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借上次的記憶,秦茉來到了布莊門口。
人流洶涌,生意很是不錯。
反觀旁邊的布莊,上次將秦茉拒之門外的布莊,一副蕭條模樣,眼巴巴地盯著他們這邊。
見到秦茉過來,旁邊的布莊立刻過來拉人,“姑娘,來我們這邊吧,他們那里有的我們這里都有。”
依舊是上次那個掌柜,秦茉看著他這樣子,不由笑了笑。
“掌柜的,你看清楚了,還記得我是誰嗎?”
那掌柜的聽罷,神色一頓,立刻仔細看了起來,然后一副恍然大悟模樣,“是你。”
他記起來了,上次他將這丫頭趕出去了,還說了一些話。
他哂笑一聲,開始賠禮道歉。
“姑娘,那日是我有眼不識泰山……”
“他們布莊有的衣裳,布料,你們布莊可能有,但他們布莊有的基本素質,你們布莊沒有!”
秦茉淡淡地說完這句話,便拉著阿牧頭也不回的直接進了之前的布莊。
“茉兒好棒!”阿牧突然說了一聲。
秦茉聽的差點一個趔趄,瞪了他一眼,“誰叫你這么喊我的?”
阿牧微愣,本想繼續說什么,卻被旁邊過來的掌柜打斷了。
“姑娘您來了。”掌柜的記得秦茉,立刻對著她禮貌拱手?
秦茉又狠狠瞪了阿牧一眼,咬牙切齒模樣,“等會兒再解釋!”
阿牧立刻委屈臉。
回過頭,秦茉立刻微笑看向掌柜的,“掌柜的如何,今日這生意,果然不一樣了啊。”
“那還是多虧了姑娘您啊。”
掌柜的說著,立刻招呼著一個下手過來,低語了幾句。
秦茉看了幾眼,并沒有在意。
“姑娘這邊請。”掌柜的現在對她很是恭敬,比上次更加。
得了好處,掌柜的也得到了東的贊賞,心里也是更加對秦茉好點了。
“對了掌柜的,我上次與你說那個合作……”
說著,掌柜的立刻恍然,帶著她進了一間屋子里去。
阿牧想著,本想跟上來,卻被掌柜的制止了,他看著這個掩面只露出一雙眼睛的男子,看起來賊眉鼠眼。
“姑娘,他不可。”
秦茉聽罷,只好點點頭,讓阿牧在外等著。
阿牧聽話的站在門口,看著她進去,直到身影完全不見,也依舊站在門口等著她。
鋪內的客人均數看了過來,這男人氣質不凡,容易引起目光而來。
帶著秦茉進了屋子,掌柜的立刻讓她在此稍等片刻,他們東家想見見她。
“姑娘請稍等。”
秦茉頷首,看著他離去。
很快,就聽到了些許的響動,有人走了進來,秦茉沒有動作,只是規規矩矩地坐在那里。
“你就是那日的小丫頭。”
聲音帶著探究,仔細一聽也是極為悠揚,是個男子。
說著,他已經走到了秦茉的面前來,微微低頭,想看看這個小丫頭長什么模樣。
見到秦茉,他眼里倒是有些失落,知道是個小丫頭,但他沒想到,竟然年歲這般小,看起來不過是二八年華,剛及笄不久罷。
“秦茉。”
她抬頭,淡淡地與之對視,完全沒有任何嚇到了的意思。
來人是個穿著衣裳不菲的男子,周身輕裘加身,看起來極為暖和,一張臉也是長得不錯,一看就知道是個富貴人家的公子哥。
眉目中帶著戲謔,好像并不是看得起秦茉一般,認定她為小丫頭,不想與之多說。
“秦茉。”候長柏默念了一句。
隨即笑了笑,在她對面坐了下來。
抬眸看著秦茉,忽然又是輕笑一聲,看著她只覺得不太相信。
“小丫頭,上次的話,若不是你本人所言,還是說出來為好,攛掇他人東西,這可是會蹲大牢的。”
“……”
這個男人竟然是這么個意思。
秦茉聽的一聲冷笑,慢慢地站了起來,居高臨下地盯著面前坐著的候長柏。
“東家若是不想與我合作,那我稍后出去,便直接言說,不必說這法子是我抄別人而來,我既能夠讓你生意好起來,自然也能夠將它給毀了。”
聲音不大不小,但這重量,聽著也是能夠明白。
候長柏聽的心中一驚,眼眸稍微轉動,看著她這般生氣的模樣,立刻笑著站了起來。
“是我目光短淺了,秦姑娘息怒,既是秦姑娘自己的,那自然是皆大歡喜了。”
“早先我只是覺著那掌柜的待我很好,便是想出這么個法子贈予他,但他東家是這般模樣,那我也不必贈予了,東家,五十兩買下這個法子,對你來說,也是不貴的吧?”
“……”
秦茉冷冷看著他,眼前這種人,就是在高位上待習慣了,便不知道民間自有厲害的人了?
大隱隱于市,小隱隱于野。
看來這人也不是什么厲害的人,目光的確短淺。
秦茉說著,便是將自己手中的手絹拿了一塊出來,聲音冷淡,“這是我與那掌柜的所言,我出手絹,他便使出那個法子而來,現如今看著,我也不想與東家所言,將那掌柜的叫來罷。”
候長柏盯著她拿出來的手絹,心下也是驚訝,因其手絹上的花紋,繡的極為精致,那一針一線,都足以表現得出繡娘的功底。
“秦姑娘……”
“掌柜的!”
秦茉收了手絹,很顯然已經不想和他繼續說下去了,轉身就準備走出去。
“秦姑娘留步!”候長柏咬牙,快步來到了她的身邊,伸出手擋住了她的前路。
秦茉腳步微停,斜看了他一眼。
候長柏自知是自己的原因,目光短淺,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秦姑娘說的是,是我候某得錯,方才你說那法子五十兩,那自然是可以的。”
說著,他看向門外,聲音拔高些,“趙成,筆墨。”
話音落下,他又坐回了位置上,很快門口之前那個掌柜的就端著筆墨恭恭敬敬的進來了。
秦茉站在原地沒動,呼吸卻有著重,很顯然是被氣到了。
眼前這個候某人,恐怕沒這么簡單,現在這般的妥協,想來也是不愿。
不過她現在正是用錢之際,這一筆錢,還是要拿的!
呼出一口氣,她轉過身,坐回了原來的位置,而候長柏,同時也將一張紙遞了過來,上面已然寫著清清楚楚的條款。
正是上次那法子的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