,宣布幻劍唐門成立?”一旁的七殺駕著馬上前兩步,對楚明月說道。
“我也是這么想的,這次武林大會上高手云集,我們在武林大會上面宣布成立,再挑戰一些有名的高手,這樣的話我們就能立足于江湖了。”水千秋又扔給楚明月一只燒雞說道。
“可是這樣的話,我們一定會成為這次大會的焦點的,到時候要偷百毒經和救韓伯的侄兒可就麻煩了。”楚明月接過燒雞,卻沒急著吃,不無擔心的說道。
“這個不難,我們可以偷到百毒經之后再宣布成立。”水千秋說道。也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水千秋只說了百毒經,卻沒說韓伯的兩個侄子。
“那好吧,不過挑戰高手的事,恐怕還得拜托水兄了。我要是在武林大會上用毒的話,肯定會被群起攻之的。而且我的都是些劇毒,要是不小心把那些老家伙給毒死了就不好了。”楚明月想了想,最后還是點了點頭,同意了這個提議。
“這個自然。”水千秋點點頭,說道。
“不過,七殺三位長老也別閑著,幻劍唐門要想成立,光靠我一個人得到他們的認可是不行的。”水千秋又轉頭對七殺貪狼破軍說道。
“是。”七殺等人連忙應聲。
“那個,七殺和貪狼倒是沒什么,只是破軍……”楚明月看了眼破軍小正太,有些擔心這小屁孩行不行。
“門主不要小看舍弟,舍弟天生神力,實是我們三兄弟中最厲害的一個呢。”貪狼聞言,笑著說道。
“天生神力?哎喲,小屁孩這么厲害啊!”楚明月有些意外的看著破軍,驚訝的說道。
破軍小正太則昂著小腦袋,一副不要崇拜哥,哥只是個傳說的樣子。
“嘿,你這小破孩還嘚瑟上了。”楚明月看著他那臭屁樣,不由有些好笑,駕著烈云駒逼近他一步,把油乎乎的手往他臉上一糊,又哈哈大笑著走開了。
“門主你太狡猾了!居然偷襲我!”破軍連忙掏出手帕,擦干凈臉上的油,有些氣憤的叫道。
“哈哈哈,少爺我這是給你個教訓,要知道,跟別人生死拼殺的時候,別人可不會管什么偷襲不偷襲的。尤其是魔道的人。”楚明月笑著說道。
“水兄,你手帕給我。”末了,楚明月又看了看手上的油,對水千秋招呼道。楚明月出門從來沒帶手帕的習慣——在現代用習慣了紙巾,哪還會用什么手帕啊!
水千秋一邊掏出手帕,一邊對破軍說道:“楚弟說的對,習武之人就應該時時保持警惕,就算是跟自己最信任的人在一起也不例外!”
水千秋都發話了,破軍小正太自然沒什么好說的,只能暗暗決定以后有機會一定要偷襲回來。
“別想偷襲回來啦,爺可是戴著防護罩的,哈哈!”楚明月自然看出了破軍的心思,敲了敲臉上的面具笑著說道。
破軍聞言,頓時像個泄了氣的皮球一樣趴在馬背上,無力的叫道:“門主你太狡猾了!”
“哈哈哈哈。”眾人看著破軍的樣子,不由發出一陣善意的哄笑。
“別笑了,再笑你們小命就沒了。準備戰斗!”這時,走在最前面的楚明月和水千秋突然停住了馬,對身后眾人說道。
“你這小娃娃倒是好生警覺。”楚明月話音剛落,一道蒼老沙啞的聲音便由遠而近,傳到眾人的耳朵里。
楚明月循聲望去,只見一個身穿黑色長袍的干瘦老人,施展著輕功落在了楚明月的面前。
“不知前輩是什么人?為何攔住我等去路?”楚明月警惕的看著老人問道。
“小娃娃,你們可是去參加那武林大會的?”老人卻并不答話,而是反問道。
“正是。”
“這么說,你們的手中有請帖咯?”
“自然。”楚明月心里也明白了個大概,這干瘦老人,怕是來搶請帖的。
“那么,老夫想接你們的請帖用用,不知你們意下如何?”干瘦老人桀桀怪笑著說道。
“自無不可,請帖就在本少爺手里,老前輩若是有本事,來拿便是。”楚明月輕蔑的笑了一聲,從懷中掏出一個大紅色的請柬,一躍而起落到了干瘦老人的面前。
“桀桀,小娃娃膽子倒是不小!你可知道,老夫是誰?”干瘦老人桀桀怪笑著說道。
“嗤,魑魅魍魎中的魍,跳梁小丑罷了!”這時,水千秋嗤笑一聲說道。明里是在回答干瘦老人的話,實際上卻是在提醒楚明月小心。
“桀桀,你這小娃娃倒是有幾分見識。看你們兩個都戴著面具,想來是兄弟兩吧?也罷,老夫今天就看在你們手中請柬的份上做回好事,給你們留個全尸待會埋在一塊。”干瘦老人聽了水千秋的話,眼中寒光一閃,怪笑著說道。
“嘖,你就會耍這些嘴皮子嗎?老怪物,請柬就在我手上,有本事,你來拿吧!”楚明月將手中請柬用力往上一扔,拔出背上的莫邪劍便向干瘦老人沖了過去。
干瘦老人,也就是那個魍,怪笑一聲,也不知從哪摸出一根九節鞭迎了上來,卷住楚明月的莫邪劍。楚明月也不慌,寬大的袖袍揮舞著,射出兩排飛刀往干瘦老人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