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白楊的要求,楚江當然不敢怠慢,一放下電話,他馬上就安排手下開始對白楊交代的人進行了調查。
他倒要看看,這個轉運大師陳玄到底是何方神圣。
結果不查不知道,一查嚇了一跳。
楚江這一次,還真的有了重大發現。
當天下午,楚江親自來到了白楊位于云海市武道協會的辦公室里,與他一同過來的,還有另外一個人,一個身穿黑色制服,身姿提拔、氣質不凡的中年男人。
武道協會里的人大多都認識楚江的身份,所以一見到楚江,馬上便放行了,讓楚江帶著身旁的人一同來到白楊的辦公室。
白楊聽見腳步聲,放下手中的工作,抬頭便見到了楚江。
“白先生?!?p> 楚江關上辦公室的門,先畢恭畢敬的給白楊行了個禮。
“來啦?”白楊淡淡點頭,隨后看著楚江身旁跟著的那個男人,問道,“這位是……”
楚江連忙說道:“哦,容我介紹一下。這位是我們云海市巡查局的局長——肖長天,您管他叫老肖就行了?!?p> “原來是肖局長啊?!卑讞钶p輕點頭,很客氣的說了一句,“失敬失敬?!?p> 肖長天從級別上來講,比云海市的鎮守楚江還是低半個頭的,他看到楚江都對白楊這個年輕人畢恭畢敬的,自己稍微一琢磨,當然就猜到了白楊身份不一般。
能爬到這個位置,或多或少都得有點政治敏感度,否則恐怕連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于是他連忙客客氣氣的對白楊點頭致意道:“白先生您好,久聞大名,終于見面了,幸會幸會。”
“好說?!卑讞畈]有再多寒暄幾句,而是朝著沙發上一指,說道,“坐吧?!?p> “好的?!眱扇艘磺耙缓蟮淖哌^來,在沙發上坐好。
這時楚江開門見山的說道:“白先生,您委托我調查的那個人——轉運大師陳玄,我已經有眉目了。”
“哦?展開說說?!卑讞畹?。
楚江卻沒開口,反倒是看向肖長天,說道,“這方面老肖比我更熟悉,還是老肖說吧。”
肖長天也不客氣,當即便說道:“這個陳玄可不簡單,我們巡查局其實很久之前就盯上他了。這個人的確有問題,宣揚一些封建迷信的東西,搞什么轉運儀式,實際上就是騙姑娘,已經有很多人投訴過他了!”
白楊馬上問道:“既然這么多人投訴他,為什么還不把他繩之以法?還讓他這么逍遙法外?”
肖長天苦笑道:“唉,這陳玄也的確有點手段,每次被受害者投訴之后,陳玄總是會第一時間去找到受害者,與她們達成和解啊……這陳玄手里有不少錢,只要賠償給的到位,那些受害者也就懶得再追究了,事情也就不了了之。”
“原來是這樣?!卑讞盥犕曛筝p輕點頭道,“不過就是個仗著自己有錢,便為非作歹的老畜生罷了。”
“您說的沒錯!”肖長天也點頭道。
白楊想到柳瑜和柳瑕的事情,連忙問道:“那有沒有人反應過,在找這個老東西轉運之后,她們會突然變得蒼老十幾歲呢?”
“這個嘛……自然也是有人反應過的?!毙らL天馬上點頭說道,“我們其實已經接到過很多投訴,說過這件事情。”
“那你們是怎么處理的?”白楊追問道。
“這個我們還真的不好處理?!毙らL天為難的撓著后腦勺說道,“因為這種事情太匪夷所思了,說白了,就是沒什么科學依據能夠證明,這些人的突然衰老是由陳玄給造成的,所以到最后我們也無法去直接追究陳玄的責任。唉……”
說到這里,老肖明顯也是很無奈,低著頭表示無可奈何。
白楊聞言面色一沉,冷聲道:“這該死的老東西無惡不作,已經引起民憤了,你們就拿他一點辦法也沒有嗎?”
“這個……”
肖長天被質問的一陣惶恐,低著頭支支吾吾半天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這時楚江連忙用胳膊肘捅了捅肖長天,問道:“老肖,你不是說關于陳玄,你那里還有一個絕密資料嗎?還不趕緊拿出來給白先生看看?”
“哦,對對對……”
肖長天連忙說道,
“差點給忘了,白先生,我雖然沒有辦法把陳玄這老東西繩之以法,但是我們巡查局這段時間可是對他展開了細致入微的調查,而且還有了一個非常重要的收獲,據我們調查,這個陳玄很可能隸屬于一個云海市的機密組織!這個組織里的人非常的狡猾,而且各個都是為禍一方之人,可以說是無惡不作!”
白楊一聽,馬上想到了一個名字,下意識問道:“五陰會?”
老肖原本還想賣個關子,沒想到白楊竟然一下就說出了這個組織的名字。
他簡直目瞪口呆的看著白楊,佩服的說道:“白先生當真厲害,居然一下就猜中了,莫非白先生也和這個五陰會打過交道?”
白楊默默的點頭說道:“沒錯,我之前的確和這個組織接觸過,這個組織里的確都是一些無法無天之人?!?p> 老肖認可的說道:“是的,其實五陰會在云海市盤根錯節,勢力龐大,我們巡查局一直都想鏟除掉這個毒瘤,可惜卻無從下手,這次的陳玄,就是個很好的切入口?!?p> “關于陳玄,你還知道些什么?”白楊又問道。
老肖馬上說道:“陳玄的身世非常的詭異,我這里有一份很重要的資料。”
說著,他從自己的公文包里拿出來了一張泛黃的老照片,這老照片看起來相當老舊,甚至都不是這個世紀的產物,白楊瞥上一眼,便猜測道:“這恐怕是幾十年前的老照片了吧?”
“白先生好眼力!”老肖溜須拍馬的說道,“這老照片拍攝于60多年前,那個時候照相技術在國內剛剛出具規模,全國各地開始開設起照相館了?!?p> 白楊對六十多年前的事情并不了解,畢竟他現在也才三十歲不到罷了。
然而當他看向照片的時候,卻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