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跑的區域,想來是算好的,一圈下來,正好二十公里。
在這二十公里中,也相當有趣。
因為手鐲的原因,新兵們跑兩步就會崩潰一下,各種慘叫聲,哭聲不斷在野外回蕩。
更有甚者,像蔡忠義、梁天奇這些人,跑兩步本質就會暴走或發動,根本沒有人敢靠近他們。
尤其是像蔡忠義這種,能夠破壞外界的本質,一路跑下來,就跟割草機似的,直接清理出來一條路。
這條路上各種倒地的樹,還有碎石遍地,地上又凹凸不平,沿著這條路跑,反而更難受。
要是有不知情的人到這里,說不定還以為自己被不干凈的東西纏上了。
這次越野跑對于新兵們來說,確實是折磨,當然好處也不是沒有。
他們自我覺醒的本質,漸漸被喚醒,之前還一點都感覺不到,現在能有若有若無的感覺了。
這是良好的開端。
當然手鐲也確實折磨。
有人繞到稍微遠一些的位置,想說能不能把手鐲摘下來,等跑完再戴回去。
但無論他們用火燒還是用石頭砸,都沒有辦法取下來,甚至還會觸發警告,電擊想要取下來的人。
電流不是很大,不會致命,但絕對會讓新兵難忘。
如果在跑的時候,看到有人的頭發有些燒焦,還成了沖天狀,那不用想,肯定是剛才被電過。
在新兵們或哭或惱或罵的過程中,又重新回到了剛開始出發的地方。
二十公里一到,關江平幾人還有于世他們一宿舍的人立馬就拐彎回去了。
雖然回去也沒有辦法取下這個東西,但起碼能關上門,不會有那么多人看見。
倒是辛策,沒有回去,繼續沿著路跑。
“辛策,二十公里都到了,不回去嗎?”蔡忠義追上辛策,問道。
“我還差一點沒有到,你先回去吧。”辛策眼神躲閃,神色有些不自然。
辛策當然已經跑夠二十公里了,還在蔡忠義他們不知情的情況下,多跑了一點。
會這么說,當然是因為“卷死他們”詞條。
繼續跑下去,詞條肯定會發動,進而給他獎勵。
白色水晶可是個好東西。
原本他也是想結束的,轉頭去練其他的,但是他現在武學已經全部達到了小圓滿,大圓滿又不是靠練就能練出來的,去練武學,沒有意義。
還不如就像現在這樣,越野跑。
手鐲的效果很煩人,但主要是因為會麻痹身體,來一次他就會摔倒一次,而精神干擾來個一兩次,已經無法對他起到效果了。
而在手鐲一次次激發,他的本質一直卡在暴走的邊緣,雖說沒辦法快速達到對本質的控制,但是精神卻因此有上漲。
上漲不多,起碼距離180還有段時間,不過好歹是有提升。
既然如此,那他肯定要繼續的,一舉多得的事情,就要多練練。
“這樣,那我陪你吧,反正現在還早,回去也沒事。”蔡忠義沒有多想,開口道。
他是真以為辛策只剩下最后一點距離,想著都是一起跑的,剩下一點也不會有多少。
然后,他就陪著辛策,又來了一圈。
一開始他還不停詢問辛策還剩多少,到后面干脆就不問了。
半圈都過去了,傻子都知道辛策肯定不是沒跑完,而是自己在加練。
蔡忠義一時間感覺自己上了賊船,想跳下去,想了想反正已經跑了一半了,干脆跑完吧。
就這樣,他沿著自己之前跑的路,靠著不斷激活的本質,又掃蕩了一遍。
四十公里結束,其他人都哀嚎著離開,就只剩下兩名教官,還有辛策和蔡忠義。
這種沒人的情況,更是辛策激活詞條的好機會,所以他根本沒有放棄的意思,準備再跑。
馬安軍他們看到,一個個都瞪大了眼睛。
這兩人早已經跑完了吧,還要繼續?
這也太拼了!
然后他們反思自己,開始加速。
怎么著也不能被新兵比下去。
蔡忠義見狀,沒有說話,只是默默跟上。
多一圈之后,他已經感受到手鐲的好了。
因為一直在跑,在身心疲憊的情況下,本質越發控制不住要激活。
但就是在一次次激活的過程中,他開始熟悉本質激活的過程,同時開始去找尋激活本質的那一縷契機。
只要能找到,那他就有機會,主動去控制本質!
要是能控到本質,那收拾于世,還不是手到擒來?
所以他選擇繼續跟辛策。
辛策自己也沒想到,蔡忠義還會跟上來,他以為等著一圈結束后,蔡忠義就會放棄,回去的。
對于蔡忠義,他也只是微微驚訝,馬上就沒去管,專心在越野上。
兩圈下來,以他們準武者的身體素質,加上手鐲,就是身心雙重的疲憊,在繼續,就是得靠意志堅持。
所以在這一圈,辛策就很難在手鐲激活的時候控制住身體,基本跑兩步就會因為身體麻痹,倒在地上。
就是迷彩服質量好,也被劃破不少細小的口子。
至于蔡忠義,就更離譜了,全程本質沒斷過,真的就化身成為割草機,一路切割。
倒在地上的粗壯樹干,被他的刀罡來回切割,已經成了燒火棍。
累,但是效果很明顯,辛策明顯感覺到,最后這一圈下來,精神增長比前面兩次加起來還要多。
他已經能夠感覺到,自己的精神具體180,已經很接近了。
蔡忠義也是一臉的疲憊加興奮,想來也是收獲不小。
身心俱疲的情況下,兩人都沒有再繼續下去,心照不宣地拖著疲憊的身軀,回到宿舍。
等到宿舍,已經是晚上十點多,宿舍里的人基本都躺下,你一言我一語的說著話,偶爾有人突然喊一句“禮崩樂壞”這種的,他們也都習慣了。
辛策兩人回來,立馬就被眾人注意到,看到兩人一身的狼狽,又滿頭大汗,關江平奇怪道:“你們兩個這是干嘛去了,弄這一身,還這么晚回來?”
“……我有一門武學來了靈感,找爛菜葉去切磋了下。”辛策不情愿地說著。
一旁蔡忠義一臉驚恐地看著辛策,連辛策叫他爛菜葉都忘記反駁了。
說實話不就完了嗎,為什么要找借口?
蔡忠義的表情有人注意到了,但是沒有多想,文墨躺在床上笑道:“既然這樣,那下次我也陪著一起好了,正好一起切磋切磋。”
文墨的話,得到不少人的肯定,辛策嘿嘿笑了笑,沒有接話。蔡忠義干脆閉嘴了。
他總不能說,辛策是說謊的,根本沒那回事吧。
當年拆臺,不是兄弟的作風。
一直等到十一點,馬安軍也來了,作為隊長,他當然要和自己的隊員們相親相愛。
所以剛過來,就把靠近門口的下鋪霸占了。
這里是方洋的床位,但在馬安軍威脅的眼神下,只能在心中一邊罵一邊換床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