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的時光的轉瞬即逝,我被窗外射進臥室的一抹晨曦晃開了眼睛,看著天際發著金光的彩霞,我頓時如同充滿電的手機一般,活力十足。
11月還不錯,希望12月能一改往年的常態,不再下雨就好了。
“早安,親愛的!”白雪這幾天忙于拍攝,早上6點就起了床,給我問候過后,接著又給我發了一個紅唇的表情,我從來不回她這種無聊的消息,但她每天起床時依然堅持問候,也不期待我的回復。
現在已經是7點多幾分,我匆匆洗漱過后,習以為常的去叫曾安羽起床,當我看著空無一人的房間時,我才想起昨晚我已經將小丫頭暫時托付給了張心。
于是,我也懶得做早餐,拿著范楚楚給我的鑰匙開車向FIFI駛去。
本來是她負責的裝潢,她以臟為由就推給了我,我想她應該是見我比她還輕松,給我找點事情做吧。
FIFI歐式的建筑風格充滿了文藝的氣息,但外面因為早高峰堵車一直長按的喇叭,破壞了這個良好的氛圍,我身處建筑內都莫名感到一股煩躁。
或許是也有因為FIFI內部雜亂的原因吧,我看著一樓辦公桌和地上散落的文件、設計畫稿,頓時就感到頭疼,心里有一種想要馬上打掃的念頭。
強忍住內心的躁動,我快步走向二樓,二樓就好多,除了會客大廳,基本全是辦公室,里面也整整齊齊的。
但是這些辦公室我準備全部打掉,做成一個迷宮形的畫廊。
一樓,我不打算動,只是搬空就行,以后也可以作為畫家現場教學的地方。
三樓只有兩間辦公室與一間會議室,一間是原FIFI的副總辦公區,另一間就是范楚楚工作的地方。
副總辦公室很大,兼并了會客辦公兩用,整個房間都落滿了灰塵,但范楚楚的辦公室卻是讓我有些詫異。
她辦公室內干凈整潔,似乎經常有人常來似的,一瞬間我想到了曾雄,是不是這里有與曾雄一類的鬼怪。
呵!我輕笑一聲,我知道是我一個人身處如此空曠的地方,心里難免有些多心。
這里整潔的緣故,我隨便想想也能知道,大概是范楚楚解散FIIF后,心里不好受,于是有時候就一個人過來坐坐。
這傻妞,明明很怕鬼,卻敢獨自在這個隨便弄點動靜,都會有回音的地方待著。
我一瞬間忽然感受到了范楚楚當時內心的難受,只有當她某個情緒無限被放大時,才能壓制住她對鬼怪的恐懼。
一瞬間我有些明了范楚楚為什么堅持把裝潢的任務推給我,想來她是現在心里恢復正常了,知道自己恐懼這份孤獨,于是就隨便找了個借口,讓我來負責裝潢。
之后,我又去會議室轉了轉。
心里頓時就浮現出對三樓的規劃,這里可以隔出一半作為拍賣場所,一般作為辦公區。
之后,我又在上下三樓逛了逛,裝修的圖紙慢慢在腦海里完善。
為了應對繁華的喧囂,我決定把墻門都裝上一層隔音板,然后用墻布裝飾出灰黑色的文藝風,墻上也要安裝頂燈,作為給畫作曝光用。
回到三樓,我坐在范楚楚的辦公椅上,找到她做設計的紙筆,圓規尺子,就低下頭飛快的畫出圖紙。
設計圖與畫作不同,這東西可以通過輔助工具完成,我也不用擔心手顫抖的問題。
圖紙畫完后,我又在細節位置做出標記,用哪種材料,材料什么顏色,我想要達到的效果都一一注明。
準備完這一切,我伸了個懶腰,通過電腦上的時間,我發現不知不覺已經是中午12點了,看向窗外被高懸于頂的太陽,照耀得金燦燦的世界,頓時感覺心里無比的充實,生活是無比的美好,曾雄和海妍在我心里的影子,也逐漸淡化。
安心的治療方案,在此刻顯露出明顯的效果。
感嘆一句,我拿著手機就開始查找G市的裝修公司,聯系好約定下午2點在FIFI碰面時,我才有時間下樓吃午餐。
中途,為了讓曾安羽放心,我就給張心撥去視頻,曾安羽見到我的身影后,像個小大人似的讓我注意休息,然后又讓我拍一拍周圍的環境,我想她是在確定我是否和范楚楚在一起,再決定要不要給白雪報信。
下午,我和裝修公司派來的負責人見面,確定畫廊能在22號之前裝修完畢,我就擬出合同,雙方簽訂之后,把鑰匙交給了這位看起來年紀不大的負責人,裝潢這件事就算完成了一半。
下午3點,我驅車去往城北,在那里的辦公用品市場,定了一些符合畫廊風格的物品之后,我就去辦其他的事情。
時間匆匆流逝,轉眼就來到了11月12號,我每天晚上才能和范楚楚見一面,為了方便看望小丫頭,每次的會面地點都在張心的餐廳,同時也能聽聽歌曲,放松一下緊張的心情。
按照現在的進度,我有些后悔答應范楚楚把開業時間定在11月25號,目前我主要的兩大工作一個都沒有開始,我有些懷疑,我究竟能不能在25號之前聯系上足夠數量,足夠質量的畫作。
小畫家問題不大,我相信他們都拒絕不了參加畫展鑒定自己實力的誘惑。
但是名家,我卻是有點忐忑,我給的條件雖然誘人,不過他們也不怎么缺錢,換位思考的話,如果我是名家,我也不會在意報酬的事情。
隨便想了想,我就把這些問題拋之腦后,先做好準備工作再說吧。
范楚楚的能力很強,這才幾天時間,她已經招聘到了一些高層管理,準確的說是挖過來的。
我因為個人能力和以后打算離開的原因,拒絕了擔任總經理的位置,范楚楚因為吃過幾次虧,現在也不愿意親自下場經營,于是總經理和副總,都交給了外人。
這樣一來,我們也輕松了許多。
而且專業的人做起事情來比起我們,不只快了一星半點,反正自從第一次聚餐兩位總經理正式上任后,我每天就只去畫廊看一眼,裝修進度井井有條后,我鼓勵幾句就背著手在一聲聲“古哥再見”中悠哉離開。
我年齡沒他們大,但又不喜歡“古董”這個稱謂,這位總經理也是懂事,直接就稱呼我為“古哥”,雖然依然怪怪的,但總比“古董”好了不少。
范楚楚的瑣事也交給了副總,她現在只是負責宣傳和準備給名流們發邀請函而已。
不過,當這天晚上,我接回曾安羽后,和她在公寓見面時,我發現她那邊遇到了一個對她來說不是問題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