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童雪點點頭,她本是心有愧疚,便不好再說什么。
自己原本想過來幫幫忙,可不但沒有給他幫上忙,反而給他添了大亂,這已經讓她十分過意不去了。
孤云看了看身后不遠處,那群黑壓壓的人影正往這邊過來。
“我們得馬上離開這里,你還能不能走路?”
童雪朝著他點點頭。
“這次我們要跑得更快一些,你抓緊我的手,不要松開。”
童雪眼睜睜地看著他的大手拉著自己的小手,穿梭在無邊無際的黑夜中。
一速溫暖的月光照在兩人的小小的身影上,那種刺激又浪漫的感覺,使她的心中升起一種難以言喻的快感。
這一刻,她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很快,孤云便帶著童雪來到幾里外的停車處,兩人默契地互相看了一眼,上了車。
“你怎么把車停到這么遠還這么隱蔽的地方。”
“為了不引人注目。”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談著話。
忽然,童雪看到孤云的手背上有兩行清晰明顯的牙齒印痕跡,上面還殘留著一絲鮮血。
“你的手疼不疼?”
孤云聽到她的話,下意識地看了一眼手上那兩行深深地牙印。
“你說這兩行虎牙么?”
童雪愧疚地點點頭,一臉心疼地看著他。
孤云壓根不把此事放心上,不過此刻看到她如此認真的模樣,他突然想和她開了個玩笑嚇唬一下她,于是故意拉長了聲音:
“當然疼,你屬狗的么?下口這么重。”
童雪聽了后一聲不吭,車剛停,她就火急火燎地解開安全帶,打開車門跑遠了。
孤云以為是自己說了重話,讓她生氣了,連忙倒好車,在后面追了上去:“喂,我只是和你開個玩笑。”
當他默默地回到樓上時,卻看到童雪抱著一個小藥箱,二話不說直接把他拉到沙發上坐下。
“來,我給你消毒,你忍著點。”
童雪用鑷子夾起一塊酒精棉花,往他手背上的傷口輕輕擦了幾下,一邊還嘟起小嘴輕輕地給他吹。
以為她生氣了,原來,她只是給自己拿藥去了。
孤云愣愣地看著她幾秒,他以前怎么沒發現她這么可愛。
想起數月前,她第一次在房里給自己包扎,她也是這般模樣,不同的是,現在的她眼睛里有愛。
孤云情不自禁地望著她,露出了會心的微笑。
“你是傻了嗎?都被我咬成這樣了,你還笑得出來?都不知道會不會留疤痕。”
童雪瞪了他一眼,又心疼又懊悔,自己真不該把他給咬得這么重。
“不礙事,就當是你留給我的定情信物,愛的痕跡。”
“咳咳咳,都什么時候了,你還有心情開玩笑,你什么時候學會這么嘴貧的?”
第一次聽到他愛意的告別,童雪有些害羞地低下頭假裝沒聽見繼續給他包扎。嘴上依舊不饒人地諷刺他,可心里早已美美地開滿了花。
“疼不疼?要不要明天讓杰克醫生過來給你開個最好的藥膏。”
“不用。多大點事兒,我又不是女人,我明天要回公司處理事情。”
“哦,對了,我把那個神秘人的的談話都錄像下來,你拿去看看有沒有幫助?”
童雪從包里倒拾出一堆電子產品,從里面挑出一枚先進的針孔攝像頭遞給孤云,并繼續說道。
“那個深宅只是他們談事的秘密基地,里面不常住人。而且這個人的號召力不小,手下聽命辦事的人似乎很多。”
“我看這個披著斗篷的面具人有點熟悉,可是沒法看清他的臉。”
童雪盡可能地把自己知道的事情都告訴孤云,希望對他有幫助。
孤云看著手中的錄像,臉色凝重,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這件事你以后不要再插手了,太危險了。經過這兩次之后,他們應該有所防備,興許不久就會轉移陣地的。這段時間,你出門都要小心一點。”
童雪隨便應付著點點頭,她心大的很,壓根不把孤云這番話當一回事,總是左耳進右耳出。只要針不扎到肉,她自然不會怕疼。
郊區深宅這邊,面具人因為再一次讓童雪給跑了,對著一群保鏢大發雷霆。
“混賬,連一個女人都追不上,老子花那么多錢白養了你們這群廢物。”
“是,屬下失職。只是那女人有幫手,有個男人把她給帶走了。”
群首的保鏢雙膝跪地,一邊向面具人匯報情況,一邊為自己的失職解釋。
“有沒有看清那個男的長什么樣子?”
面具人聽到有幫手,瞬間大驚,甩下外面這一群人,急忙趕回院子里的書房查看。
他快速地拿起秘鑰打開保險箱,放看到所有文件都整整齊齊地放在那時,頓時放下心來。
先前那個戴著帽子和面具男竊談的中年男人,聽到山莊這邊有動靜,剛上車的他立馬又折了回來。
這會的他,正急沖沖地推門而入,心急地詢問:“大哥,出什么事了?是不是有人闖進來了?”
面具男點點頭:“此地不宜久留,你去安排一下,這幾天馬上搬離這里。”
“好。大哥,是不是這次又是那個女人?”
帽子男滿臉猙獰,一副怒不可遏的樣子。
面具男聽后沉默不語,過了幾秒便說:“今天的事就先到這吧,你先回去辦事……”
帽子男看到他大哥這番模樣,知道他又開始心軟了。
“大哥,咱們要做大事的,可不能這樣心慈手軟。要不我現在就去把那個女人做掉,這個不知死活的女人,一次兩次跑來這里攪和我們的計劃。”
“慢著,先留著她的性命,她留著對我們還有用。我們可以利用他牽制孤氏兩兄弟,讓他們反目成仇。”
“還是大哥英明,我這就回去安排,等著下周勁爆新聞上頭條。”
帽子男剛走,面具男就緩緩坐了下來,用手摘掉臉上的面具,露出陰森駭人的笑容。
沒想到孤云這么快就順藤摸瓜找到這里了,童雪這丫頭真是個令人頭疼的禍害,一點不讓人省心。
上一次,念在你是誤打誤撞闖進來,我已經放你一馬。
倘若你還是這樣不識好歹,那就別怪我不客氣,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