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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碎秘境

第三十八章往事

破碎秘境 無夢云逸的白穆曦 4213 2024-11-17 23:26:37

  十幾年前的一天,在這個村子里發生了一場大火,一位小男孩因此失去了他的父母,好心的村長收留了他,男孩傷心的跟著老村長來到了新家。

  那時一道光照進了他原本已經灰暗的人生。

  “桃花酥分你一塊,別不高興了。”一塊酥突然進入他的視線中,他抬起頭看,一名精致的黑發少女正擔憂的看著他,那是村長的二女兒。

  十幾年時間一晃而過,當年的男孩已長大成人,某天,他躺在草地上,一旁坐著當年的少女,少女如今已是亭亭玉立。

  “你真的,要自己搬出一個人住嗎?”少女有些擔憂的看著少年。

  少年快速坐起身,盤著腿看著天空上的太陽,說道:“當然,我已經在你們家里住了十幾年了,我不能再白白接受你們的好意了。”

  “那,你接下來準備要怎么辦?”少女知道她勸不了少年。

  “我跟村東邊的老獵戶說好了,我給他當幾年苦力,他教我打獵。”

  “這樣啊,那祝你成功了,有什么困難一定要跟我們說,我幫不了你什么,但大哥和爹一定有辦法的。”

  “放心好了,我又不是那種愣頭青。”

  少女看著少年,心想,你有時候可比愣頭青可怕多了。

  夕陽下,少年看著回家的少女背影低聲說道:“再等我幾年,等我能獨當一面了,我就去提親。”

  又過了幾年,村子里來了個外人,一個頭長發蓋住了臉,胡子拉碴,身軀健壯的男性。

  一問得知,壯漢原本是附近鎮上的木匠,在林子里找木材時被一群怪物給襲擊了,在林子里連跑帶躲的過一個月,這才來到村子。

  村長見他那狼狽樣,好心收留了他一段時間,這段時間里他也重拾起了自己的手藝,重新做回了工匠,原本的長發和胡子,也被村長二女兒給剪了,整個人都精神了不少。

  不久他就在村子西邊,自己建了座小院子,真正的定居在了這里,村長的二女兒也常常來找他,兩人一聊就是小半天。

  又是一年過去,老獵戶的身體不知為何在這一年里一天不如一天,他的兒女們得知后,便帶著他到城鎮上去生活了,而少年也順理成章的成了村里的新的獵戶。

  這一天,少年在鎮上買了束花準備去向少女求婚,可當他在遠處看到坐在村長家門口相擁親吻的壯漢少女時,手中的花束不經意間掉了。

  他如行尸走肉般走回家,他坐在自家臺階前愣著神。

  “汪汪!”老獵戶留給少年的小獵犬貼了上來,蹭了蹭他的腿,他木愣的轉頭去看小獵犬。

  “汪汪!”小獵犬搖著尾巴看他,少年不知在想什么。

  “汪汪。”突然少年面目猙獰,一腳踢開小獵犬,上去對著小獵犬就是一頓猛踩,“為什么!為什么!你就是不肯早點走!,為什么你要來!為什么你會同意他們在一起!”

  少年一時間把獵犬臆想成了不知幾個人,直到小獵犬已經奮奮一息了他才停下,大口喘著氣。

  “汪。”小獵犬微弱的聲音傳來,本開始趨于平靜的心情再次暴起,少年直接撿起一旁的小斧子高高舉起。“啊!”

  太陽徹底落下,連帶著他心中那輪太陽也消失了。

  再過一天天,便是壯漢與村長二女兒的婚禮了。而現在獵戶正坐在城鎮里的酒館中,已是喝的大醉伶仃,這時一個身穿斗篷遮著臉的人坐到他對面。

  埋頭趴在桌上的獵戶抬頭看了眼他后,又趴了回去。

  那人隨意點了杯酒,打發掉服務員后,看著他說道:“看來你很苦腦,說說看,說不定我能幫到你。”

  獵戶露出一只眼看著他說:“哪來的滾哪去。”

  “哦,自己心愛的女人明天就要跟別的男人結婚了,真是可憐呢。”

  獵戶突然暴起拽住了他的領子,一拳打向他的頭,可惜他的拳頭卻停在了半空中寸進不得。

  “奧術?你是奧術師?”

  蒙面人拍掉獵戶的手。“如果說,我能讓那家伙消失的無影無蹤,還能讓那個女孩永遠聽你的話呢?”

  正低頭神傷的獵戶當即瞪大了雙眼欣喜的看著他:“你說的是真的?”

  “當然,耳朵貼過來。”

  獵戶那本有些懷疑的眼神,在蒙面人低聲在他躲放說過后,變的拒絕與抵制。“什么,這,這不行,我不能這么干。”

  見他反應這么激烈,蒙面人搖了搖頭說道:“那么那個女孩的,從明天開始就要永遠不屬于你了,想想看,明天晚上,你最愛女人根另一個男人在床上纏綿,嬌喘的對象卻不是你。哦,叫的是那么。”

  “夠了!”獵戶猛的一砸,整酒館都安靜了。“怎么做!”

  見獵戶上鉤,蒙面人掏出一張折疊的紙推到桌子中間。“我只是負責把東西給你,怎么做,那是你的問題。”說完蒙師人便起身離開了。

  獵戶死死盯著桌子上的紙條良久后他也離開了,桌上只留下兩個空酒杯。

  第二天婚禮成功舉行,兩位新人在村中大部分人的祝福下入了洞房。

  只是,到了下一天,村長來探望自己女兒時,看到的不是喜氣洋洋的新房,而是破破爛爛的院子。

  他連忙跑進房子,屋內的場景比外面還要慘烈,到處都抓痕與斧印,本該出來迎接他的兩人早已消失不見,只有兩個十字架立在房中央,年事已高的老村長哪看得了這個,直接傷心過度,兩眼一翻暈了過去,等再醒來已是回到了自己家中,從孫女口中得知是獵戶送他回來的。

  那之后的幾個月老村長對村中事務不聞不問,把所有事都推給了獵戶后把自己關在房間里。

  期間他的大兒子聞訊趕回,雖也傷心,卻也還是勸村長早日走出悲傷,村子還需要他,村中很多大事獵戶都拿不了主意了,前些日子他見到獵戶頭發都白了不少。

  房間內的村長沒回他,他只好離開去幫獵戶處理一下事務。

  當天下午,村長從房間走了出來,只不過原來直挺挺的腰,卻駝了。

  接著一切好像恢復成了往日的模樣,村長依舊笑著面對對所有人,可在里所有人都明白,村長心中多了一道永遠無法愈合的傷疤。

  那之后不久那群怪物就來了。村中有能力的不少都離開了這里,村長大兒子本想也叫村長跟著他離開的。

  可村長搖頭拒絕了他,“這里是我唯一的家,我哪也不去,你走吧,就讓我再陪你母親和妹妹幾年吧。”

  看著堅定的老村長,大兒子心中原本的說辭都說不出來了,無奈他只能準備帶走自己的女兒,可他女兒竟也拒絕了他。

  “爸,我不會離開的,爺爺說的對,這里就是我唯一的家。”

  望著一大一小兩頭倔驢,他著實有些想不明白為什么。他不解的大吼道:“家沒了可以再建,人沒了就什么都沒了!”

  老村長有些失望的看著他說道:“家沒了,人也沒有活下去的必要了,你要走就走吧,就像你當年一樣,我不怪你。”

  當年大兒子為了搞生意,將剛出生的女兒廖春和他的妻子留給了老村長照顧。

  “可是。。。”

  “爸!”廖春打斷了他。大兒子呆愣的轉頭看向女兒,只覺得她是那樣的陌生。廖春看著眼前這個印象模糊的父親咬著牙說道:“你走吧,這里不屬于你,你也不屬于這里。”

  他到底是走了。

  廖丫頭目送他的馬車離開,心里說不出是一種什么感覺,有傷感但不多,更像是解脫。

  她身后老村長走進那破破爛爛的院子摸著那上好木材做成的家具碎塊,回想起了自己女兒第一次拿著那傻大個做的小玩意,牽著木匠來自己面前炫耀的場境,憨憨的木匠與活潑的女兒,如今都不在了,兩行老淚劃過他那滿是老年斑的臉。

  幾年后這個院子更加破敗了,屋里卻和當年一樣,唯一不同的是那兩個十字架上多了兩個少年。

  冥冥之中好像聽到了什么,風語靈緩緩睜開眼,陌生的環境,動動手腳卻發現自己被綁在了一個十字架上,連忙環顧四周沐語默和她一樣被綁在自己旁邊,墻上掛著各式各樣的斧子和削刀,房間里很凌亂,少個腿的椅子倒在地上。

  這是昏暗的房間里傳來一道沙啞的聲音,“你醒了?小姑娘。”

  風語靈順著聲音望去,只見獵戶靠在墻邊席地而坐,身邊有幾個東倒西歪的酒壇子,手中還拎一個,再灌一口后獵戶起身走到二人面前。

  風語靈不可思議的看著獵戶,“桑大哥,你怎么在這?”

  獵戶拎起酒壇又喝了一口后晃星悠悠的說:“是我把你們綁來的,我為什么不在這。”

  風語仔細一想后,震驚的看著獵戶說:“那壇酒,有問題!”

  “不錯,你父母沒教過你在外不能喝別人給的東西嗎?”

  “你為什么要這么做!”

  頹廢的獵戶輕蔑一笑,“呵,為什么?”說著將酒去中剩下的酒全部潑向還在昏迷的沐語默怒吼道:“為什么?為什么你們可以兩情相悅的在一起!為什么我就要失去我最愛的人!”

  聽著獵戶前半句,風語靈的臉變得微紅,而聽到后半句后則變得有些不知所措。

  這時沐語默漸漸轉醒,看了眼四周后,看著正跪在地上崩潰的獵戶說道:“所以,你就是那個獻祭了一對夫妻的村民。”

  聞言其余兩人皆是震驚的看向他,獵戶沖向前拽著沐語默衣領。“你為什么會知道!”

  沐語默看著滿臉憎恨與絕望的獵戶沒說話,就那樣靜靜的看著他。

  片刻獵戶松開了沐語默,一手捂著臉仰天大笑,“呵哈哈,也對,你說不說也沒什么意義了,馬上你們就要成為新的祭品!”說著他一把拉起地面上那落滿灰塵的毯子。那下面是個巨大的符文陣。

  獵戶一手摸著地上的符文陣,一手捂著半邊已經瘋狂的臉說道:“只要獻祭了你們,廖花就能回來了,林外那群怪物也會消失的。”

  說著突然他又扶著風語靈身后的十字架哭著笑著懇求道:“小姑娘,幫幫大哥好不好,求你了。”

  風語靈看著他的樣子十分不忍,可她和沐語默都還有各自的家人和生活。

  如果只要我一個的話,想著她竟開始多了一分糾結。這時沐語默平淡的聲音傳來,“那個冥府教的在騙你。”

  “你閉嘴!”獵戶沖到沐語默面前雙手成拳重重地砸在了他胸前。

  沐語默悶哼一聲后,忍著疼痛對眼前怨恨氣憤悲憎的獵戶說道:“你很清楚不是嗎?那天林子里的那個怪物,你認出他了對吧。”

  聽著沐語默肯定的語氣,獵戶漸漸后退,哭笑聲更加凄慘。聽的風語靈一陣揪心。

  “呃嗚!”一聲低沉哭悲的嘶吼,獵戶突然撿起一旁的斧子劈在了沐語默的肩膀上,若不是被十字架卡住,怕不是要把沐語默整條手臂給砍下。

  “討厭鬼!你沒事吧!”風語靈身上的鎖鏈發出了劇烈的聲響。

  看著咬緊牙關的沐語默獵戶癲狂的說:“我的廖花就要回來了,只屬于我的廖花!”說著連忙退出符文陣范圍。

  隨著沐語默的血滴落到符文陣上,整個符文陣啟動了,風語靈當即感受到體內的源力被抽走,立馬從外界開始轉化,“討厭鬼!你怎么樣了!”

  沐語默轉頭向一臉擔憂的風語靈回了個安心的眼神,抽源力做速度沒比他轉化的速度快多少,沐語默回頭對正滿懷希望的獵戶說:“你難道不知道,對付一個訓獸師時要時刻注意他的契約獸嗎?”

  獵戶狂笑道:“你說那頭肥龍?早讓我下藥送林子里活埋了!”

  “你也知道,那是龍。”

  “吼!”突然一聲咆哮后一道龍貫穿了墻壁,精準在沐語默肩上的十字架上開了個窟窿,沐語默當即全身用力。

  獵戶看著始出裂紋的十字架笑容消失了,連忙跑過去要阻止沐語默,可他還是晚了一步,十字架在沐語默背上四分五裂。

  沐語默香著沖來的獵戶隨即揮臂讓未斷的鎖鏈帶著十字架的一部分將獵戶扇飛,然后立馬跑到風語靈身后,雙手用力掰斷十字架將她救下,連忙帶著她離開符文陣范圍。

  這時埃爾希也發了過來,“沒事吧你們兩個。”

  “還好。”沐語默扶著有些虛弱的風語靈,失算了,看來她的轉換速度比抽取的要慢上不少。

  正想著,一道聲音打斷了他的思緒。“看來這頭蠢豬失敗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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