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海妍說話,我立刻加快了幾分步伐,我想男人剛才的話她也聽見了吧,我的工作只有出氣筒是我經濟來源的大頭,也是我扔掉臉皮的原因。
我知道海妍應該是清楚我的工作的,畢竟短視頻上的廣告不是作假。
我也不想讓她見到我被欺負的一面,在海妍面前,我還是要臉的。
但男人似乎不想我走,他一把拉著我,說道:“就是這個人,他的工作就是把自己租給別人,任打任罵給人出氣的那種,現在我已經把他包下了,大家想要出氣的都可以過來。”
我不知道我什么地方得罪了他,他會如此的羞辱我,要把我的臉皮按在地上摩擦。
隨后,男人小聲對我說道:“兄弟,出門在外,你本分一點,都是男人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想什么?你看胡蝶有錢你想泡她是吧,一路上胡蝶左一個古先生人好,右一個古先生負責,古先生很帥,你撬我墻角,別怪我對你狠辣。”
海妍和夏尚已經發現了我,他們起身向我走來,我看見海妍的眼神中帶著一絲絲的心疼,我的心里更加不好受。
這下,徹底被海妍看低了。
現在都這樣了,對于罪魁禍首,我可不打算放過,但是這里動手肯定不行,夏尚見我打人也不會站著看,肯定會幫忙,這反而害了他,而海妍也會拉著我們,這過程中或許會被誤傷。
我承認,我忘不了海妍,我還非常喜歡她,我不會讓她擔心更不會讓她受傷,所以我準備問出這雜碎的地址,改天調他單線。
“哥們,你這么瞧不起人,想來是很成功吧,你說說你哪里高就,讓我瞻仰瞻仰!”我忍住怒意,笑呵呵的問道。
海妍和夏尚此時也來到我的身邊,她問我怎么在這里,我為什么又和別人發生矛盾,說著不明就里就把責任全推給我,并給男人道歉:“大哥,對不起,我朋友不知道哪里得罪你了,我先給他道歉。”
夏尚默不作聲,我想他是在等我通知,我說打,他就上。
我讓夏尚把海妍拉到一邊,我知道海妍的想法,她是準備道道歉也不損失什么,就此息事寧人。
我則是心里對海妍大失所望,果然現在的她有社會經驗了,也成為了一名真正的現實主義者,完全不在乎我這個理想主義的感受。
呵!
我此刻突然想念起范楚楚來。
男人平視著我,目中的不屑不用言表,胡蝶想要拉他,但被強勢的他推到一邊,并吼道:“男人說話,女人別插嘴。”
而餐廳經理也出來勸和,我讓他放心,我們不會動手。
“我在春申市范氏集團工作,給你說你能怎樣,你打我啊,我訛得你內褲都給賣了。”男人活了三十多年,腦子里確實是有點東西,他猜到我有暴力報復的意識,但也有恃無恐。
而本來已經準備要動手的我,聽見“范氏集團”突然心里一樂。
沒有回答他,我拿起電話就打給范楚楚。
“喂,有事嗎?”我和范楚楚已經一個多禮拜沒有聯系了,如今再次聽見她那優美的聲線,我心里瞬間就平靜下來。
我深深吸了一口氣,仿佛所有人都是空氣一般的調戲道:“沒有,就是想你了。”
“哦,那你想吧!”說著范楚楚就要掛了電話,我連忙說道:“別別,有事找你。”
“說!”范楚楚語言簡潔,只有一個字,但我知道她能辦到的,都會辦到,畢竟那晚之后我的請求她也沒有拒絕過。
甚至有時候比我考慮的還完美。
我再次看了一眼男人的工牌,給范楚楚說道:“你不是給我指導了工作嗎?今天我因此被人欺負了,他在餐廳一個勁的羞辱我,你說我是要打人還是殺人。”
說到這里,我語氣狠辣,冷冷的看了男人一眼,他默默的后退半步。
電話那頭范楚楚沉默了,但電話里又響起“妮妮”的中性聲音:“楚楚,如果姓古的這小子和你描述的一樣,那從心理學分析,我感覺他真是氣不過,而且有可能真的做得出,畢竟坐過牢的也不是什么好人。”
“妮妮”的言語我開始還覺得分析得不錯,但隨后這句話,卻是讓我感覺心里如同錘擊,坐過牢就不是好人了嗎?
老子偏偏就要做好人,我言語發寒,淡淡說著:“小......楚楚,這人是你們范氏集團的員工,工號是1027,因為是你們集團的人,我想著給你匯報一下,你放心,我不會動手。”
說完我就掛了,考慮到海妍在,我準備說小妞的也趕緊換成楚楚。
然后我指著男人道:“哥們,今天的事情,老子不追究了,老子現在要走,你敢攔我,今天不把你從樓上丟下去,老子就自己跳樓。”
我扭了扭脖子,拿出在監獄里打架的氣勢,而男人張了張嘴,最后還是沒有說話。
剛才的電話,我沒有避諱他,他或許會以為我在吹牛,但我冷冽的氣勢,他應該是被嚇到了,而且一同被嚇到的還有海妍。
她正要上前拉我,但我沒有多看她一眼,轉身就走。
“古道!”
“刀子!”
“爸!”
海妍,夏尚,小男孩都叫我,我沒有止步,下樓后,我立刻上了停在路邊的A8,這時我看了一眼樓上,之間剛才還在囂張的男人此刻匆匆下樓,跑得比海妍和夏尚還急。
范楚楚的動作這么快?我懷疑著。
在我啟動車輛,等待轉速下降的時刻,男人已經來到了我的車邊,他敲了敲我的車窗,我打開后冷言道:“你tm是真的想死是吧。”
男人聞言燦燦一笑,從兜里拿出一盒煙,抽出一根遞給我,道:“兄弟,剛才是我魯莽了,我給你道歉。”
海妍夏尚也站在我的車邊,看見這一幕突然不明所以。
“滾蛋!”我沒有接他的煙,沒好氣的罵了一句之后,就沒再理會他。
看著驚疑不定的海妍,我還是很感動的,撇開她的處理方法不談,至少她是在為我著想,于是我安慰道:“好了,別擔心,我現在做事不會魯莽,剛才就是嚇嚇這雜碎而已,現在什么年代了,怎么可能動手。”
男人沒走,但我并不在意他。
之后,我對夏尚道:“小右左,你們開車的吧?”
“開的!”夏尚點頭答應。
“好,那你們回去開慢點,我先走了,照顧好海妍啊,有時間再聚!”
再聚?
根據我的打算九月中旬我就不工作,大概十月初就能把曾安羽送走,然后我就離開G市,自己逍遙去了。
去“華仔”接丫頭的路上,我打電話問了范楚楚,她給我說,她一分鐘前才給她爸打過電話。
那么這男人還真是有點東西,他應該是見到我開的是A8,意識到我那通電話可能是真的,于是才匆匆來道歉。
不過,我也沒讓范楚楚算了,范氏集團怎么處理我也懶得理會。
現在,我心情很好,因為我忍住沒有動手,我證明了坐過牢的不一定是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