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北寒風吹過田野,寒風呼呼的吹在村民身上,讓村民一顫,寒冷入骨,難以忍受。
村莊里,土墻堆積成的農家小院,一間長方形的泥土屋里分成三個房間,房間里加上一張破木床。
加上一家四口人,組成了一個普通的家,以及最值錢的老水牛與剛分下來不久的6畝良田。
側房里,由于泥土屋的開窗采小,整個房間顯得黑暗與陰森。
一束房間通過窗戶照進房間里,墻角一側放一張破木床,木房上放著干稻草,稻草上壓著破舊發黑的棉被。
一張80年代特有的破舊大粉紅色床單,鋪在棉被上。一名面色蒼白的少年,他正躺在床上。
“我是王小平,還是王平。”呆滯的無神的眼神,正正癡癡的不知望向何處。
“我,王小平不,王平,我,我就是王平,我就是王平,21世紀王平。”隨著目光漸漸有神起來,話語也堅定起來。
半個小時后,少年繼續輕聲道:“這是我現在家嗎?還真是有點陰森可怕,沒想到會這么窮。”
少年的目光望向窗戶,口中不由的輕輕的說道:“如果沒有記錯的話,應該要播放了。”
幾分鐘后,輕柔的音樂響了起來,和天氣預報開頭的曲子有幾分相似。
“同志們好,這聲音剛好,大壯不用調了,現在開始。我王興國,現在和大家來宣傳最新的精神,養多少雞,不論是四只,還是五只,或者是一群,都不是資本主義,還有鴨子也是一樣,都是……。”
‘不過我為什么會有他的記憶呢?按照套路來說,我應該會忘掉他的記憶,裝作失憶重新開始,還真是奇怪啊,不管了,美好的生活正等著我。’王平在內心想道。
王平穿越了,而且還是魂穿,穿越來到80年代一個普通的少年王小平身上。和他穿越前的名子相似,他相信,兩個名字肯定有一些聯系。
80年代一個多么的美好的時代,連空氣里都彌漫著鈔票的氣息。連出門走路都能揀到無數發財的機會,對于別人也許不是,但對于王平來說絕對是。
得定個目標,這是王平當前的想法。
第一個小目標,就是先讓品質部的主管好好拍我的馬屁。
提起主管,王平會就想起一條又矮又蠢的小哈巴狗,每天都能聽到他在那里汪汪的大叫,對著老板搖著尾巴討好。
他的經典話,有事要加班,沒事也要加班,不然怎么證明你的優秀,不然怎么提加薪,提優。
他們的工資是按月薪計數的,沒有任何的加班費。
如果用他們主管的話來說,加班費是有的,是計算在月薪在內。
第二個目標,成立一家偉大的企業,每當網友說起他時,就會加一句,了不起的公司。
第三個目標,當然是富可敵國,集天下之富,做超級首富。順便操縱世界經濟格局,同時也順便操縱下北美,讓北美為我服務。
從門外走進一名年近四十的婦女,婦女盡顯歲月的創傷。她是王平現在的母親。
“兒,你醒了,嚇死媽了。”
婦女一個大步向著王平跨來,伸出雙手緊緊抱住王平,粗壯有力的手掌輕撫著王平的頭后胸勺,一行淚水早已經滑落而去。
他感受著懷中的溫暖,開口安慰道:“媽,我沒事的,我會照顧你的。”
“小平啊,媽媽不用你照顧,只要你健健康康,媽就開心,媽就滿足。”婦女心慰的說道,但她不知道,她的兒子王小平在也回不來。
“媽,地里的活做的怎么樣了。”王平轉移話題道。
“你現在一定餓吧,我去供銷社買點雞蛋,給我兒子做一碗蛋羹。“母親面露笑容道。
“媽,我不用,留著給妹妹吃。“
“那怎么行!你剛剛醒,當然要好好補補,我現在去做雞蛋羹。”母親堅定的說道,她轉身而去,留下渾身粗壯身影。
她的兒子在床上昏迷了好幾天,現在好不容易清醒,肯定是餓了。身為的母親她只能給王平做一碗雞蛋羹。
其它的,她什么都辦不到,沒錢,沒關系,只有幾畝田地。
母親走進房間,翻開木床的墊被,從里面取出一包黑布包起來的票據,扯開黑布一張張糧票出現在眼前。
她手握票據,在手心翻起一張張絲印的票據,一張特別的票出現在眼前,月經帶票,有效時間1971年12月前。
她從中抽出一斤雞蛋票,用黑布包好票據,輕輕的放進墊被下,用手壓實后才離開。
供銷社所在地方不在小村莊里,在縣道旁邊。
供銷社名子存在的價值,供,提供生活用品與農業用品。購,收購農民手里的農產品。
母親步行十幾分鐘后,來走到縣道與村路交匯處,而供銷社就是交匯處的一邊水泥屋。
母親走進供銷大門,對里面的女服務員開口道:“同志,我要一斤雞蛋,給這是雞蛋票和錢。“
女服務員并沒有和往常一樣接過母親手里的錢和票,沒有站起來,她翹著二郎腳開口道:“去別處,這里沒有雞蛋。”
“同志,這怎么可能?同志你是不是不想賣給我們,我兒子身體剛好,需要好好補補。“母親開口繼續道。
“同志,不是我不想買給你,真的是沒有雞蛋。如果你想要的話,去外面李家買市場蛋。”服務員生硬不耐煩的說道。
此時的市場上有兩種經濟體制,就拿雞蛋來說,市場上有兩種蛋。
票蛋是指國營商店里售買的雞蛋,購買條件是雞蛋票加現金,因為是國營的原因,雞蛋價格也更加便宜,但卻越來越不好購買。
市場蛋是指用現金就可以購買的雞蛋,因為是小商人的,它的是價格自然比國營的更貴。
這種價格體制有一種專有的名子,叫做價格雙軌制,一件商品二種價格。
之所以形成這種情況是隨著改革開放,慢慢的市場經濟開始了,而市場經濟不可能一下取代計劃經濟,于是形成了兩種價格。
“同志你怎么能這樣,說沒就沒,那還要雞蛋票做什么呢?”母親略帶著一絲生氣的道。
“我說沒有了,就沒有了,聽明白了嗎?死窮鬼買不起雞蛋,還吃什么雞蛋!”女服務員白一眼繼續道。
“同志,求求你了,我兒子剛醒,正需要這些雞蛋補補身體,求求了。”母親目光望著服務員乞求道。
“我已經明確告訴你了,這里沒有雞蛋,雞蛋早已經被別人搶完了。”女服務員冷冷的望著母親道。
聽完,母親輕嘆完一口氣,扶著商品柜轉身離去,去買市場的雞蛋要多花上三分之一的錢,這些錢是她準備用來給王平看病用的。
女服務員看母親離門而去的背影自語道:“果然是窮鬼,活該做一輩子的窮農民。“
母親離開供銷社,來到女服務員口中的李家購買一斤雞蛋。如果這一斤雞蛋在供銷社憑借著雞蛋票只需要2毛錢。但外面卻要3毛線,價格貴了三分之一。
一條田野小路上,一名年近40年中年男人,他面色慌張的拉一名背著白色醫療箱中年男子,他們正在緊緊匆匆的趕路。
“能不能慢點。”背著白色醫療箱中年男子開口道。
“醫生就快到了,就快到了。”前方領路的中年男子心急道。
“哎,到了又有什么用,他已經躺床上幾天了,能醒來的機會不多了。”慢一步的醫生開口道。
“就算有一絲的機會,我也不要放棄。”中年男子面色悲傷的說道。
中年男子知道如果這個醫生不行的話,他只能放棄了,因為沒得選,這是他找的最后一名醫生了,是他在那里磨了一天,別人才肯來的。
母親提著雞蛋沿著鄉間泥巴路,往家的方向的趕回去,兩人在道路一處相遇。
“你怎么出來,不是讓你在家照顧小平嗎?”中年男子盯著不遠處的婦女大吼道,語氣嚴肅與生硬,似乎要吃掉中年婦女般。
“小平醒了,我出來買點雞蛋。”婦女委曲的小說道。
“什么,醒了。”中年男子原本悲傷的臉立馬面露笑容,大喜道:“醫生同志,您快走,到家喝茶水。”
“醒了,那就太好了。”醫生隨口說道。
對于他家的事,醫生聽說過,聽說他的兒子受到什么驚嚇變成植物人,已經昏迷了一個星期多。等下好好研究下,看是什么樣的狀態,醫生在心里想道。
醫生跟著中年男子回到家后,研究了下王平,不過王平可沒有給他什么好臉色看,要不是王平的父親在面前,王平可要罵人了。
傍晚吃飯時間點,一家四口人各自端著飯碗散亂在院子里吃飯。
“村里的化肥還沒有發下來,我和大伙明天去看化肥廠看看。”坐在門口處吃飯的父親向母親開道。
前幾年剛使用化肥的時候,誰也不相信的化肥的作用,化肥免費發放下來了。農民都不肯使用,而為了推廣化肥,公社要求村干部帶頭使用,而村干部是使用化肥最早的一批人。
當時連村干部也不相信化肥的作用,大家種一輩子地,真不相信這些白白如粗鹽一樣且還帶著刺鼻的化學味道的東西有用。
化肥的效果是不用質疑的,用他們的話來說“說大實話,我根本不相信,小麥生長過程中,我和村民經常去村干部地里看麥苗。
那長勢可是相當不錯,而當年村干部的小麥比我家多140公斤,就一畝地硬是趕上我家二畝地的小麥,為什么我當初不用啊。“
國家一系列的推廣下,化肥開始大量使用,雖然化肥帶來一些不利之處,但總比餓著肚子好,化肥加上農藥成了農民朋友的兩寶。
“供銷社沒有化肥嗎?”王平隨口問道。
父親看看了一眼王平沉思道:“沒,你好好在家養傷吧,你雖然沒有考上大學,但是你也要成為一名工人,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
“放心吧,我可是要成為超級大佬的。”王平笑著說道。
“什么是超級大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