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王羊降臨營地的時候,霍州也現身開始收割果實。
他身影化作一道漂泊在黑夜中的迷霧,在層出不窮的厲鬼襲擊中顯得并不是那么突兀。
他的氣息與厲鬼并沒有什么兩樣,除了眼神沒有那么死寂麻木之外,簡直就是一個活脫脫的厲鬼當面。
在這處營地艱難抵擋的時候,江寧城內也不平靜。
因為太歲肉的原因,江寧城內西北方位的厲鬼大部分都被吸引而來。
這也導致了城內馭鬼者的壓力驟然減輕,也不由得好奇,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于是他們就發現了一群厲鬼在圍攻西八與八嘎的聯合營地。
“還有這好事?”
“活該他們,這群出生早就該死了。”
一群人通過手段遠程看著營地。
一個眼尖的發現,有兩人已經出了城朝著營地的方向沖去。
聲音遠遠的傳來。
“跟我們沖,弄死這群溝槽的”
“那兩人是誰啊。”
“好像是衛家的公子和黑冰臺的什級人員。”
衛舜早知道霍州在黑冰臺兌換了太歲肉,也知道了他的計劃,于是今晚的事情也是他們的籌謀。
衛舜和蔣雨生一馬當先的沖上去,必然可以博得眾多勢力和散人的好感。
為之后衛家籌謀大荒澤的主導權打開優勢。
蔣雨生則是為了仕途的高升,而且他和衛舜也是多年的好友了,更別提有霍州壓場。
霍州的實力在鬼鏡中二人也是有目共睹,可以說他不愧為封門的行走。
“他們過去干甚去了。”
“我不到啊,跟不跟。”
“沖了,干他嘛的。”
眾多身影紛紛出城朝著營地的方向沖去。
一眾散人紛紛出城,當然他們也不全是為了抗擊外敵,畢竟營地中肯定是有好東西的。
自己撈不到大頭,但能喝點湯就很滿足了。
還站在城墻上的眾多勢力也是紛紛下場,只剩下了駐守的人員。
三位管理者也跟著一起前往了營地。
此時的營地已經是損傷慘重,普通人的死傷就暫且不論,馭鬼者的死傷才是讓松下秀心疼的。
畢竟這次他自己帶來的隊伍都是自己的心腹,其他人的死活,除了白鷹的人他真的不在意。
那些西八他巴不得多死點。
他雖然有心去補救,但是卻不得不面對眼前的厲鬼,他們駕馭靈異的力量其實有很明顯的弊端,因為駕馭靈異的方式都是從九州傳過去的閹割版。
現在脖子上被套了圈就敢狺狺狂吠。
霍州不知道為什么憑著九州的力量還能釀下這等慘劇,難不成后面全世界都來了?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霍州絕對不會讓江寧的慘劇再發生第二次!
楊戩看向某條被濃霧遮掩的時間線,只見他并未有什么動作,只是盯著天傾世界的變化。
但在他轉身時,眼里似乎是閃過了一絲期待。
王羊此時已經是憑借著一股意志在強撐著殺戮,此時的馭鬼者是最恐怖的。
靈異的力量無限于接近真正的厲鬼,但比真正的厲鬼更加靈活,不會去死板的遵循厲鬼固有的殺人規律。
酒氣蔓延在營地中,就算是馭鬼者都變得昏昏沉沉,讓他們感到震驚的是,對面的厲鬼竟然也像是喝醉了一般,變得搖搖晃晃!
這鬼該有多恐怖!
至于普通人更不用說,此時已經開始被一個個侍酒者轉化。
而王羊胸口的青銅酒壺在此刻已經開始顯露出實體,待到王羊整個人的意識被侵蝕之后,酒壺中就會盛滿。
但王羊并沒有坐以待斃,他直接將青銅酒壺一把從胸口拽下來,將其中的酒液一飲而盡。
此刻的他已經和一只厲鬼沒什么區別了。
王羊的鬼域還在加深,被鬼域影響的所有人此刻腦海中都出現了一個想法。
‘必須要喝到那杯酒。’
普通人,甚至是馭鬼者都朝著王羊沖來。
普通人還沒到靠近王羊就已經醉死在了原地,而馭鬼者在轉身的那一刻,就被身后的厲鬼找上。
但也有幾個幸運兒來到了王羊面前,此時的王羊便會將青銅酒壺中的液體倒一杯賜予。
馭鬼者飲下后,便是一尊新的狂飲者。
但王羊此時的也要馬上支撐不住了,于是他下達了最后的命令。
只見所有的侍酒者與狂飲者,甚至是酒甕和王羊本人都一起沖向了松下秀。
侍酒者被轉化成一顆顆紅色的酒液被灌注到狂飲者身體中,使得狂飲者本來就臃腫的身體顯得更像一座肉山。
酒甕攀附在一只狂飲者身上,背后酒罐中的酒液傾倒而下。
“擋住他!”
松下秀狂吼著。
但他的心腹此時已經被拖住,而那些西八表示。
“不好意思啊,我聽不懂。”
至于白鷹老爺表示,你敢讓我給你擋?
于是王羊一路無阻的來到松下秀的面前,此時的松下秀是腹背受敵。
沒有絲毫的征兆,王羊的身體與眾多鬼奴化作一片紅色酒滴組成的紅色雨幕朝著松下秀籠罩而來。
松下秀眉頭緊皺,無奈的嘆了口氣,身形扭曲著像是一團行走的線一般,歪曲到了遠處。
但他的部下和小西八們可就沒有那么幸運了,接觸到酒液后眾人紛紛像是醉倒了一般,躺倒在地。
但厲鬼在接觸了酒液之后也像是喝醉了一般,動作變的遲緩不定。
于是,一直隱藏的霍州開始大豐收了。
霍州動作極快,濃霧一卷地上除了普通人的尸體,厲鬼和馭鬼者全都消失不見。
包括王羊的青銅酒壺。

西風昨夜起
給點票啊給點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