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芳俏臉一紅沒有搭話,熊嶼則是看著何芳呆愣良久,而一名年輕的女教師正如同小女孩般歡快的蹦跳著走進來,這個女教師叫做陳嬌嬌
“芳芳,沒想到你居然背著我找了個這么帥的男朋友。”
對于這個陳嬌嬌的話自然是沒人鳥。
話說熊嶼沒多注意,先前的觀察為了避免驚擾何芳,他都是從側面看的何芳,此時見了正面,心臟不爭氣的嘭嘭直跳,她那瀑布一般的長發(fā),淡雅的連衣裙,標準的瓜子臉,杏仁眼,神秘冷酷的氣質(zhì),叫之怎么能不吸引人。
對比之下那剛進門的陳嬌嬌就有些普通了。
陳嬌嬌搭著熊嶼的肩:“大兄弟,我家芳芳雖然是你女朋友但你也不要這么盯著她呀,哎呀,口水……”
熊嶼一驚,大感丟嘴趕忙擦了擦嘴角,別過臉去不敢看二女,只是臉上的笑意是演示不住的,熊嶼很高興。
何芳嘟著嘴也不敢看熊嶼,她的臉更紅了,望著陳嬌嬌,“我們……都不認識。”
…………
好做解釋一番,熊嶼也算是融入了這倆教師的圈子里,熊嶼在做銷售,還是受過高人指點的,所以成長很快口才很好,也很幽默,二女對熊嶼的好感也是直線提升了不少。
“就是這里了。”
車后座里,陳嬌嬌說道。
“嗯。”熊嶼回應了一聲,停住了車。
陳嬌嬌走后何芳便開口了:“你沒有加我好友。”
熊嶼一怔,自然知道何芳說的是那張標簽紙,無奈嘆了口氣做出了解釋。
熊嶼:“現(xiàn)在回想起真想給當初的自己一巴掌,那個時候真的是又幼稚又傻比。”
何芳掩嘴輕笑道:“沒想到時隔多年你人變了,還能這么懂我,就是這里了。”
一處高檔小區(qū)門前熊嶼停住車:“人怎么變了,變啥了?”
何芳:“變帥了。”
聽得此言,熊嶼p檔一掛手剎一拉,松了安全帶就緊跟著何芳下了車。
“真的?”熊嶼稚嫩的發(fā)問。
何芳笑著,“真的。”
熊嶼不依不撓道:“那我們,何芳我喜歡你,我……”
何芳打斷了熊嶼接下來的話:“我答應你。”
送何芳到了家還被丈母娘拉住吃了飯再走,幸福來的太突然熊嶼感覺簡直要飛起,連聲客氣推脫臉上掩蓋不住的笑意。
熊嶼走后何芳母親也笑著對何芳說:“小芳啊,這小子好,愛笑陽光,他家境怎么樣啊。”
接下來便是何母的問長問短…………
熊嶼買的房子離何芳住的小區(qū)很遠,所以他賣掉了房子,在何芳家的這個小區(qū)買了一套,甚至為了愛情,他連公司也很少去,不過業(yè)績卻是穩(wěn)起的,錢,是基礎,不管愛的多么死去活來。
熱戀期永遠都是剛開始,等過了一年,熱情消散了,便是對情侶最大的考驗。
熊嶼家,豪華的沙發(fā),何芳躺在那里敷著面膜假寐。
熊嶼舉著拖把朝著洗手間走去,顯然是剛剛做完家務。
累了一陣的熊嶼坐在沙發(fā)上,離得何芳很近。
“媳婦。”熊嶼柔聲道。
“嗯。”何芳也是語氣溫柔的回應。
熊嶼再度開口:“明天是周末是我們戀愛520紀念日。”
何芳坐起身來,抱住熊嶼,語言挑逗道,“所以呢?”
聞著何芳那清雅迷人的體香熊嶼咕嚕的咽了一口唾沫道,“這段時間疫情的事雖然控制的很完美,可是還沒有完全平靜,這段時間你放假都沒帶你去旅游過,我想,借著明天周末,帶你去趟我們村里。”
何芳不解道,“去那里干嘛?”
熊嶼似是陷入了某種回憶中,久久才開口:“還記得以前你鄰居家的婆婆給你說的日落嗎。”
何芳:“嗯,怎么了。”
熊嶼:“他說的最美日落就在我們村里,天天都能看到。”
何芳:“所以,你要帶我去你們村里。”
熊嶼:“是的。”
何芳頓時喜笑顏開:“真的?!拉勾。”說著她將小指豎起移向熊嶼。
熊嶼也笑了笑,笑里蘊含著深意,“嗯拉勾。”言訖兩人手挨在了一起。
看著呆呆的熊嶼,何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偷親了一下熊嶼。
熊嶼一怔,細細感受著唇邊那稍縱即逝的溫熱。
翌日。
DR鉆戒專賣店內(nèi)。
熊嶼繞了好久指著柜臺上方玻璃某一處道:“這款……”
熊嶼還沒說完話那店員便開始了嗶嗶:“……和她白頭偕老天長地久。”
等那店員嗶完,問熊嶼要來身份證旋即去戒指時看著那戒指的價格后愣了愣,一個是88888一個是6688,她毫不猶豫地取出來那個6688的鉆戒。
熊嶼擺了擺手,指著那個88888的鉆戒說道,“我要的是這個。”
……
于此同時IWC萬國懷表專賣店內(nèi)。
“您好女士,照片已經(jīng)按照您的定制要求做好了,請您拿好。”
一名女售貨員上前將一個包裝精美的鐵盒遞到何芳面前。
何芳客氣的回應:“嗯,謝謝。”言訖轉身便走。
“歡迎下次光臨。”何芳走出店里兩名迎賓齊聲道。
H市的城區(qū)街道熱鬧如以往,世界在轉,人也在轉,兜兜轉轉,他們還是相見了,而且相戀了。
何芳心里想的美好出神,就在這時。
“嗶嗶嗶嗶!”急促的喇叭聲響起。
恰在此時何芳看見了一輛急速行駛的越野車朝著自己駛來,這里,是無信號燈斑馬線區(qū)域。
血泊中,交警線四面拉起,這里并不是城市的主干道路。
一輛出租車在城市以近百碼的速度行駛,簡直快到飛起,周圍車輛紛紛躲開,唯恐避之不及,開車的人正是熊嶼,而那車原主正手指點著口中喊著,“一二三四五,五位數(shù)!”
熊嶼來到了現(xiàn)場,交警也是嚇了一跳,這他嗎是嚴重超速啊。
交警上前叫熊嶼下車就要對熊嶼進行處理。
然而,熊嶼下了車是絲毫不甩那交警,面對著血泊普通一聲跪了下去,伴隨著撕心裂肺的喊叫聲響起。
交警雖說嚴厲倒也是沒有打擾此刻的熊嶼。
終于熊嶼哭紅了眼,哭啞了喉,停歇了下來,他看著血泊后方的那輛越野車,以及站在越野車旁邊的一名便衣男子,緩緩起身走了過去,拳頭捏的啪啪作響。
那越野車主亡魂皆冒,連連后退。
交警見狀趕忙隨行熊嶼,“同志,請你控制情緒,120已經(jīng)將你親屬接去急救了”,交警說著見熊嶼沒有絲毫反應豎起食指道,“一次警告”,間隔三秒,“二次警告。”
再度是三秒間隔,那交警頭目一甩腦殼,動作流暢,簡直瀟灑到?jīng)]朋友,“動手。”
伴隨老大的一聲大喝,三名交警上前三下五除二就把熊嶼給撂倒在地。
熊嶼只顧啊啊啊的狂叫,失去理智的不斷揮動手臂,然而聲音沙啞的他,手腳被人按住,渾然就像個沒用的廢材那般。
這一刻他方才明白,錢,并不是萬能的。
痛又怎樣?心痛又怎樣?錄口供,拘留,噩耗接踵而至……
有錢能怎樣,有錢就會有人在乎你的生死了?那些人只是在乎你的錢罷了。
有些東西,丟了就是丟了,回不來了,在追逐夢想的同時請將它保管好——感情,無價。
拘留所出來以后熊嶼徒步走到了落日村,從天黑走到天明,走到日落
一切的一切好像注定發(fā)生,二〇二四年四月四日,心如死灰。
光已不再是希望,沐浴在臉上,風也不再是輕柔,呼呼作響。
前方是懸崖,后方是人生,熊嶼站在原地,沒有往前,沒有轉身。
面朝日落說聲再見吧,何必抽噎。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