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年輕人心氣兒高，不服輸，什么都要爭個先。”

　　“咱們當年也是一樣，誰不天天收拾個桌椅，掃個地，就為了混個一道杠，那多光榮！”

　　“現在老了，拼不動了，就這么找個一隅偏安，坐看云卷云舒也不錯。”

　　“云舒，云舒！”

　　被同桌拍醒，云舒這才意識到自己不知不覺睡了過去。

　　“云舒，就要期末考試周了，你不是說要好好聽課的么？”

　　“嗯……”吊起惺忪的睡眼，云舒伸了個懶腰，撿起掉在地上的簽字筆，在筆記本上刷刷的記了起來。

　　窗外不遠處直直騰起的蒸汽被風斷斷續續的揉成了一團、一團。

　　深夜，同寢室的人都在忙著寫論文。這里粘一段兒做引用，那里化用一段兒充盈字數。

　　云舒同樣沒睡，抱著書看了一整夜，論文一個字兒沒動。

　　最后，舍友交了五萬字論文，云舒交了五千字論文。

　　“云舒同學的論文是我這次最滿意的。我知道你們心氣兒都高，想要做的最好，但是……”

　　“云舒同學的論文查重不到5%，再看看某些同學查重率高達70%、80%。”

　　“我知道你們講什么內卷，外卷，你們那點兒心氣兒全卷起來了。”

　　“你們看看那水蒸氣，卷起來成了云，降下來下了雨，滋養萬物。”

　　“你們那些心氣兒想要卷起來，也是一種拼搏，我不反對。”教授說著，轉過身去寫了幾個大字，“像云一樣卷，利己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