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李安山的苦惱
一腳將男子踢倒在地,老頭憤怒的咆哮道:“我讓你取個東西,你特么擅自去綁架人家閨女,東西丟了,你特么怎么還有臉活著!”
不怪他如此憤怒,到了他這個境界,普通的手段已經很難提升實力,他加入長生盟為的就是每月能領到幾塊靈石。
靈石里面蘊含靈氣,靈氣可以理解為高級空氣,里面蘊含著一種特殊能量。
空氣中自然也有,不過通常少的可憐,無法滿足先天武者修行。
沒錯,眼前這個麻臉老頭正是一位先天武者。
老頭叫何六,別看名字稀疏平常,卻是一個不折不扣的狠人。
出生在西域,拜得一名毒師!
練就一手毒功,為人狠辣,凡事讓他看不順眼的人,通通被他折磨至死。
五年前,修為早已經達到化勁巔峰的他,無論怎樣都突破不了先天境界,先天境界已經成為了他的執念。
幾次強行突破,讓他的氣血大虧,隨著身體一點點衰老,眼看著突破的希望逐漸渺茫。
一次意外,他得到一法門。
將人比作蠱蟲,相互吞噬,從而突破境界。
盡管有著很多限制,但他還是沒有忍住先天境界的誘惑,最終將目光轉向自己的師傅。
成功突破先天境界的他還沒來得及高興,卻遭受到師門追殺,在三名先天毒師的追捕下,無奈逃離西域,來到中原。
一次機緣巧合下加入長生盟。
現在他是長生盟安插在白云城的地下負責人。
前不久陳平逃出白云城,其中就有他在幕后運作。
“周義是吧,我記住他了。”
何六目光帶著深深的陰霾,隨后一腳踢在男子肚子上,只見男子幾秒鐘的時間,臉色發紫,雙手捂著心臟,不斷的在地上痛苦求饒。
“哼,這是給你的教訓。”何六聲音冷冷道:“要不是缺人,老子現在就讓你嘗嘗生不如死的感覺。”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跟那周義的恩怨,就算他殺了你,老子也不準備替你報仇。”
說著,話音一轉:“可是他千不該萬不該拿了不該拿的東西,這筆賬我會親自和他算一算。”
男子面色蒼白,道:“謝何老不殺之恩……”
廢棄的精神病院。
一輛面包車停在院門前。
從車上下來幾個黑衣男,無視院子里的警察,來到一樓有尸體的房間。
房間中,大隊長李安山帶著小周等人,正在采集線索。
李安山抬頭道:“你們來的挺快呀?”
張戰聳了聳肩,道:“沒辦法,大晚上給我打電話,還和那幫妖人有關,我想不來都不行。”
“有什么發現?”
“不好說……”李安山點了一根煙,搖頭道:“這里應該是他們的一個據點。”
張戰皺眉道:“然后呢?”
“沒了。”
“沒了?”
“不是,你逗我呢?”張戰詫異道:“這就是你們調查的結果?”
“目前的線索有點亂,小周,和你張大爺說說。”
張戰:“……”
他還沒結婚呢。
李安山身邊的小周同志,將他們目前找到的線索對張戰口述了一遍。
“從幾個證人口中我們得知歹徒有兩人,為首的歹徒在我們來之前就已經逃走,不知去向,地上這具尸體確認是另外一個歹徒。”
“歹徒的目的是綁架興盛集團周董事長的千金,周彤彤小姐,至于原因還在調查中。”
“非常有意思的是,三個探險主播于今晚在此處探險,無意中撞破了這件事情。就在歹徒準備對他們施行滅口的事情,一個神秘人突然出現,救了他們,并與歹徒發生戰爭,同樣不知去向。”
“現在唯一可以確定,這名死去的歹徒很有可能死于那名神秘人之手,一擊斃命……”
張戰走到死者面前,脖子上的傷口,還有對方倒下的位置。
他的腦海中將線索一一拼湊。
死者從窗口跳進來,完全沒有想到有一個人正靠在窗戶旁邊的墻上,在死者于空中沒有助力時,揮出一劍。
快、狠、準。
那一劍劃破了死者的脖子,導致對方無法發出聲音,最終窒息而亡。
從始至終,那名神秘人只出了一劍。
可令他想不明白,神秘人又是如何提前知曉死者會從這一扇窗戶進來?
顯然神秘人的目的就是死者。
難道神秘人是死者的熟人?
還是說其實是長生盟的內訌?
張戰靠在墻上,如果他猜測的沒錯,當時神秘人是站在他的這個位置。
死者從窗口跳進來,從空中到落地不會超過兩秒。
神秘人只有把握住這兩秒的時間,才能將其一擊斃命。
他這個位置是看不到死者,如果換作是他,再不清楚對方是如何起跳,還要將其身高進行初步的計算,才好判斷脖子的位置。
如果讓死者發覺屋內有人,哪怕下意識伸手去抵擋,也會讓這一擊功虧一簣。
“難,難,難……”
張戰連說了三個“難”字。
神秘人這一手完全勝在出其不意,讓死者完全沒有料到。
能做到這一點,八成是經過專業訓練的殺手。
“還有沒有其他線索?”張戰又問道。
小周想了想,“對了,聽周小姐說,那個神秘人是個男的,聲音非常年輕,還有,神秘人用的好像是一把木劍。”
“不過我認為這些線索很容易鉆空子,聲音有可能是假音,這一點只要經過一些訓練都能做到。”
“還有那木劍,竟然能將一把寒鐵打造的匕首幾下砍斷,說明對方用的武器根本就不是木劍,看上去像木劍有可能是對方的偽裝。”
李安山微微點頭,他也是這么認為的。
神秘人從頭到尾都蒙著面,并且手段干凈利索,一看就不是普通人。
這種人不會輕易留下把柄,尤其是自己本來的聲音。
“一點有用的線索都沒有嗎?”
張戰很是苦惱的揉了揉眼睛。
李安山猛地吸了一口煙,片刻后吐出一團煙霧,道:“現在唯一的線索就是周義,一會兒咱們兩個一起去,說不定他能知道什么。”
“哼!就算知道,你覺得他會告訴我們?”張戰冷笑道。
“別傻了,他女兒被綁了都沒報警,很顯然,要么是不信任你,要么就是有不能告訴你的原因。”
“你覺得會是哪一種?”
李安山沉默片刻,道:“去試試吧,說不定就能詐出來。”
只不過這話他自己都不相信。
他有問過,周彤彤被綁到這里至少已經六個小時。
這么長的時間,周義都沒有選擇給他這個老同學打電話,絕對不僅僅是因為被威脅,這里面肯定還有其他的事情。
周義、張戰和他李安山,他們可是一起玩到大的發小。
畢業之后,他報考警校,張戰因為家里有些關系就進入官場,兩年前調到白云城,在鎮妖司當一名指揮使。
而周義選擇和他父親一起離開去外地經商,這一去就是十幾年。
半年前,周義帶著家人突然回到白云城,并且建立了興盛集團。
短短半年的時間,興盛集團就收購了白云城大多數酒店,飯店和餐飲店同樣如此。
這么大的動作,身為警察局三把手的他,自然有所耳聞。
并且在不久前,周義還找到他和張戰,在一起聚了聚。
可惜,最后他們不歡而散。
李安山發現,周義之所以找他們,不是他們發小的關系,而是因為他們現如今的身份。
他們之間的友情已經不純粹了。
這也是從始至終,凡是提到周義,張戰都沒有好臉色的原因。
老一輩都說商人逐利,凡事以利益為主。
他沒有想到,以前他們之中最講義氣的周義,竟然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