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哇!
我有時想要將自己所作的詩歌寫進見聞錄,我希望你可以看到,從中感受我的掙扎。也希望你能堅持的活著,留下屬于自己的詩歌,不要讓別人給你所謂的建議,誰能給詩歌建議呢?連最權威的評論家也不能給詩歌打分。
那油黃的余暉,那淡然的云,待紅日傾頹,我迎著無垠的大地,走向月光。我坐在樹蔭下,視野很廣闊,風時不時的吹過,我又開始自言自語的絮叨絮叨,赫利迪斯、阿凱隆特坐在我旁邊,我們一起看云,我相信他們一句也沒聽進去,直到嘴角掛著笑,甚至有點發困,啊,真好啊。
我的人生有兩個原則,第一是我從不撒謊,第二則是我并不是很有原則,我并不是在說我喜歡說謊,只是原則這種東西,在我看來多少帶點不理智,和狂熱的素食者有點像。
比如在一個燦爛的午后,我和阿凱隆特他們在樹下躺著曬太陽,聊到他們曾經的戀人什么的,我不知道他們的戀人是否把玩過毛茸茸的尾巴,就像我之前那樣。
后來我們聊到赫利迪斯的戀人出軌這件事,說起這個大家就都不困了,剛剛結束蛻皮的卡多雷也從地下探出頭來,于是我們就出軌的前因后果進行深入的了解和分析,并在赫利迪斯逐漸銳利的目光中達成了一致——尾巴和出軌有一定的聯系。我是說,在長度方面的那種。
我得承認,我有點想要摸摸卡多雷的尾巴,盡管沒有毛茸茸,但細密光滑的鱗甲尾巴總是冰涼涼的,像是不會融化的雪糕。
卡多雷卻以此要挾我,說什么只要我帶他離開辛卡尼亞就任我怎樣,就是把尾巴斷掉交給我也行的那種。不得不說,他似乎對辛卡尼亞有點畏懼的樣子,想要迅速的逃離這里,這種感覺和我當初逃離法爾霍伊應該是一致的,只不過多了點恐慌和不知所措。
你知道的,我向來敏感的很,但這事情不能直接問,于是我便用離開辛卡尼亞作為條件提出交換古老的星界典識、融合領域的全部實驗資料以及他為什么如此恐慌的想要離開辛卡尼亞,而且非要和我們一起的走的原因。
我得承認自己的這些要求有點過分,可是談判嘛,就是要這樣無恥且無理取鬧的,總是要用自己的臉皮去一點點的試探對方的底線,盡量以最少的代價獲得最大的利益。
卡多雷的回答出乎意料的果斷,按照他的話說,他使用過野獸、魔獸、半獸人、人類甚至精靈的身軀為素材進行過融合實驗,自認為已經達到煉金融合領域的瓶頸,想要更進一步就必須吸取他從未接觸過的知識或是技法,激發出靈感。
為此,他特意拜訪了辛卡尼亞中所有對煉金學領域有所成就的學者,不過結果都不怎么好。你懂的,可能是常年的實驗和崇高的社會地位,讓煉金術士的性格總是古怪且貪婪的。當然我不是說所有煉金術士的性格都是糟糕透頂的,這樣對于整個職業的蔑視是一種自大傲慢的行為,不過因為我自己也是其中的一員,所以自嘲的意味顯然更多,也沒有同行會因此來找我的麻煩。
不過這都不重要,紫晶巨龍的鱗片、獨眼巨人的眼球、比蒙巨獸的爪尖,卡多雷無法接受那些家伙的報價,只能繼續潛心研究,直到我和赫利迪斯他們來到辛卡尼亞。
有智慧的巨魔實在過于引人矚目,尤其是對于一位在融合獸領域困頓已久的煉金術士來說更是如此。我得承認這是我的失誤,同時也有點后悔自己剛才的報價低了,不過卡多雷依舊拒絕交換星界典識,離開辛卡尼亞的原因也必須在飛行器打造完成后才能告知我。
說實話,我都忘記了自己還設計過飛行器這回事,等等,他似乎承認了自己掌握星界典識的事情,但我有點懷疑他會忽悠我,上當受騙這種事情只要經歷過一次就會刻骨銘心,當然了愛情也是這樣。我并不是在說受騙和愛情一樣,不過也確實有些類似,只不過一個是被別人騙,一個自己騙自己。
老實說我沒資格說出這句話,畢竟即便為了金幣也沒有幾個女孩敢來欺詐巨魔的情感,這都要歸功于我臭名昭著的同族們,在他們心中食欲的地位顯然要大過愛情。
其實不止是巨魔,半獸人們對于愛情的看法也偏向于某種原始的沖動,這也就造成了赫利迪斯戀人出軌的事情,不過戀愛嘛總是會出現分歧的,就像這場談判一樣。
既然出現了分歧那自然要進行更深一步的溝通協商,于是我示意赫利迪斯將巨劍友好架在卡多雷的脖頸上,用輕柔的鋒刃來宣告自己的讓步。
以我目前的財富,估計連煉金機械飛艇的零件都買不起,不過要是能說動阿凱隆特貢獻出一部分金幣,在不失敗的前提下應該能夠制造出由我設計的新式飛艇——別隆采圓盤。
由于特殊的構造和內部設計,別隆采圓盤可以在大幅度節省原料的前提下縮短制作時間,同時獲得更加迅捷的速度,不過性能這東西總是會有意想不到的代價,那就是無法搭載批量的貨物以及過多的乘客。
不過這都不重要,最終成交的條件是卡多雷先向我講解星界典識的原理,并提供別隆采圓盤的制作經費。而我則盡快將別隆采圓盤制作出來,在半個月之內帶領卡多雷離開這里。
為了展現自己的誠意,卡多雷還特地向我說明了現在的辛卡尼亞表面安穩繁榮,實則已經進入戒嚴狀態,玉蘭節的盛典只不過是安穩人心的策略,普通的商用機械飛艇已經陷入管制查封狀態,常規的手段根本無法離開這里。
不得不說,當時我幾乎陷入呆滯,沒想到辛卡尼亞的事態竟然已經嚴重到如此情況,盡管這些只是卡多雷的一面之詞,可我沒有懷疑的余地,用自己的一切去賭一個懷疑是不明智的選擇。
該死的!定是我先前過于沉溺孤獨,導致平日里敏銳的感官和神經失靈,竟然沒有察覺到辛卡尼亞的異常,我不由看向兩位半獸人戰士,只見阿凱隆特臉色凝重的似乎要滴出水流,而赫利迪斯的眼眸中則閃爍著熾熱的戰意。
到底是怎么回事,暗流涌動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