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銀秋在眾人的帶領下左拐右拐,在眾人想要殺人的目光中走進了那深不見底的陰暗地下長廊。這簡直比陽春城的鐵牢還要黑,跟自己小時候在七殺殿犯事了關進去的那個禁閉室有的一拼。蔣銀秋被千劍冢一眾弟子一路推搡著往前走,整個長廊昏暗無比,只聽得見耗子的叫聲以及人的呻吟聲,加上長廊里頭時不時吹過來的冷風,搞得蔣銀秋想起了自己小時候在七殺殿被關禁閉的日子。
還未等蔣銀秋從自己的回想之中緩過神來,自己的后頸就突然被人擒住,而后身旁的牢門被人打開,領頭的弟子一手就將蔣銀秋丟了進去:“放心,在千劍冢發現的外來人,一般都活不了嗎,像你這種沒有絲毫修為的禽獸敗類,一般在這里呆不了幾天就能上去領死了?!?p> 隨著牢門的關閉,那一眾人的腳步聲也漸漸消失在了這地下長廊之中。而后,便是長久的寂靜。還好有點依稀的光亮,蔣銀秋揉了揉地上的稻草,躺在地上想要伸展一下,可是身上的傷痛無時無刻刺激著蔣銀秋。痛也是痛??!這冰冷的地板不是讓我這受傷的身體雪上加霜嗎?唉,好想念那什么江若白的床啊........額,只是單純想念那張床哈........蔣銀秋換了一個相對舒服的姿勢,不由得開始思索,怎么感覺自己老是換地方坐牢呢?
話說那逍遙辰咋樣了?不會在懸崖上掛得餓死在那里了吧?
那江若白從長老那兒回來,她承認自己看到那冒煙的房子和哭的梨花帶雨的小師妹時整個人是蒙的,不是,兩個人把家給拆了?對了,那殘廢呢?燒死了?
那小師妹看到江若白后就像看到了光一樣,將自己的委屈盡數傾倒出來:“師姐,那個......那個殘廢.......是個登徒子!......他....他問我.....問我多少錢一個晚上!”小樣,我今天就讓你這個殘廢身敗名裂!
江若白:“..........”真的假的,我怎么感覺是你的所作所為讓他不得不往那方面想呢?
.........“那殘......那位...人呢?”
“還有什么,肯定是被帶到那地下的牢房了唄,”小蘿莉一提起他就渾身來氣,“過幾天大會肯定得挨刀子,我就恨,恨我怎么剛才怎么沒砍掉他的要害!”
不是,你們得多大仇啊,說清楚不就好了么......
“算了,想的煩,師姐,那老登.......呸,那長老找你有啥事???”察覺到自家師姐的表情變化,小蘿莉直接對她很不喜歡的長老換了一個禮貌的稱呼。
江若白一聽到問的是這事頓時便笑了起來,好像是想到什么好笑的事來了:“逍遙辰師兄知道吧?”
“哦哦哦!是不是那個長得不咋地,但是實力還不錯的家伙,“小蘿莉掐了掐下巴,好像又想到了什么,“那人不是好多天以前就領命上去找那什么千劍冢少主了么?我還記得那天好像還開了什么送別儀式,我都快睡死過去了.........嗯?少主就找回來了么?”
江若白:“.......”雖然好像是這樣沒錯,倒是能不能禮貌點,這家伙咋這么喜歡以貌取人呢?
“怎么說呢.....少主沒回來,師兄重傷回來了.......”很明顯,是個人都能察覺到江若白在憋笑,說這句話的時候都有強忍笑意的顫聲。
這兩個不當人的對視幾秒,幾乎同時發出一聲爆笑。
“嚴肅點,這可是我們師兄......哈哈哈哈哈哈...”
“對對對....哈哈哈哈哈哈....”
待到二人緩過來,江若白好像又想到了什么,“不過聽長老的話,逍遙辰師兄說少主比他強很多,不過他們遇到了更強的敵人,好像也掉在了這崖下.......那殘廢不會就是.......”
還未等江若白說完,小蘿莉直接自信打斷:“怎么可能,就他那樣,我都能用劍追著他亂砍......要真是禽獸,我直接和那禽獸睡一覺,不要錢!”
“阿丘!”暗牢中剛要睡著了的蔣銀秋被一個噴嚏打醒,“是誰在想我?”
“行行行了,”江若白聽得都煩了,“走了,該回........家.......了...“
二人看著面前的廢墟面面相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