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后遺癥
楊逸臣在浴室里待了許久,后面順便洗了個澡,出來的時候游縱沒有睡,愣愣地盯著他看。
“醒了?”
想了想,這事不能完全怪游縱,他不說也是因為他爸不讓他說的。
游縱沒有說話,而是走到楊逸臣面前,委屈道:“渴?!?p> 行,沒醒。
“渴就去喝水,跟我說做什么?”
楊逸臣擦著頭發,下一秒他就知道游縱為什么要跟他說了。
游縱去扯他浴袍,張嘴就想去咬他脖子。
楊逸臣手疾眼快把人推開,皺眉問:“你說渴是想喝血?”
現在卻見游縱點頭,渴望地望著他。
“你喝醉了?!?p> “我想喝很久了,你為什么不給我喝?”
楊逸臣愣住,之前是給游縱喝過,不過是為了救他,后面有一段時間他都在擔心游縱會不會出現什么后遺癥,可是他一直都表現得很正常,他也就當他沒有事。
如今卻跟他說想喝很久了,還問他為什么不給他喝。
楊逸臣被氣笑,先不說他愿不愿意給他喝,問題是他壓根就沒有提過這事。
不用說也知道游縱一直在裝無事發生,喝醉才說實話。
楊逸臣不敢貿然給游縱喝,他準備去問一下空衍。
游縱見他要走,立馬就不干,死死抵著門不讓楊逸臣出去。
“我還沒跟你算賬,你還鬧上別扭了?”
游縱抿唇不語,身體卻慢慢讓開了。
“真應該給你錄下來,你在這等我回來?!?p> 楊逸臣不知道他是單純地渴望血還是指定要他的血,為了保險起見還是待在房間好。
空衍聽到敲門聲的時候裝死:“不換,死也不換。”
“游縱死了也不換嗎?”
聽到這話,下一秒門就被打開了,空衍看到楊逸臣,緊張地往他旁邊看,沒有看到游縱,出門就想去找游縱。
楊逸臣看著手握上了門把手的空衍,平靜道:“你現在進去搞不好是跟他一起陪葬。”
果然空衍的手收了回去:“那你倒是說發生了什么?。俊?p> “上次游縱和我一起回來,他喝我的血……”
“我知道,你能不能挑重點講?”
楊逸臣以為游縱會瞞著,沒想到原來有跟空衍講,那他就不需要講那么多了。
“他說想喝我的血,可以給他喝嗎?”
空衍正思考著,就聽到游縱的聲音在另一邊傳來:“你為什么要問別人,是我要喝啊?!?p> 楊逸臣也回他:“這不是怕你暴斃嗎?”
“怕什么,你有治療的能力。”
“他說得沒錯,”空衍看向楊逸臣,“況且真的要出事,第一次就該出事了,他要你就給他,不過不要太多,過猶不及知道吧?”
楊逸臣點頭:“行,我會控制量的。”
楊逸臣回到房間里,拿出匕首在小臂上劃了一道小口。
游縱見到紅色的液體,像一匹餓了一個星期的野狼,看到的一瞬間就撲了上去,完全沒有平時的半分冷靜。
楊逸臣有一個大膽的想法,他能聽到游縱的心聲會不會跟游縱喝了他的血有關。
但他不敢說絕對,因為距離第一次喝血到現在過去了很久,而他是今天才能聽到的,今天做的特別的事,一個是再一次聯系鮫人,還有一個就是吃了井堂提供的食物。
楊逸臣更傾向于和鮫人有關,即使井堂想對他們下手,也不會傻到在食物上動手腳。
游縱喝著喝著就發現沒有了,他皺眉露出牙齒。
楊逸臣掐住游縱的臉頰,冷漠無情道:“夠了啊,你敢咬我,我就把你牙拔下來。”
游縱這才抬起頭,舔了一下嘴角的紅,笑了:“你不會的?!?p> “你可以試試?!?p> 游縱雖然說著楊逸臣不會,但到底沒有過分。
晚餐是依舊葷素搭配,一個小面包,一盤牛肉燉菜。
游縱沒有食欲,楊逸臣就不客氣地幫他解決了。
一直到睡覺游縱都沒有清醒,要看他有沒有清醒很容易,問要不要喝血就知道了。
為了能安心睡個好覺,楊逸臣和游縱約定:“不能碰我,不然以后都沒有血給你?!?p> 游縱答應了,大半夜的他也確實沒有碰楊逸臣,他用的是別的東西。
楊逸臣感覺到脖子上傳來一陣刺痛時,他猛地睜開眼睛,剛想起身就發現自己被固定在了床上,全身上下除了頭都被綁得嚴嚴實實。
“還好我把你綁起來。”
“……”
楊逸臣和眼前拿著匕首的游縱對視,后者手里拿著楊逸臣的匕首,在黑暗中,匕首反射出寒光,上面沾染著液體,游縱見他看匕首,抬起匕首舔了一下。
剛剛若不是被綁著,楊逸臣現在該首身分離了。
“你做什么?”
“我沒有碰到你?!?p> “誰他媽跟你說這個,你還想吃了我不成?”
游縱認真思考了一下,問他:“可以嗎?”
“可以你妹!”
“我妹不在這???”
綁著楊逸臣的不是普通的繩子,加上能發力的地方都被束縛住,他忍著怒火道:“乖,先把我放開?!?p> “放開我就沒得吃了。”
游縱是真的想吃他,眼里對食物的欲望不加掩飾。
現在的游縱毫無理智可言,甚至可能連楊逸臣是誰都不知道。
“放開我,我給你吃,”楊逸臣笑得如沐春風,他勸說道,“被綁著肯定沒有自愿的好吃?!?p> “真的?”
“真的,你看我之前不也給你喝了嗎?”
游縱竟然覺得有道理,真的彎腰走到床頭給楊逸臣解開繩子。
他按了一個按鈕之后,繩子像一條游動的蛇縮成了一條團。
游縱期待地看著楊逸臣,后者笑得甜蜜,下一秒就照著他下巴打了一拳。
“那么喜歡吃怎么不吃你自己?有沒有警告過你不能碰我?”
游縱還愣愣地想問為什么打他,他沒有碰他啊,回答他的是打到他右眼上的拳頭,他直挺挺地往后倒下去。
“用繩子就不算,你可真行。”
楊逸臣冷眼看他倒下去,他用的力氣不小,卻很有技巧,總之就是很痛,但是不會出人命。
第二天天還沒有亮游縱就在酸痛中醒來,眼睛一碰就痛得不行,他捂著眼睛去到了浴室,看著鏡子里的自己沉默了許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