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掌聲響起,衛生廳的兩位領導鼓著掌走了進來,所有人都站了起來,馬院長也笑著拉著苗錦走下主席臺,其他幾位副院長緊隨其后。
進來的兩位,一位是省衛生廳廳長蔣中國,另外一位是省衛生廳黨組書記俞杰。
黨組書記俞杰是窮人家的孩子,約50多歲,是醫學博士學位,自學了英、法、德、日、俄、葡萄牙語、西班牙語7門外語,皮膚黝黑,個子很高,快有一米九幾了,長相卻憨厚老實,戴著一副黑框眼鏡,看起來有些土氣。
衛生廳廳長是哥倫比亞大學經濟學碩士,看起來一派精英范,長相也尤其出眾,一米八幾,一雙桃花眼卻總是半瞇著,似笑非笑的神情,讓人看不透他到底在想什么。棱角分明的臉部線條,和結實勻稱的身材,卻又給他加分不少。
馬院長把兩位領導領上了主席臺,站在中間,自己等一眾院領導,責陪坐在了邊上。
馬院長笑道:“沒想到今天兩位領導竟然來了,大家歡迎衛生廳廳長和衛生廳黨組書記蒞臨我院指導視察!”
會議廳立即響起了熱烈的掌聲。
衛生廳廳長溫和的說道:“我們兩個今天來到這里,其實只是聽說了苗副院長的事情,想看苗副院長的精湛醫術的,沒想到竟然聽到了這么精彩又發人深省的一段演講!做醫生的確很累很苦,但未來的路還很長,不要忘了當初為何而出發,是什么讓你堅持到現在,勿忘初心。丟失了自己的人,希望能一點一點地把自己撿回來!”
俞杰也推了推眼鏡,說道:“在許多事情面前,我們顯得那樣卑微,顯得那樣無能為力,那樣不知所措,像個為未長大的孩童一樣,想要勿忘初心,但現實確實那樣的束手無策!但是這個世界上越是流著淚的事情越是要笑著去做!沒有完美的人生,只有完美的夢境!我們也會在此幫助你們,把你們醫院做一個試點,搞一個傾聽機制,你們受到的任何不公平待遇,都可以直接打電話給我們,咱們力求做到不收禮、不腐敗,讓有才的人不至于被打壓,而只會做表面功夫的不再猖狂!”
會議室里一片寂靜過后,響起了一陣又一陣熱烈的掌聲,許多醫生眼里泛著淚光,雙手拼命的擊打著,有些人激動的臉漲得通紅,而有人歡喜有人愁,有些憑關系新上來的年輕主任,臉上有一點不自然,但還是僵硬著臉笑著。還有那位23歲就當上醫院副院長的那個女院長,臉上還是一派和煦自然,可是長長的指甲卻掐進了手掌里。
苗錦也很開心,他總覺得醫院就應該是一個救死扶傷的地方。
他以前沒有話語權,現在有了,他決定從這個醫院開始,只要他看到了、碰到了這種事情就要管一管。
醫院的事情算是落下來帷幕,馬院長看省衛生廳廳長和黨組書記好像還有事情,就笑道:“兩位領導可是還有什么事情?”
蔣中國也笑道:“其實今天是專程來找苗副院長的,我想要苗副院長今天的手術視頻,正好做一個宣傳片。也正好見一見苗副院長的廬山真面目,果然年輕有為呀!”
苗錦微笑著搖了搖頭:“我只是做了醫生的本職工作而已。”
俞杰推了推眼鏡道:“苗副院長太謙虛了,我這次是專程來請苗副院長幫忙的。”
苗錦疑惑:“哦?俞書記請講。”
馬院長哈哈笑著說:“你看看我都糊涂了,咱們也不能站在這醫院走廊說呀,我看也快中午了,我做東,咱們就在醫院附近餐館邊吃邊聊吧。”
幾人同時笑了起來,跟著馬院長去了醫院附近一個飯店,要了一間包廂,大家在一起邊吃邊聊起來。
原來,俞杰的兒子不知為何,出生就是一個癡兒,俞杰和他妻子,遍尋名醫,卻沒有任何的辦法治好兒子。
現在他的兒子已經20幾歲了,卻仍然癡癡傻傻的,俞杰和他妻子每每看到這樣的兒子,都不禁傷心不已,妻子也總是以淚洗面。
他們也不敢再要孩子,怕第二個孩子出生后,他們就不自覺對這個孩子不好了。所以,50多歲的俞杰,到現在也只有一個癡傻兒子。
苗錦對俞杰不由心生敬佩,此人真是人品高潔,竟然會為了自己的癡兒,做到這一步!
許多人也許也會領著癡兒到處尋醫問藥,可是第二胎是肯定會生的。
苗錦敬佩的道:“俞書記兒子的病,我一定竭盡所能。”
馬院長又道:“那你們就約個時間、地點吧。”
俞杰問:“苗副院長什么時候有時間?”
苗錦笑道:“我現在只要醫院沒有重病人,任何時候都有時間。”
俞杰迫切道:“那擇日不如撞日,現在如何?”
吃完飯,苗錦就坐著俞杰的車去了他家。
俞杰的家很普通,也不大,就100零幾平,家具很少,東西也很少,看上去空空蕩蕩的。
俞杰請苗錦進屋:“苗副院長,您別嫌棄我家呀,這些年,錢全都花在給兒子治病上面了。我雖然也學醫,但是卻治不了自己的兒子!”
俞杰說著,眼眶有點紅。
苗錦也低垂了眼,想起了幻境中自己看到的自己的父母:“可憐天下父母心!要是自己父母還在世,自己也會很幸福吧!”
“苗副院長?苗副院長?”
苗錦才發現自己失神了,忙道:“俞書記叫我苗錦就好。”
俞杰也道:“如果你不介意,你就叫我一聲俞老哥,我叫你一聲苗老弟可好?”
苗錦笑道:“好呀,求之不得,俞老哥。”
兩人相視,哈哈大笑。
這時,就聽屋內一中年婦人說道:“老俞,有客人來嗎?”
“媳婦,快出來,我給咱兒子帶來了一位神醫!咱兒子這次或許可以恢復正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