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一生里總會遇到種種意外,誰也不知道下一秒會發(fā)生什么。
上一秒還是個人類,下一秒就成了吸血鬼里的皇。
太過突然,無法接受。
吸血鬼獵人愛上吸血鬼的皇。
呵,呵呵,呵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南宮賜覺得這是命運那婊子對他最大的諷刺,諷刺他居然幻想要得到不屬于獵人的幸福。
吸血鬼獵人,一生與黑暗打交道,一生與死亡共舞。
保護人類世界就要有覺悟,神經必須麻木得就好像鋼筋那樣,行尸走肉是幸福,有了感情只會給他人帶來傷害,不是有本書叫《動什么別動感情》嗎?又不是沒看過,又不是沒覺悟,又不是不知道。
對了,我是什么時候動的感情的?
已經記不清了,只記得第一次遇見的那個雨天,那時候她倔犟得就像個小破孩,明明很難過很傷心,卻非要故作堅強的對他說:“走開,我不需要同情。”
曈晴,同情。那你叫我該怎么辦?
我需要曈晴,我也不想走開。
就算到了現(xiàn)在這局面也是一樣。
如果是晴曈想要我的命,那我就給你,可我不會走開。
人類和吸血鬼是天敵,南宮賜知道。
要保護人類世界,就要斬殺吸血鬼,南宮賜知道。
他是吸血鬼獵人,而她是吸血鬼的皇,南宮賜不想知道。
在他印象里,陳曈晴就一直是個倔犟的小破孩,會為他哭會為他笑,會靜靜的等他,無時無刻都牽動著他心弦的小破孩。
這樣的她,又怎么會是吸血鬼?
如果這是一場夢,那就讓它醒來。
不然真的好累,累得讓人窒息。
命運玩人,玩一次還不夠,還要再來一次,誰能受得了呢?這就好像是你在黑暗的路上發(fā)現(xiàn)不遠處有一抹希望的光芒,結果走過去卻發(fā)現(xiàn)什么也沒有,只有一根光禿禿的火柴落在地上,然后你就像格林童話里的那個賣火柴的小女孩那樣,將火柴點燃,看見虛無縹緲的美好,等到火柴滅掉的時候,就是希望破滅的時候,最后就只能掉入無限的深淵里,比死都還不如的深淵里。
既然如此,那還不如滿足晴曈的希望不是嗎?
她想我的命,那就給她。
總比好過活著與她為敵來的好。
吸血鬼的皇啊,高高在上,睥睨一切,看蒼生皆為螻蟻的皇,這樣的存在又怎么還會記得住他?
他不過只是個人類,和吸血鬼天生敵對的人類,現(xiàn)在的陳曈晴是血族,是純血吸血鬼,是皇……
這一刻起,他們只能是敵人。
從前的那個為他哭為他笑默默等待他的小破孩不見了,被他搞丟了,而且再也找不回來了……
死吧死吧,也許這樣會好一點,至少什么也不用想了,心口也不會痛了。
可是,一秒,兩秒,三秒……時間滴滴答答的過去,可南宮賜卻依然沒能任何死亡的痛楚,呼吸正常,還能感受到自己的心跳。似乎,好像還有誰在喊著他,聲音是那么的緊張。
“南宮!!!”
南宮賜這時睜開了眼睛,入目的是一把熟悉的銀色大劍,還有那熟悉的英姿。
只見姬空半蹲著身,用自己的右手緊緊的握住那把距離南宮賜胸口只有那么一毫米的三菱刺,刺眼的鮮血順著姬空的右手手掌滑落,同時姬空左手的銀色大劍,有一半沒入了瑟希爾的胸腔。
漆黑而粘稠的血液流下,瑟希爾滿臉愕然,看著自己胸口處低下的血,那張英俊的臉變得扭曲起來,“血?你讓我流血了?你讓一個偉大的吸血鬼貴族流血了?”三個反問一說完,瑟希爾暴怒地用手將姬空的脖子緊緊的掐住。
姬空根本就沒看清瑟希爾是怎么出手的就被掐住,而且毫無反抗之力。
“區(qū)區(qū)食物竟敢讓我流血,不可饒恕!不可饒恕!”瑟希爾這時發(fā)了瘋一般的掐著姬空的脖子將她給提在半空中。
“隊長!”跟著姬空進來的小隊隊友見狀,大吃一驚,隨即紛紛朝瑟希爾和姬空跑去,同時都各自拔出自己的武器。
“食物就要有作為食物的覺悟!”瑟希爾紅著雙眼怒聲道,然后就見他空著的那只手朝奔過來的小隊隊員一揮,就全都倒飛了出去!
這,就是真正的吸血鬼——血族擁有的力量!
可小隊隊員們沒有放棄,繼續(xù)鍥而不舍的沖去,這時陳翼他們也站了起來,先是來到南宮賜身邊,大喊道:“老大!”
南宮賜像是什么也沒聽到,兩眼空洞的望著頂上的天花板。
“老大,快去幫他們,然后我們離開這里!”陳翼扶著南宮賜急聲道。
陳翼他們見南宮賜就像個死人般,不禁漸漸焦急了起來,陳翼對著南宮賜大吼道:“老大你醒醒吧!嫂子已經死了!已經不在了!你現(xiàn)在要做的就是活下去,帶著大伙好好活下去!!”
“鳥人你……”
鼠子他們有些不忍的撇過了臉。
陳翼見南宮賜還是一點生氣也沒有,滿腔憤怒卻又無處發(fā)泄,只得將南宮賜放回地上,站了起來,沉聲道:“大伙和我去幫忙!”
“可是老大他……”王剛說道。
“不用管他。”陳翼手上青筋直暴。“先把眼前的事給解決了再說。”說著就率先朝瑟希爾沖去。
王剛他們幾個面面相覷,最后咬了咬牙,也都跟了過去。
“老大,在這里等我們一會兒。”鼠子在南宮賜耳邊說完,也就沖了上去。,
南宮賜依舊如同死人一般,無神的望著天花板。
不是夢嗎?沒有死嗎?為什么?活著又能做什么?
誰能告訴我?
這時戰(zhàn)局十分不利,他們人很多,可卻也絲毫奈何不了瑟希爾,“雪豹”小隊現(xiàn)在萬分焦急,要是再拖久一點,那么他們的隊長就會死掉!
被提在半空中的姬空,此時已漸漸感到呼吸不得,一股強烈的痛楚朝她襲來,她不知道她還能堅持多久,不過她依然沒有放棄,朝瑟希爾揮舞著手中的劍,可卻一點用也沒有,就連接觸都無法接觸。
姬空這時看向南宮賜,艱難的說道:“南……宮……,你……是西……伯……利亞……的驕傲,你是……西……伯……利……亞……之……壁,是……獵……人,拿……起……武器……,戰(zhàn)……斗,戰(zhàn)……”
南宮賜兩眼此時依舊無神,正當大家感到無望的時候,卻沒見南宮賜的手指微微動了一動。
“西伯利亞之壁……”
“獵人,戰(zhàn)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