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嬌縱皇女要穩贏(40)
楚厝立馬轉變了語氣,不諳世事卻要經歷生死的悲慘命運立馬立住了,她的眼眶也仿佛被蒙上了一層薄霧一般。
意識到自己剛才說話有些重的顧臨之東張西望幾秒種,他將白紙又塞到懷里,說:“我不會讓你有事的。在你殺死我之前,你都會好好的活著的,你可是第一個不把我視作怪物的人,怎么能輕易逝去呢!”
咳……這話怎么聽都不像好話吧,但看在好感度又上漲五的份上,楚厝還是原諒顧臨之的冒失。
林府。
安置好關于辛九的所有事宜后,林疏坐上了前往城外的馬車。不過,他坐的是普普通通的平民百姓的馬車,放在人堆里是可以忽略不計的那種。
而在正門的馬車是華貴無比的,一看就是有頭有面的公子哥坐的。
從正門出來的“林疏”一身黑衣,帶著個黑色的帷帽,身形舉止都是意氣風發的,他的腰間還別著一把寶劍——龍吟劍。
躲在暗處的刺客觀察的十分仔細,但其中一個刺客發問道:“這林疏又不是女子,為何要戴帷帽呢?難不成……他過敏了,臉上出了些紅逗逗……”
另一個刺客翻了一個白眼,說:“管他生了什么病呢。只要他出了城,就是咱們的囊中之物了。咱們可一定要把事情給辦好,這林疏呀,跟當今的圣上關系很好,也算是咱們的半個仇人,你們可不能出了什么岔子。”
這些刺客藏在隱蔽的大樹后面,他們還將林府對面的房子給盤了下來,在這里觀察林府已經一月有余了。
為首的刺客瞧著藏在最后面的蕪月的神情有些恍惚,說:“蕪月,你干什么呢!給我打起精神來……這次的目標可不是好對付的。”
被叫住了名字的蕪月愣了一下,他是蕪浪族這一輩分最小的孩子,對于祖輩的事知道的很清楚,但他覺得,祖輩的仇怨已經過去了,為什么還要牽扯到下一輩身上呢。這樣世世代代糾纏不休,還有什么意義呢?
“是……我知道,但——我們殺害和綁架的那些都是無關緊要的人,他們跟咱們根本就沒有仇的,就不能放下所有的恩怨嘛,好好過自己的日子不行嘛!”
蕪月往日里都是極少說話的,自從楚厝那次不小心摘了他的面具以后,他就找了許多關于奉女國的資料,仔細查驗……雖然很多事情他都不太了解,但他知道,被仇恨蒙蔽雙眼的人是沒有好下場的。
其他刺客面面相覷,原本緊張的局勢放慢了節奏,帶領人見軍心有些渙散,下了一個決定:“蕪月,以后你不用參加任務了,就好好地待在列祖列宗的祠堂里反省吧!”
印有林府標識的馬車緩緩駛出了城門,林疏則緊隨其后,兩輛馬車相隔的距離不遠,但足以避開那些蓄謀已久的刺客。
林疏上次之所以親自去跟楚厝說自己要回邊域的事,就是為了確定皇宮內部是不是真的隔墻有耳。
林府對面的那群刺客,早在入住的第一天的時候,林疏就察覺到了不對勁。于是,他每日都要乘坐特別晃眼的馬車出城游玩一番,有幾次,還是帶著辛九一起去的。
可那些刺客只是跟蹤了一路,并沒有動手,到后面,他們也就不怎么跟蹤了。
可這次……林疏掀開暗色的車簾,細數著那一道道黑衣,足足有三十多個人。
愿意下這么大的血本來殺我,我倒是很感興趣這幕后之人到底是誰呀!
林疏的眼神變得伶俐,如同暗夜中的幽靈一般,而他周身的氣息幾乎隱藏到了難以察覺的地步。
楚厝還是第一次見到這么嚴肅認真的林疏呢。
在宮里坐鎮的是行云,她常年待在楚厝身邊,對楚厝的一言一行都十分了解,可當她穿上那身龍袍的時候,她是一臉驚恐的。
“陛下,您……真的要做這樣的事嗎?那也太不安全了吧,要不然,您還是帶著一些侍衛去吧。奴婢……奴婢擔心您呀!”
“好了好了,你就對你家女皇這么不報希望的嘛。而且我是去林哥哥家,又不是亂竄,更何況……還有臨之陪著我呢。你就替我好好扮演這個女皇吧,千萬不要讓那些大臣看出破綻,實在不行的話,就裝病!”
即使吃了這顆定心丸,行云還是十分奇怪地看著顧臨之,湊到楚厝的耳邊小聲說了一句:“陛下,我總覺得顧公子不像好人,您還是要小心一點的。”
可這些悄悄話顧臨之全都聽到了,在馬車里足足坐了有半炷香的時間,他的氣還沒有消。
看著身邊的兩塊大冰山,楚厝也不好搭話,加入了成為大冰塊的隊伍。
電光火石之間,刺客們落在了大馬車的周圍,他們一個個蒙著面,手里拿著長劍,表情都是如出一轍的狠厲。
車夫看著這些殺人不眨眼的家伙,一下子勒住了韁繩,但馬車的后坐力有點大,還是逼退了刺客幾米遠的距離。
車夫是林疏的親信,什么大風大浪都見過的,但為了應付眼前這些人,他下一秒便裝作十分可憐的模樣,說:“你們行行好,千萬別殺我,我只是給他們家打工而已……掙的錢少的可憐的……”
帶領人與其他人對視了一下,將手中的長劍一收,說:“快點走,不要等我改變主意……”
還沒等他的話說完,車夫就一溜煙的跑了。
隨后,帶領人對著馬車里的“林疏”大言不慚的笑起來:“哈哈哈……哈哈哈……這就是你林家的奴仆嗎?未免也太慫了吧……連你的安危一點都不關心,看來我們殺你還是殺對了呀!”
長劍輕挑,將馬車上的車簾掀開,帶領人本想一劍捅上去的,卻只見馬車的正中央坐著一個打扮得很好的稻草人,稻草人的臉上還附贈著一張紙條——在你看到這張紙條下意識地把劍拔出去之后,你身后的同伴就已經全軍覆沒了。
當然,這么欠揍的話是楚厝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