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范楚楚喜歡吃辣,我也喜歡吃辣,除了三兩道專門給曾安羽做的清淡菜肴外,其余的全是以辣為主。
范楚楚也不顧形象的大快朵頤。
身為掌勺廚師,我最快樂的時光不是自己吃,而是看著別人吃得開心,我也就感到非常的高興。
因為這是對于一個廚師最大的贊賞。
填飽肚子后,我從冰箱里取出幾罐啤酒,關上冰箱門后,重新坐回我的小凳子,開了一瓶遞給范楚楚,笑道:“來,我們喝一個,感謝你這幾個月對我的幫助!”
范楚楚沒有接話,而是瞅了瞅冰箱,露出沉思的模樣。
我忽然想要,我買了兩箱啤酒,其余的都在冰箱里,剛才范楚楚應該是看見了,她現在是不是多想了?
以為我要灌醉她欲行不軌?
我猜測著,控制表情正了正臉色,口中解釋道:“范小妞,說實話,我真的感謝你,你幫了我很多,也讓我從你身上看出了我們這類人的缺點,讓我做出改變,今天呢,我就只是單純的謝謝你而已,你別多想。”
見我一本正經,范楚楚看了一眼曾安羽,也打消了疑惑,她應該是想,小丫頭還在,我也不能做什么。
于是她笑了笑,也正色道:“哎混蛋,說起感謝,我還要謝你呢,你是我的...我的救命恩人,也讓我學會發現美好,我現在能開開心心的坐在這里和你吃飯,都是你的原因。”
“所以......我先敬你吧!”
如果有外人在,或許會我們倆互相是在吹捧,說些場面話,實際上我和范楚楚都知道,我們說的是真的。
我和她處在一個互相學習,互相成長的過程,因此我們即使以前有過誤會,但因為性格相近,冥冥之中也有互相吸引,于是我們才能成為朋友。
“你tm別說這話,是我先謝你的!”
“哼,我就要謝你!”
我和范楚楚說著,又開始爭吵起來,曾安羽也吃好了,她識趣的拖著熊大玩偶就回到房間。
我和范楚楚一邊喝一邊鬧,我趁著意識還清醒,就把串著小蝴蝶的車鑰匙放在她面前,然后讓她把手機解鎖后遞給我。
“干嘛?”范楚楚有點微醺,俏臉也似紅蘋果一般,再將手機遞給我的時候,她突然抓緊手機疑惑的問道。
我則蠻橫的搶過來,打開她的“喂信”,口中罵罵咧咧道:“你這小妞,還你錢你不收是吧,老子親自給你收。”
她聽后,立刻起身搶奪,惱怒道:“滾,才......才多少錢,我......我不要!”
因為她在鬧,我很難操作,于是直接一把,把她按倒在沙發上,我把手機放在她的頭邊,快速的操作完畢。
用她的手機收了這5000塊后,我心里突然輕松了很多。
而我,也發現了此時我們的動作有些怪異,只見范楚楚渾身通紅,從臉到微微袒露的肚臍都是一片赤色,而她急促的呼吸中有一陣陣滾燙的熱氣打在的我臉龐。
我心里頓時一蕩,但我能很好克制住自己,連忙起身后,裝作沒事的樣子,回到自己的小凳子上,我不敢看她,只能低著頭裝作深沉道:“車鑰匙...還你了,錢...也還你了,以后我們清賬,誰也不欠誰的!”
我說完后,突然感覺有點莫名的傷感。
我的形象倒影在光滑的玻璃茶幾桌面,我發現我的雙眼逐漸開始變紅,鼻子也感覺到酸楚。
這是為什么呢?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心里空蕩蕩的,很想哭出來。
范楚楚坐正身子,拿起抱枕就一直砸我的腦袋,語氣似有委屈,大罵我發泄:“死混蛋,臭混蛋,敢這樣對我,我打死你。”
我知道她是因為我剛才的無意的舉動感覺到了輕薄,于是起來就發作。
我沒有反抗,而是任由她發泄剛才對我的不滿。
幾十秒后,他突然見到我似乎很失落的樣子,才緩緩停手,她應該以為的生氣了,于是試探道:“唉,你壓著我,我都沒怎么生氣,我才打你幾下,你就這樣,搞得我才是壞人似的。”
我搖了搖頭,嘆息解釋:“老子不是這種小氣的人,你tm可別誤會我,我只是想起馬上就要走了,我心里有點舍不得而已。”
說完,我看了一眼曾安羽的房間,心里的不舍之意更加濃郁。
“你要走?去哪兒?”范楚楚聞言突然眉頭一抖,她坐下后疑惑了問道,表情中滿是關心。
我想了想,范楚楚是不會把我的事情說給張心等人聽的,她和她們也不熟。
一番考慮過后,我注視著曾安羽的房間,壓低聲音直言道:“我準備這幾天就送曾安羽去她老媽那里,十月初我就準備回芝迦哥,或許十月之后,我們再也不會再見面了。”
范楚楚聽見我話,突然直勾勾的盯著我,似乎想通過我的表情判斷我又沒有說謊。
我們沉默了幾分鐘,她輕聲開口,問道:“你和你朋友們商量過沒有?”
我無精打采的擺頭,然后我叮囑道:“她們知道我就走不了啦,小妞,我給你說是因為信任你,也麻煩你幫我守住這個秘密。”
范楚楚點了點頭,也不知道說什么,她是知道我的事的,我也多次給她說過我有一天要離開。
可能她也沒想到我說的是真的吧。
“小安羽知道嗎?”范楚楚隨著我的視線看向曾安羽的房間,她仿佛也舍不得曾安羽一般,表情也有些悵然。
提起曾安羽我心里真的糾結萬分,這幾個月的相處,我已經把她當成我生命中不可分割的一個人,我從開始帶娃到現在有種為人父的責任,一切都是因為我太多喜愛這個小丫頭。
當然也包括,我對曾雄的歉意與負責。
“她不知道,可能她某一天突然睡醒時,我已經在芝迦哥,而她母親正在她的床頭守護者著她。”我說起這話的時候,聲音都忍不住顫抖,我無法想象,沒有曾安羽時,我會成為什么樣子。
沒有責任,我或許就會再次遠離現實,回歸幾個月前我墮落的時候。
不過既然決定要走,我也規劃好了之后的路。
今晚,范楚楚陪我喝了個伶仃大醉,我扶她到閑置的空房睡下,她迷迷糊糊道:“混蛋,不準趁我睡著欺負我!”
如果是白雪說這話,我可以肯定,這是明晃晃的暗示。
但范楚楚此言,我相信肯定就是字面意思。
我只要敢伸伸手,明天她起床時回想起來,她就敢在趁我在夢鄉暢游時把我給閹了,想起那一幕,我突然打了個寒顫。
“你放心好了,老子不是你想的那種人。”說完,我給她蓋上被子,就站起身來,準備出門。
“等等......”
忽然,范楚楚喊了一聲,我回頭看去,只見她已經從平躺轉為正坐,人也不像剛才那般軟弱無力。
那么,剛才她是在試探我咯?
我心里有些慍怒,我壞蛋的印象真的就這么深刻嗎?
“什么事?”我冷冷的問道。
范楚楚眼睛微微眨動,一副昏昏沉沉的模樣,讓我再也不能因為她試探我而生氣。
反而,我還有了幾分別樣的心思,范楚楚沒讓我就等,她猶豫了一會,就幽幽開口:“混蛋,我從今天起真正認可了你這個朋友。”
聞言,我愣了愣,她現在才把我當成真正的朋友嗎?
我心底的想法,與臉上的笑容并不一致,但兩個都是真實的情緒,聽見她把我當成朋友我也非常開心。
“好,范楚楚朋友!”我露出大白牙,真誠的回應她。
“既然我們是朋友了,那就是一輩子的朋友,以后我們誰也不準提愛情!”
此刻,我和范楚楚正式成為朋友,并約定好,誰都不許再提愛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