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仁義這個人,三桿子倒是給我提過這么一兩耳朵。
而三桿子對我說的,關于薛仁義最多的話就是,莫說水師無大將,誰人不識薛仁義?我曾好奇的問三桿子,這薛仁義和薛懷義是不是親兄弟?
三桿子聽了,沒好奇的對我說了一句。
親兄弟?還哥倆好呢?這倆人相差一百多年呢?沒啥關系。
要是強拉上關系,哪就是這二人都姓薛。
不過這也是三桿子,有些看不起薛仁義的地方。
原來想當年,流民匪亂四起,神州浩土,民不聊生。這薛仁義也響應當地的號召,棄筆從武投軍報國。這薛仁義還效仿前人,在前去投軍的夜里,還讓薛仁義的母親,在其背上刻精忠報國幾字云云,據薛仁義自己說,那是真疼,不但疼,還刻的血漬爛青的。
要說這薛仁義也不怕疼,第二天草草服了些金瘡藥,就匆匆跑去投軍。
可壞就壞在,薛仁義這一張嘴上。
原來薛仁義在投軍的時候,恰巧遇上前來巡視的李偏將。薛仁義的粗布爛衫,再透著深深血漬,就引起了這李偏將的重視,在問其緣由,這薛仁義就感覺,自己飛黃騰達的日子,就要到了。
這薛仁義也不墨跡,就脫去了上衣,露出了精忠報國的幾個字。頓時,就讓李偏將一陣感動,夸贊薛仁義愛國,若人人都像薛仁義這樣,何愁家國不興?賊寇不滅?
正當這李偏將,正夸贊到興頭上的時候,薛仁義又來了一句,薛懷義是其大哥,薛仁貴是他二哥,他叫薛仁義。
這李偏將話被打斷,頓時不喜的怒道,瞎說。這薛懷義,本是前朝的罪人,要是還活著,至少也得是百十歲的人了,這薛仁貴也是前朝的將軍,也是百十年前的人了,你說他倆是你哥?你才多大?
薛仁義見鬧了烏龍,就連忙解釋說了句,堂哥堂哥……
可李偏將哪聽這薛懷義瞎解釋,只感覺這薛仁義善于鉆營,這李偏將頗為不喜。原本就想讓手下,把薛仁義趕出去。
李偏將轉念一想,剛才還向眾人夸獎,薛仁義的愛國壯舉,現如今把薛仁義趕出去,不讓其投軍,豈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臉?
李將軍就像吃了一半蒼蠅一樣,命人將薛仁義編入隊伍,不過正規軍是不可能了,就隨口說了一句,讓薛仁義編去火頭軍吧。
薛仁義還以為是多大的官呢,千恩萬謝的跟著人進入了營地。
待到薛仁義被領去了火頭軍,才曉得火頭軍原來是燒火造飯的。
火頭軍的伍長見了,也是發牢騷,問薛懷義會做點啥飯?
這薛仁義自己說,當時他就十五六歲,尚屬于頑童,成天不是捉螞蚱,就是和泥吧,那會做飯?再說薛仁貴,薛懷義真是他的本家,他小時候就常聽人提到這兩個人的名字,他哪曉得,這倆人都是百十年前的人?
晚年的薛仁義,曾自嘲的說,當時火頭軍的伍長,問薛仁義說。仁義是吧?你會剁肉不?沒跺過。
仁義啊,你會切菜不?沒切過。
仁義啊,你會燒火不?沒燒過。
仁義啊,你會砍柴不?沒砍過。
仁義啊,你會打水不?沒打過。
仁義啊,你……
伍長大人,他還是個孩子,要不就跟著我下河捕魚吧。掌管捕魚的余大爺,見火頭軍的伍長大人,有些下不來臺,就如此說。
晚年的薛仁義曾對兒孫說,他感激余大爺一輩子,要不是當年余大爺的一句話,哪有現在他這個,水師將軍,薛仁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