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近中午
段瑞帶著元玄已經把這個小村莊游了一遍了,段瑞每到一家不用元玄發問,他直接就把那家人的情況說了一遍。
不過出奇的,段瑞在介紹一家叫做胡萍的人家是狀態有些不對勁。不像說其他人一樣,他對這家特別詳細,連這家人的所有習慣都知道了。這讓元玄多看了這家人兩眼。
這里明顯比段瑞家好多了,屋子也更加精致,從屋子面前的那兩盆花就可以看出這家人特別會生活。這里靠近海水,在屋子旁邊不遠處有一根桿子,桿子上系著一根繩子,繩子上牽連著海水中的漁船。
村子里都走遍了,元玄只是在禁忌之地的時候看過海,不過元玄感覺那個不像海洋。所以到了這里元玄自然要抓住這個機會去看看,這一點自然要段瑞和自己一起去了,怎么能夠丟了這么一個“好向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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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濱海村不遠處的一個村子,現在和濱海村的一片安寧不同。這個村子現在一片嘈雜,而且血與火正在這里上演。
在一盞茶前,這里大部分人剛剛準備進山打獵或者是種植作物,還有一部分人在村中唯一的一個石板上操練著各種武藝。
這里和濱海村不同,這里的人在比較靠近內陸,雖然也有少部分人去趕船了,不過兩村之間的距離讓他們放屁了漁民的生活。大部分人是獵戶,也有很多人去城里表演雜技,同樣的也有去城中討生活的(這一部分人也差不多和趕船的差不多)。
就在這一切像往常一樣進行時,一陣隆隆的聲音從遠方傳來,不一會在村口位置就聽到了馬蹄聲還有馬的嘶鳴聲。
在村子里的人無論在干什么都駐足觀望,要知道像這樣的村子一般很少有人來的,即使有也不會來這么多人。
一群人從村口直接沖進來,為首三人明顯是領袖,中間一人全身都是黑的而且全身都被裹在了黑子當中,給人一種很奇怪的感覺。
這群人縱馬進村子,很自然地就分成了兩隊,從左右兩邊包圍了村子,一邊走還一邊趕著在路上遇到的村里人。
“去你們村的廣場集合!”
“走快點!”
“還有你們在屋子里的,快點出來,到你們村子里集合!”
……
嘈雜聲,咒罵聲還有吆喝聲連成一片。所有的人都被趕到了村子中間的那個廣場上。也就是剛剛那幾個漢子操練的那個大石板上。
有些人的臉上有些紅腫,還有的人臉上青一塊紫一塊地,不少人都在揉著肩膀和背部。從這里可以看出他們走到這里可不是自覺的,看來受到了一些特殊的招呼。
這個時候從這包圍的馬隊中走出一人來,對著前面的人群吼到:
“都給我安靜點!!!”
嘈雜的廣場一下子就安靜了下來,雖然還有一兩聲抱怨,不過也沒什么問題了。
看著這里安靜了下來,這人回到馬隊里去,這個時候臉上有一道刀疤的騎馬而出。
他同樣是一身黑色的衣服,不過面容有些猙獰,一道刀疤從他的右眼睛下面一直經過鼻梁劃到左嘴角邊緣。
“你們這里誰是主事的,出來說話!”刀疤臉大聲喝到,嘴巴說話牽動臉上的刀疤,就像是一只蟲子在他的臉上不斷地爬來爬去,讓人一陣惡心。
一個小老頭屁顛屁顛地從隊伍中間扒開左右兩邊的人走出來。
“請問你們是誰?有什么事情嗎?”
“我們是這片區域的保護隊伍,北面不是打仗嗎?我們為了保護你們死了很多兄弟,所以來你們這里要一些資助。”
聽了這話下邊立馬又是一陣嘩然。
“什么東西?北面打仗和我們有什么關系?”
“北面打仗那是他們的事情!”
“我們這里是浠神殿所統御的地方,誰敢來這里撒野?”
……
“安靜!!!”刀疤臉一聲怒吼,接著說。
“現在你們有錢的交錢,沒錢的交物,不然這就是你們的下場!”
說著橫著一刀,直接就把他前面叫喚地最兇的一個青年男子,從頭到胸膛直接切開了。血直接濺到他旁邊人的身上。
廣場一下子又安靜了下來。
“現在你們回去,把我們要的資助取來!不然你們知道的。”
刀疤臉看著廣場上的人的表現特別滿意,隨后又說道。
這個時候馬隊又不管這些人愿不愿意又開始把人趕回去,抽出手里的刀壓著他們去取東西。
霎時,廣場中就只剩下首先進入村子的三人了。
“左將軍,這種方式真的可以收到軍糧?”
刀疤臉帶有一些疑惑,還有一些不信任的語氣問到。
左寧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刀疤臉還要繼續說話,這個時候一個趕著這個村子里的村民走的人跑著回來了,臉上還有些血。
“他們回去以后拿到武器就開始反抗我們了?怎么辦?隊長!”
刀疤臉看到這個回來的士卒身上還有些傷,有些震驚,接下來便只剩下憤怒了。不過,他不敢私下命令,于是只好看向左寧了。
這個時候“死瘸子”也看向了左寧。這可是他們的兵。這個左寧雖然比他們厲害,同樣也是這次任務的隊長,可是他卻是空降的,與這幫士兵可沒有任何關系。
“殺光吧。”冷淡的聲音沙啞地從黑色的陰影中傳出,沒有絲毫的感情。
“殺!!!”刀疤臉首先喊到,然后就騎馬抽刀沖向了最近的房屋,“死瘸子”緊隨其后。只有左寧停在了原地,然后看了看周圍沒有人然后從懷中拿出了一顆黑色的珠子。
這幫被從廣場上趕回來的人一點都不想把家中的那點存了很久的積蓄交出去,每個人都是特別不情愿的。不過在那些馬背上的人武器的壓迫下就不得不屈服了。
張鎮是那幫清晨操練武藝的人中的一員,他和那些人有的唯一一點不同就是那些人還是大佬爺們,而且是純爺們。
也就是他們都是單身漢,張鎮就不同了。他在一次巧合的機會下英雄救美。救了城里的一個賣唱的老頭的女兒,于是那個姑娘為了報答他,一部分是因為覺得他這個人還不錯,就嫁給他了。
他被后面的那個人“壓著”走向了自己的家里,他一推門,媳婦就走上來開門。開始還有喜色,看見丈夫后面明晃晃的刀刃時臉都白了。
媳婦這次躲在家中沒有出來參加這次在廣場的“聚會”,這一點讓張鎮有點害怕。不過后面的人只是催促他取錢,這又讓他松了一口氣。
張鎮依依不舍地拿出了家中的那點自己存了很久的全家積蓄,這個拿的動作他放得很慢很慢,伸手的動作也做得很遲緩。
“拿來吧你,那么啰嗦,和娘們一樣。”跟著他的人,看他那動作那么啰嗦,就直接一把搶過。
接著又伸手從他媳婦的胸口用力地扯下一個吊墜。
“這東西看著也不錯,征用了!”
這一下把張鎮的媳婦也扯到了這個人的懷里,這人看了看這個因為站不穩抓著自己的婦人。
咦,還別說,確實有幾分姿色!
“這娘們也不錯,帶走了!”
說著就提起這個婦人的頭發往門外走去。
婦人哭喊著。
“張哥,救我!”
聲嘶力竭,哭腔滿屋。
張鎮心中一陣震怒,心一橫。抽出在墻壁上自己演藝武藝的刀,就直接向著那個跟著自己取東西的人一刀劈砍而下。
這刀,力道夠了,不過畢竟不是那種打仗用的刀。
刀卡在了頭顱之中,人直接就軟倒在了地上,血直接從刀口處滲透出來,一會就是個小血洼了。
婦人,雙手緊緊地抓著張鎮,口中不斷地喃喃。
“殺人了…殺人了…血…血…”
張鎮抱起婦人,想直接從這里逃出去,不過剛剛走到門口,就被迎面騎馬沖擊而來的刀疤臉直接一刀斬首。人首分離。
這一處的場景在每家每戶都在發生,雖說發生的原因不同,不過結果卻是相似的。
要么就是這里的村民死。
那么就是這些人不注意被殺死。
還有就是村民斗不過這些人,全家人都被斬在了屋里。
馬匹在村子中來回縱橫,哭叫聲,喊殺聲在村子里回蕩著。就一會兒,這里的鮮血就流滿了每一家人。
不知道是什么時候在村子的南面突然就起火了,火直接就從哪里的第一戶屋子開始燃燒,然后整個村子都起火了。
馬蹄聲從這里消失,跟著村子也在火光中慢慢變成了廢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