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會議
維克托和Archer對話的同一時間,間桐家宅邸的地下。
在Rider寶具的來回掃蕩下,蟲室已經被破壞殆盡。Rider把所有蟲子的尸體都燒成了灰燼,就像是為了消除所有少女曾經在此處發生的悲慘遭遇的痕跡一樣。
而在充滿焦臭味的蟲室中,回蕩起了兩個人清晰可聞的腳步聲。
“哼,真是一個丑陋至極的地方......綺禮,你新交朋友的品味可不怎么樣。”
發出倨傲清朗聲音的,正是英雄王吉爾伽美什,而此時他的右手已經完好無損,看不出剛才被斬斷的痕跡。
“間桐臟硯和我只是不得已的同盟,可不能算朋友。真要說的話,那個叫維克托的男人才有可能被他認作朋友對待吧。”
發出渾厚低沉聲音,并肩走在英雄王旁邊的,竟然是穿著一身神父打扮的言峰綺禮。
言峰綺禮在遭到破壞的蟲室里緩慢踱步,一直走到蟲室的角落位置。
“作為圣杯戰爭的監督者,可以知道所有從者的退場情況。”言峰臉上浮現出了愉悅的笑容。
“要不是這樣的話,恐怕連我也發現不了你還茍延殘喘在這里吧。”
“顯出身影吧,真Assassin,咒腕之哈桑。”
言峰綺禮話音剛落,在墻角一個蜷縮著的黑色身影就緩緩解除靈體化出現在他面前。
“這聲音......是初代來取我首級......不對......你是......”
如今的咒腕之哈桑已經是奄奄一息,臉上的面具破裂露出其割掉鼻子和面皮的可怖容貌,全身傷痕累累,而賴以成名的右臂則已經不翼而飛。
“原來如此,是在最后關頭把右臂扯下來,解除封印后把手臂作為替身扔出去嗎?不愧是真正的暗殺者,在這之后完美地隱藏了自己的氣息。”
“但是他的靈核已經破損得無可救藥了吧。”吉爾伽美什一眼看穿了咒腕之哈桑的傷勢。
而言峰綺禮擼起衣袖,露出了他健壯的手臂——上面居然有著數量驚人的令咒。
“靈體治療是我從師傅那里學來的唯一擅長的魔術,再加上可以作為高純度魔力結晶的令咒的話。”
言峰綺禮把手按在咒腕的頭上,隨著一陣白光亮起,咒腕之哈桑的傷勢開始逐漸恢復,而與此同時,言峰手臂上的令咒則開始一道道亮起耀眼的紅光而消失。
當言峰綺禮的令咒消失到第五道時,咒腕那魔神的手臂也終于重新長出來,恢復了完全的形態。
“哼,把令咒浪費在這弱小的從者身上,真的有意義嗎?”
吉爾伽美什不屑地看著咒腕之哈桑,仿佛在看微不足道的垃圾一樣。
“微不足道的蟲豸,往往卻能成為參天大樹倒下的關鍵。修復他的身體只需要三枚令咒,而額外兩枚令咒是為了填補他因為非正規召喚時造成的知性缺陷。”
隨著言峰綺禮的話,咒腕之哈桑緩慢地站了起來,面具下的雙眼疑惑地看著面前的二人。
“感謝你的出手相助,請問......不對,你們不是我的御主。”
此時咒腕之哈桑的語言比之前流暢了許多,不再是結結巴巴的樣子。
“我們雖然不是你的御主,但和你的御主暫時利益相同。”
言峰綺禮露出滿意的笑容,饒有興趣地打量著咒腕之哈桑。
“最后和你確認一件事情——請問你的御主,間桐臟硯現在還活著嗎?”
咒腕之哈桑瞬間明白了情況,他沉默了片刻之后,輕輕地點了點頭。
“是的......毫無疑問,我和御主依然建立著聯系。”
而幾乎與此同時,相隔甚遠的衛宮邸客房中,本來正在熟睡的間桐櫻突然露出痛苦的表情。
“不要......求求你......我不想成為那個......”
間桐櫻難受地用力按著她的胸前,片刻之后就香汗淋漓,但只持續了很短的時間,她的表情又重新變得舒緩,繼續陷入了沉睡之中。
“不用擔心,櫻,等維克托在我誘導下準備完成圣杯,此世全部之惡降臨,你就不會再痛苦了——而我也將獲得不朽的新生命......”
這如同蟲子爬行一般的低語只存在于櫻的胸腔之中,沒有被任何人聽見。
第二天,衛宮邸的客廳。
維克托集合了和他同盟的所有御主和從者,向他們公布了自己昨晚和美狄亞討論得出的,關于圣杯戰爭真相的推論。
出乎意料的是,得知圣杯儀式是一場騙局,圣杯并非萬能的許愿機后,幾乎所有人都很快接受了這一事實。
“圣杯并非完全的許愿機......這一點我昨天聽英雄王所說的時候已經有心理準備了。”Saber嘆了口氣,臉色有些落寞,但很快就振作了精神。
“不過我還是會履行作為從者的職責,配合士郎的命令——說起來,上一次圣杯戰爭中,切嗣估計也是最后發現了這個真相,才會命令我破壞圣杯的吧。”
維克托眉毛一挑,搶在衛宮士郎前發起追問:“Saber,你參加了第四次圣杯戰爭對吧,能不能把當時的情況告訴我們,這也許會成為重要的參考。”
Saber點了點頭,開始詳細地給眾人敘述她在第四次圣杯戰爭的經歷。
從與衛宮切嗣和愛麗絲菲爾建立契約,到打敗各種從者,最后到在圣杯觸手可及的時候,被衛宮切嗣用令咒下令破壞圣杯為止。
“所以十年前冬木大火的真相原來是......”衛宮士郎低聲喃喃道。
“是的,這是我的責任。”Saber一臉的愧疚,“這件事情我應該早點向士郎坦白的,被責怪也是理所當然——”
“不,當時衛宮切嗣先生的判斷是正確的,被污染的圣杯確實不能讓它降臨,只不過由于時間緊迫他沒能找到更好的方法而已。”
維克托冷靜地對當時情況進行分析,衛宮士郎也點頭贊同。
“但按照Saber醬......咳咳,Saber的描述的話,可以判斷愛麗絲菲爾就是上一屆圣杯戰爭的小圣杯。”美狄亞也在旁邊幫忙整理情報。
“而如果伊莉雅斯菲爾是愛麗絲菲爾和衛宮切嗣的女兒的話,那就說明——”
“那她說明她是我的義妹!”
衛宮士郎激動地站了起來,而看見眾人都看著他的時候,氣氛瞬間有些尷尬。
“不是這樣算的!”Archer低沉的聲音打破了沉默。“按照年齡計算的話,伊莉雅應該屬于你的義姐......”
“咳咳。”維克托清了清嗓子,哭笑不得地站了起來。
“關于輩分的問題我們之后再研究,問題在于這樣一來,很有可能伊莉雅就是本次圣杯戰爭中愛因茲貝倫準備的小圣杯。”
“小圣杯......這樣下去的話,伊莉雅小姐會怎么樣呢?”櫻急切地看維克托。
“雖然只要沒有更多從者死亡,她的生命就會稍微得到延長。”
“但是也不能就這樣放著不管,萬一Lancer和昨天吉爾伽美什背后的勢力想利用她的話......那么我們的下一步行動基本就已經確定了。”
維克托抬起頭,斬釘截鐵地看著眾人。
“我們要想辦法說服伊莉雅,確保她的安全!”

西行寺咲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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