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距離約定時間還有十五分鐘。
在從服務員那里得到否定答案后,兩人沒有再離開:
“給我們一個包間吧,胡戈到了,可以直接找過來。”
胡戈到了,還去找你?你臉真大。
服務員客套的笑應著:
“好的,如果老板來,我會提醒他的,我先帶你去包間吧?”
“嗯,謝謝。”
進入一間包間,齊秀將娃娃放在桌子上,楚夢面前:
“你喜歡什么玩具?我送給你。”
楚夢白了齊秀一眼:
“不要。”
她覺得齊秀沒有眼力見極了,沒看到她二十次中的十九次都在抓兔子嗎?
齊秀抓的十個玩具里,有八個動物,就是沒有兔子。
“要這個翻白眼,擺著手拒絕的熊玩具啊,好說。”
齊秀將熊玩具遞到楚夢面前,將其它玩具攬入懷中:
“其他的都是我的,你不許搶。”
稀罕?!
“哼哼。”
就在兩人嬉鬧間,餐廳又來了兩人。
一個穿著花格襯衫,頭頂波浪卷長發(fā)的文藝中年男子。
一個穿著黑底白紋T恤,戴著黑色口罩和黑色帽子,氣質(zhì)神秘且優(yōu)雅的高瘦帥哥。
服務員一眼就認出來,后者就是他們的老板,胡戈。
她沒有畫蛇添足的亂喊,也沒有區(qū)別對待的什么都不做,只是盡著自己的本分:
“兩位,歡迎光臨,請問有預約嗎?”
大堂那坐著的幾個粉絲,看過來了。
胡戈那身材、氣質(zhì)和做的偽裝,看著實在有點可疑。
還好,服務員的正常表現(xiàn),粉絲們收回了視線,繼續(xù)享受美食的同時,期待著。
胡戈對服務員點點頭:
“今天有,有人說過跟我有約嗎?”
“有。”
那兩個演連續(xù)劇的人。
所以,他們不是在演連續(xù)劇?
所以,他們抱著的玩具,真的是在娃娃機抓到的?
哪里的娃娃機啊?那么靠譜!
“請跟我來。”
包間里,齊秀還擠在楚夢旁邊,逗著對方,門突然敲響。
胡戈和孟克隨后進來。
“齊秀,楚夢,這么早來,等很久了吧?”
“沒有,我們也剛來。”齊秀站起身,拿起兩個玩具,迎向兩人:
“也沒準備什么見面禮,剛才抓到的娃娃,送給你們。”
這禮物,真別致。
“謝謝。”
兩人收禮物時,楚夢也走到了齊秀旁邊,站定。
胡戈指著孟克,對兩人道:
“這位就是我為你們邀請的很厲害的制作人,孟克。”
“你好。”齊秀熱情的對對方打招呼,畢竟要麻煩對方。
“你好。”楚夢跟著齊秀打招呼,帶著一點初初接觸新事物的忐忑緊張。
“你們好,胡戈向我說起過你們。”孟克的聲音很低沉柔和,讓人不自覺產(chǎn)生有好感:
“創(chuàng)造了華夏設計師三大基礎(chǔ)圖譜的設計大師,會寫歌的齊秀;央晚公益廣告《我的名字》的文案,唱歌也很好聽的楚夢。”
齊秀對孟克的話不置可否,他知道,自從自己開始撒謊,開始抄襲,開始把另一個世界的成果歸于自己,這些話,就會經(jīng)常性的成為外界對他的評價。
他不會反駁,卻也無法厚顏承受。
楚夢對孟克的話,尤其是后面唱歌很好聽的評價有點不好意思:
“我……”
“你們一個設計,一個文案,一個寫歌,一個唱歌,一個有才,一個有貌,確實挺般配的。”
孟克隨后的話,讓楚夢表情僵住,說不出話。
啥,啥就確實挺般配了!你在肯定誰對我們般配的評價?
“有眼光。”這一句,齊秀可以恬不知恥的接受。
“……”
一番寒暄過后,四人依次入座。
齊秀和楚夢坐在原來的位置,胡戈和孟克坐在兩人對面。
孟克笑容收斂,正經(jīng)道:
“現(xiàn)在我想聽一下歌,看看品質(zhì),方便嗎?”
孟克的作曲理念是,用西方的音樂手法,搭配華夏的樂魂。
說得好聽一點,是中西交融,事實上就是他用純粹的華夏元素作曲,效果并不佳。
所以在胡戈聯(lián)系他,說明齊秀的成品和要求后,他毫不猶豫的答應了來看看。
希望齊秀別只是口氣大,歌曲質(zhì)量卻一般吧。
齊秀看向楚夢,她方便嗎?
橫豎是一刀,楚夢沒有拖延:
“我早上學過這首歌,會唱了,不過唱得不太好,還請見諒。”
“嗯。”孟克表示,自己對此有所準備。
在旁邊的胡戈卻開始期待了,他的歌和她的唱在這時就配在一起了?
很驚喜。
“天色朦朧的一個晚上
和影子走在孤獨的路上”
楚夢慵懶而平和的聲音在包廂里響起。
本來帶著審視情緒的孟克,在這短短的兩句后,審視情緒消失了。
他被楚夢的歌聲震撼了。
好聽,驚艷的好聽。
他驟然想起楚夢之前的話:
‘唱得不太好’
這叫唱得不太好?那還有怎樣的演唱有資格被稱為唱得好?
除了楚夢的演繹嗓音,還有齊秀的歌曲。
作曲家的本能,讓他開始分析這首歌曲的譜曲思路。
這曲子,像水一樣流暢,自然,不落俗套。
跟他所學沒有一點點關(guān)系。
那,仿佛就是一個全新的領(lǐng)域。
是純粹的華夏風嗎?
胡戈覺得這首歌會成為里程碑似的作品,但他只是那么認為,并不篤定,他在找孟克幫忙的時候,完全沒有底氣將自己的這一想法說給他聽。
孟克不一樣,他在作曲這件事上,沉淀了太多年了,在聽到這首歌的第一句詞時,他就知道,這首歌,必將成為開始一個時代的里程碑標志。
他不自禁感慨,自己真有幸,參與到這首歌的制作中,成為歌曲的制作人。
什么?他還沒同意制作齊秀的歌,兩人還沒有就這一件事達成統(tǒng)一意見?
呸!自己來了,就是同意的標志啊,看看只是謙虛的托詞。
這種潛規(guī)則都不知道,混什么作曲圈?有什么資格跟他搶?
知道這種潛規(guī)則,是作曲圈的人,又怎么好意思跟他搶?還要不要臉?!
孟克各種為自己辯解,證明自己制作這首歌的合法性。
楚夢還在繼續(xù)唱:
“發(fā)現(xiàn)那幸福有那么的多
只留下苦讓我一個人嘗……”
孟克的想法消失了,他跟齊秀和胡戈一樣,完全沉浸在楚夢的歌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