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嬌縱皇女要穩贏(4)
他用手帕掩著虛面,眉眼間是幾分風塵,說著好聽的話走向楚厝:“哎呦,這位小姐,就讓奴家來伺候您吧,您可別在這風月樓里看走了眼,不認得奴家了……”
言罷,他便動手要揭開楚厝的面紗,卻被林疏攔住了。
“我雖然沒來過風月樓,但我聽旁人說起過風月樓的規矩,沒有客人的同意,你們這些……人是不能越界的。”
林疏身體挺拔,光是說話的氣勢就要比他陽剛幾分,顯然有些格格不入了。
男子名叫辛九,剛進風月樓不久。其實,他一點都不想來這“烏煙瘴氣”的地方,要是碰到個好的主家把自己帶走就行了。
“這位公子,您怕是忘了吧?這個規矩早就被取消一個月多了,奴家們要使出全身的手段令客人感到高興才是正解。要不然,您跟這位小姐一同前來。”
辛九上挑起藍紫色的眼尾,極度勾人。
林疏常在軍中行走,即使是軍隊中的女子,也是不施脂粉的樣子,他有些受不了。
“你說是就是,誰說的?”
楚厝一直都在觀察著二樓的情況。
才子司徒是個高雅之人,即便是在男館里,也要選個足以令人心曠神怡的地方,這一樓的俗氣味那么重,楚厝自然就省略了。
可楚厝也在聽著林疏和辛九的談話,她的腦海里隱約蹦出來了原身做的很多的荒唐事。
楚厝拽住林疏的衣袖,小聲地說:“林哥哥,那個法令是我取消的。畢竟……我想玩點刺激的嘛……林哥哥如果喜歡這種風情的人的話,我可以日后給林哥哥送到府上的。”
“不不不……”林疏的內心是震驚的,連忙拒絕到,“我不近女色,還有,我也不近男色。”
好吧,楚厝也不強迫林疏了,只是略帶嫌棄地說:“林哥哥,你這樣……跟和尚有什么區別呢。話不要說得這么滿,沒準以后給我帶回來一個嫂子呢。”
“也許吧。”林疏嘆了一口氣。
“那二位客人跟我一起去房間吧,放心,奴家絕對不會為難這位公子的。”
嬌滴滴的聲音如同電流一般酥酥麻麻,既然有人愿意帶路,楚厝也就不費事找人了。
可一個明晃晃的金酒杯在楚厝穿過滿是煙霧繚繞般的前廳時,不偏不倚落在了楚厝的腦門上。
砸得生疼,楚厝都懷疑自己要腦震蕩了。
金酒杯在地上滾了一圈,最終在林疏的腳邊停下。
他瞧著楚厝委屈得要哭出來的樣子,拿起金酒杯,一個箭步就飛到了二樓。
把一個喝得微醉的白衣男子提了下來。
“恭喜宿主找到第一個仁人志士——才子司徒。”
聽著小乖欣喜的語氣,楚厝顧不得腦門上的疼痛了,捏著司徒的下巴左看右看,長得還不錯,可以收入后宮。
這是原身的本性,長得好看的,都要納為己有,即使自己根本就沒寵幸過。
“放開我!放開我!”司徒被林疏揪著領子,提得老高了,雙腳不沾地。
“你們知道我是誰嗎?你們竟然敢在風月樓打我,我一定要讓你們吃不了兜著走的!”
司徒的酒勁一下子沒了,他面對著楚厝張牙舞爪的,還用手向身后的林疏抓去,只可惜,胳膊有點短。
“你是誰呀?一個高空拋物的臭男人而已,砸到我了還不道歉,還這么有理,我都有一百個理由把你抓緊牢里了。”
楚厝從林疏的手里接過金酒杯,朝著司徒的腦袋上輕輕敲了幾下,不敢敲得太重,怕給敲傻了。
畢竟是重要的角色之一。
辛九的臉色有些難看,他伸著蘭花指小聲地對楚厝說:“客人,這位司徒公子可是風月樓的貴客,您這樣欺負他,不合規矩的。”
“不合規矩?那他隨隨便便砸我一下就合規矩了嗎?”
楚厝冷著臉質問到。
辛九瞧著其他男妓和顧客不敢上前,這才說道:“主要是因為風月樓奉行金錢為上的原則,如果您能包下風月樓,或者成為風月樓最大的主顧,倒是可以為所欲為的。”
這不就是金錢的魅力嗎?
為所欲為……我喜歡。
“這樣啊……”楚厝的嘴角上揚,“林哥哥,我想把這里包下來,你去幫我跟風月樓的主事說一聲吧。至于這個司徒,我自己會會他就可以了。”
“好。”林疏隨意地將司徒扔在地上,在他眼里,好像只有楚厝一個人是重要的。
他走到辛九的身旁,面色如常,問:“有繩子嗎?”
“有……有的,客人,您是要做什么嗎?”辛九從腰間抽出一根細長的繩子,那是他的腰帶。
林疏二話不說,將還沒緩過勁的司徒綁到椅子上,雙手困成了粽子。他這才安心地跟著辛九去了后面。
楚厝不禁感慨到,這……林疏也太貼心了吧,知道原身不會武功,把后患都給杜絕了。
“放開我!放開我!你們這一群野蠻人,竟然敢把我綁起來,你們知道我是誰嗎?知道我娘是誰嗎?”
司徒的胳膊和手都是生疼的,說話的聲音也越來越大。
楚厝聽得心煩,拿起桌子上的抹布塞到了司徒的嘴里。
“安靜一點,我當然知道你是誰了。司楊大人的兒子,整日里泡在風月場所的司徒公子,還是砸了我的罪魁禍首……你看看,我的腦門現在都是腫的,沒有個幾百兩銀子,你就別想走了!”
成為風月樓的主顧,估計開銷也不少,那就從司徒身上榨取一些吧。
見司徒不說話,楚厝坐到了他對面的椅子上:“你不說話的話,是覺得太少了嗎?其實我也不太想加了,既然你這么誠心誠意,那就換成幾千兩吧。”
“在坐的大伙可都聽到了,可要為我作證呀!要不是現在沒有筆墨,早就白紙黑字畫押了……”
敢這么戲弄司徒公子的人,楚厝還是第一個,也是最后一個。
不論是男妓還是其他客人,都在為楚厝的未來而擔憂。
司徒聽著這些不合理的要求,眼睛瞪得大大的,一直搖著頭,等自己叫來人了,一定要好好修理這個姑娘,還要把她收入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