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你來了。”馬低頭飲著河水,卻感受到了水面泛起微微鱗波,抬頭說道。
“哎?馬你這是……”風驚訝的看著馬身披鐵甲,顯得格外英勇精神,而且還戴上了冰冷與肅殺。
“有何奇怪?”馬又低下頭,飲著冰冷的河水。刺骨的寒冷傳透全身,卻讓其熱血沸騰,精神抖擻。
“鐵馬飲冰河,悲風嘯戰場!”馬說,如同即將殺入戰場的無畏將士。“風,請你隨我來。”
風不說話,跟了上去。一風一馬駐足在沙場旁。
漫天的黃沙風飛卷,鐵戈錚名馬聲嘶。
雙方的軍隊排列整齊,一柄柄大旗隨風狂揚,那種無可用語言表達,若不身臨其境則完全無法理解的戰爭氛圍。風看見兩個字——在戰鼓擂起,號角悠長中,雙方的陣營中浮現出無比的肅殺中。
一方戰!一方爭!
“這就是鼎也難鎮,和平不復,混亂中守與奪,戰與爭的沙場。”馬說。風卻入神,入神到了那方戰場之中,仿佛自己下一刻就要變作那肅殺之風,縱橫沙場。
“但終將是和平,戰爭之極,必是和平!”
“殺殺殺殺殺……”喊殺聲從四面八方傳來,從軍陣中,從馬嘶中,從那戰與爭中。
馬嘶鳴沖入陣中,混入那漫天喊殺的戰場……
……
“之后的路,風你自己去吧,不必迷茫。”風走過沉寂后的戰場,那是馬離開前說的最后一句話。血染的黃沙,遍地的殘騎裂甲。
“這就是戰爭。”
即使風已經知道其實這方世界是屬于甲骨文字的世界,與現實的歷史相似,又并不完全重合。
風游走在戰場上,同時也飄蕩在這方戰爭的悲哀中。
“嗯?”情緒正低迷時,風又突然間看見了一物,目光不自覺就被吸引了過去。
殘風吹過勝方殘破的旗幟,那面旗幟下一面盾牌覆蓋在槍上,風又見到了一字。
“吉,見紐、質部;見紐、質韻、居生切。”
“吉,會意字。從土,從口。甲骨文中像豎起的勾兵之形。吉的本意是堅實,字后又作“硈”。吉存善意有吉善,吉利之意。”
“以及泰來,是否如此?”風在低喃,這戰場的悲風也悄然的變了。似乎漸漸柔和。
“戰爭是為和平,終為和平。”
風又吹去,繼續自己的漫長而又停留短暫的旅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