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無眠。
雷特不辭辛苦搜尋了整個龐然大物,畢竟這是他引出的事情,若是整個飛艇爆炸,引起大量人員傷亡,內心十分不安。
換句話說,心懷正義。
整個飛艇只有底艙發現“星星”炸彈,其他地方根本沒有絲毫發現,為了安全起見,吩咐薩德拉機長用安全臨檢以及監控,都未發現兇手的蹤跡。
如同消失在飛艇之中。
雷特心中還有些隱約的不安,或許只能等到二天后凌晨,才能揭曉答案。
兩天后離凌晨還有十五分鐘,雷特已經提前安排,酒吧變成了莎娜與格瑞,酒吧門口左右不遠的地方查克,艾德守衛,酒吧內也有希恩作為援助。
午夜客人零零散散,只有一些毫無睡意的人,抵達酒吧買醉,借酒消愁。
一個人出現在酒吧之內,引起了雷特的注意,賊眉鼠眼,身材有些瘦小,頭上帶著一頂牛仔帽,身上纏繞著念,十分警惕,手指上的戒子,手腕上的手表,時不時有脫落,需要時不時向上伸手臂。
此人正是小偷,他身上的手表,戒子都是不屬于他的,就連身上的那件定制的西裝外套,都不屬于他的,與雷特視線交匯,十分鎮定,朝著雷特點了點頭,從懷中掏出了一疊戒尼,聲音有些尖,十分大方。
“來一扎最好的啤酒,多余的當作小費,謝謝。”
格瑞身穿酒保的服裝倒是十分合適:“稍等,先生。”
小偷拿著一扎啤酒,直接坐在靠近員工通道的門邊上的卡座上,優哉游哉的喝著小酒。
待格瑞數著錢的時候,卻發現給的錢,恰巧剛好夠一扎啤酒的錢,特意的看了一眼小偷。
“現在時間,零點整。”
馬庫斯準時準點的出現在酒吧門口,第一時間環視著四周,盯著雷特,搖了搖頭,十分不悅:“雷特先生,看來是你不夠重視飛艇上的人命,也不準備把‘逝者的面具’交給我,竟然安排人員準備圍攻我,酒保,門口,還有卡座上兩人,都是你團隊成員,你以為我沒有做足調查嗎?”
雷特不慌不忙的敲了敲桌子:“格瑞,給他一杯酒。”
“不用了,既然不想交易,那么都給我下地獄吧。”
馬庫斯隨機一瞥,正好與小偷視線相交。
雷特立馬喊道:“希恩,抓住那個賊眉鼠眼的男人,是他的同伙。”
一聲令下,小黑變作一只成年黑豹,鋒利的爪子撲向小偷。
小偷也是腳底抹油,閃到了員工通道的大門,朝馬庫斯扔出了巴掌大的遙控器。
待希恩打開門只看到一條筆直的通道,看不到任何人影:“不見了。”
馬庫斯接過遙控器,卻發現雷特根本沒有任何動作,自斟自飲,心中閃過了一個不好的念頭。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你們的團隊根本沒有除念師,而且會自我繁殖的炸彈,沒有一個除念師能夠不觸碰任何念線的情況下剔除‘星星’炸彈。”
雷特舉起手中的威士忌,胸有成竹的說道:“試試看。”
馬庫斯盯著雷特,如同泄氣的皮球,腦袋自然沉下,遙控器都掉落在地上。
“殺了我。”
雷特端著另一杯裝著威士忌的酒杯,走到了馬庫斯身邊:“喝一杯,我們與流星街并沒有任何沖突,你們拿錢辦事,我們也拿錢辦事,我們獲得了戰利品,不可能就這樣送出去,回去告訴你們的上層人士,如果真心想要‘逝者的面具’請出超過博物館的價格,我會很高興與你們交易,如果想要強取豪奪,那么來扳一扳手腕,看看誰更強。”
艾德,查克已經把酒吧的門口守住,馬庫斯根本無處可逃,失去念能力的他現在也無力抵抗。
“謝謝,我會轉告長老們。”
“讓他走。”
雷特曾經特意了解過流星街,卻沒有到實地的去觀察過,道聽途說,也只有簡單的了解流星街,流星街出現的便是人性的惡,自私的惡;雖然流星街出現過許多兇殘的人,但是世界都是如此,只不過他們隱藏的更深,而不被人發現而已。
馬庫斯獨自離開了酒吧,撥打了一個電話。
“大長老,對不起,我辜負了您的期待,對方想要拿出超出博物館的價格回收‘逝者的面具’,有除念師出現,破壞了炸彈。”
“我知道了,回來吧。”
“謝謝,大長老的欣賞,就此別過,感謝以往您對我,對我哥的照顧,愿您平安。”
馬庫斯掛斷了電話時,人已經走到了飛艇的窗戶邊,打開了窗戶,一躍而下。
“大哥,我來陪你了。”
飛艇的巡邏人員出現時候,為時已晚。
酒吧之中查克詢問道:“為什么要讓他離開。”
“心懷死志,死在我們的手中,正是他想要的,而且他的生命力正在消失,如果不出我所料,他應該身懷絕癥。”
莎娜正在調酒:“我們與他們有過一面之緣,只不過這個人變了樣而已。”
“見過嗎?”
“當然,月牙古堡。”
雷特細細回想,確實有幾分相似,特別是那雙眼睛,可是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他原來可是魁梧的身材,竟然變成枯瘦如柴的模樣,真是讓人不禁感嘆世事難料。
飛艇并不會直接抵達基特,而是抵達最西邊的城市,要抵達最東邊的首都基特,還需要穿越整個卡金國土。
如今經過卡金帝國無比的熱鬧,來自世界各地的人士,都朝著卡金而來。
新大陸,多么美好的詞匯。
仿佛有著無窮無盡的財富等著他們。
也有人懷著觀望的態度,對于陌生,未知的,是來自內心的恐懼。
飛艇幾乎爆滿,雷特拿出了獵人執照,卡金帝國的飛艇公司,根本不認可獵人執照,即使是私人承包飛艇也不行,原因便是飛艇不夠用。
雷特只好選擇火車,穿越整個卡金帝國,抵達東部的首都基特,足足需要花費三天時間,而乘坐飛艇則是一天;可是飛艇幾乎需要等待三天以上,才會有票。
東方特快列車號,分為一等,二等,三等;一等便是兩人間的單獨臥室;二等只是軟座,三等只是擁擠的硬座。
而且一等座還不夠八張,只有兩張,只有逃票的一種可能,讓其他人都進入艾德的“異度空間”,等上了車才放出來。
帕帕咕倒是無所謂,對于哪里都一樣,只要酒管夠,他可以喝的天翻地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