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鴻門宴
“呵呵,墨少主拋棄國姓使用本姓,當真是孝順的人??!我就沒您這么大的氣魄,我要是有這樣的殊榮,就定制一個牌子成天掛在胸前到處顯擺,跟墨少主比起來,還真是淺薄?!崩罘珱_著墨途,笑得一臉春花爛漫。
墨途一臉不以為然,客氣的笑著,只是拿茶杯的手短暫性的抖了幾下。
“墨少主到底有什么事?要是買天鳥,就趕緊開個價,少了我可不干!”李帆晃動著手上金燦燦的戒指,擺出一副一夜暴富的土財主架子。
讓對方覺得自己是個財大氣粗的傻瓜,更容易進行下一步,要不然這樣兜來兜去,會把李帆好不容易爭取來的假期都給搭進去。
“區區天鳥,家主倒還不放在心上,倒是十分欽佩姑娘手下那一隊獵手,所以想力邀李姑娘以及你的各位兄弟來興南家族小住幾日。”
小住幾日?為我所用還差不多!
李帆哼了一下,眼皮不抬的裝作生氣的樣子說:“還以為是要來買我的天鳥呢,害我白跑一趟,你知道我耽誤的時間能賺多少錢嗎?黑市上天鳥價格可一直見漲??!”
墨途招來一個侍衛,那侍衛手里托著一個木盤,徑直走到李帆面前,揭開了蒙在上面布。
一個半平米大小的托盤上,密密麻麻擺放著同一尺寸的金條,金燦燦的光芒晃的李帆睜不開眼。
一塊金條十兩,據目測托盤上少說也有一百個,按著大陸上金銀兌換比例,這托盤上是一千兩黃金,也就是十萬兩銀子!
還未等李帆開口,又是一個侍衛,拿著兩個個極為普通的木盒走來,打開,第一個木盒里靜靜躺著一朵通體冰藍色的華,那花散發著攝人心魄的寒氣,但卻不會傷人身體。
另一個木盒打開,里面是一顆拳頭大小的純紅色寶珠,散發著炙人的熱量。那顆寶珠靠近時,李帆明顯感到藏在懷中的火焰鳥蛋興奮的晃動起來。
“李姑娘,你們兄弟幾人在這大陸無依無靠,實在難以防范有人會暗地偷襲,依托一個綿延上千年的家族,足以讓你們橫行大陸!這些東西,就當是見面禮!”墨途也不拐彎抹角,直接明說了。
能一擲千金只當做見面禮,即使對于一個綿延千年的家族來說,也幾乎是一件十分詭異的事。
興南家族曾被南國皇室打壓過,從那以后,便一蹶不振。即使這個家族要重新崛起,也不可能在這么短的時間里聚集雄厚的資產,這中間,一定有人參與!
更何況,相比于后兩件物品來說,那一千兩黃金就算小巫見大巫了。從品相判斷,后面兩件物品。絕不是金錢可以衡量的!
出手這么闊氣,僅僅是為了收買幾個獵手嗎?
李帆睜大眼睛,不理會那兩只木盒,直接走近裝金條的托盤,拿起金子就往荷包里裝,一面還陪著笑說:“哎呦,墨少主真是客氣,出手這么闊綽,有什么事盡管吩咐,別客氣!”
“家主想請李帆姑娘加入興南,干一件事情,小事?!蹦狙劬哌^裝金子的李帆,眉頭微皺的看了看身后的黑衣人。
“呦,是小事哪會這么客氣!說吧,我們要做什么?”李帆停下手里的動作,看著鼓鼓的荷包還有盤子里裝不下的金條,眼睛挪都沒挪一下。
“打獵!”墨途坐回,吐出兩個字。
“哦?”李帆終于轉過頭看著墨途,嫩白的手捏成蘭花指遮住口鼻一臉媚然的說,“只是打獵?”
“只是打獵!”
“恐怕這獵物必然不凡?!崩罘珪坏男Φ?。
“姑娘明白就好!”墨途回答,手心微不可查的飛出一枚銀針,散發著幽幽的綠光,急速飛向李帆。
看來,這還真是一場鴻門宴!李帆在天鳥堆里待了好幾天,硬生生磨練出極強的觀察能力,所以毒針自一出手便已經被李帆牢牢盯在眼中。
不過,太早暴露實力可不是什么好事。
“咦,這朵花真是漂亮??!”李帆裝作看花的樣子,在毒針快要刺傷身體時適時地彎腰,躲過這暗器,心里卻明白這地方已經不能再待下去了,越早脫身,越對自己有利。
“這是矢雪國的冰山雪蓮,時間極為罕見。”墨途解釋,手中卻又一次閃出綠色的光芒。
冰山雪蓮!李帆竊喜,這趟旅行的時間又可以縮短了,不管談判結果如何,這朵雪蓮花她可是要定了!
李帆翹起蘭花指去撫摸花瓣,心里琢磨怎么躲開顯得自然。心里十分不解他們的行為,前一秒要花重金收買,后一秒就要暗下殺手。,這么做對他們一點好處都沒有,目的到底是什么?
然而就在李帆彎腰看花時,墨途身后的黑衣人眼神一瞬間凌厲起來,一把抓住墨途準備發射暗器的手,眼睛卻緊緊盯著李帆的手腕。
墨途詫異的頓了一下,收起了手中的武器。
“啊!”李帆夸張的尖叫一聲,“墨少主真是年輕有為,這么罕見的冰山雪蓮都能得到,哎呦呦,真是我眼拙了?!崩罘难壑樽拥瘟锪镏鞭D,不明白他為何收手。
“無妨!”
“那……這些金子,是見面禮哈,不知我們兄弟的薪金……”李帆繼續扮演老奸巨猾,滿帶笑容的臉上完全找不到剛剛暗中較量的模樣。
“放心,這個必然厚待!姑娘的茶涼了,我讓屬下為姑娘重換一杯?!?p> “不用麻煩了。”李帆說完就明白自己的拒絕完全無用。
墨途話音剛落,墨途身后的黑衣人隨手托起一個茶盞,一步一步走了過來,完全對李帆的話無視。
李帆訓練了這幾天,對氣息的把握已經絕對精準了,那黑衣人看似普通的走路,每一步落下,都會引起一陣排山倒海般的威壓,這是一種來自實力中絕對的差距所引起的壓迫感。
今天的他跟霧臨日那天毫無氣息的神出鬼沒完全相反,這排山倒海般的威壓像一種警告,明顯的表示主人的宣戰。
李帆自認和那個黑衣人不是同一級別的,這兩者完全沒有可比性,現在的李帆在他面前,拼盡全力也只能做到自保,而且前提還是自己要跑的快點。
李帆盯著他,心中感覺真正的麻煩來了,這人真的只是護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