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不可琢磨,武威之盛
聞聽楚靖此音,歸辛樹等人登時停下腳步,轉過身來,就見楚靖冷冷道:“歸老二,你也是武林高人!
莫非真是橫行霸道慣了!
什么規矩都不講啦?
楚某放你們夫婦二人走路,可其他人算什么?”
不光歸辛樹等人有些懵,就是在場眾人也是不明所以。
這是啥意思?
楚靖見幾人愣愣地看著他,明言道:“那劉培生是你徒弟,他也能走!
可這梅劍和!
嘿……是走不了了!”
眾人這才明白,原來如此。
只覺楚靖既然盯上梅劍和了,不禁齊齊為其默哀了。
此時心里都在想楚靖此人,只覺這人確實有些難以捉摸。
說他心眼小吧,可做事有理有據,并未肆意仗技欺人,更是言出如山。
說他心胸開闊吧,歸二娘打了他夫人一枚喪門釘,他就要還一枚暗器!
如今又是梅劍和。
眾人都知道,楚靖不放梅劍和肯定是因為剛才之事。
適才梅劍和一進門,那個囂張勁兒,伸指言說楚靖如何如何,現在是被人家秋后算賬了。
不過又一想這梅劍和也是不識抬舉,江湖上混的時候本就一身傲氣,好似自己厲害的那就沒邊了。
行,別人看不慣你,也惹不起你!
可楚靖何等人物!
人家早先放了你一馬,結果你師父師娘一來,你立馬又是那副丑陋嘴臉。
如今靠山塌了,也是報應!
此時眾人齊刷刷的盯著梅劍和,只見其已然面色蒼白,汗如雨下,嘴唇直抖,“呼哧呼哧”大喘氣。
這歸辛樹生性冷峻寡言,與門下這些弟子如此相處,弟子豈能不懼怕?向來直如耗子見貓一般。
可梅劍和本性張揚,在師父面前自是不敢如此,學藝之時過得很是壓抑。
獨自闖蕩江湖后,取得了一些成就名聲,竟加倍的狂傲自大起來。
只覺自己師父武功之高,天下無敵!
自己在江湖上又是名聲大噪,行事自是驕狂已極。
今日被楚靖折辱一番,師妹更是被對方廢了,只不過對方武功太高,自己只能灰溜溜的逃命。
好容易師父師娘來了,以為能報仇雪恨,一雪前恥,誰知連他們也是不敵。
想著這仇今生今世恐怕都沒機會報了!
心中正自不忿!
可如今都要隨師父離開了,對方還要自己留下。
一時又懼又氣又恨!
梅劍和此刻冷汗直冒,抬眼一掃楚靖,就見對方正冷冷盯著他看,那目光鋒銳如刀。
眼神再一掃周圍眾人的神色,竟好似有憐憫,有悲哀,有鄙夷、有不屑……
梅劍和自出道以來,哪見過這般目光,心中只覺死則死而,如此看我又是何意?
登時氣血翻涌,心口劇痛,一口氣已然轉不過來,“噗”的一聲,一口鮮血竟自噴了出來,雙眼一閉,直直向后倒了下去。
歸辛樹一把扶住弟子,喊道:“劍和!”
伸掌按住弟子背心“靈臺穴”,忙給自己他輸送內力。
梅劍和這一出,可是大出所有人意料。
這是咋回事?
這是裝的還是咋了?
也沒人打他啊,大家莫非給人看死了?
又有人轉頭直看楚靖,心想:“是不是這人用了什么手段,害了梅劍和?
這兩人隔著七八丈遠呢,莫非還能殺人于無形之中?
這也太可怕了!”
楚靖也是有些茫然,如墜五里霧中。
自己還沒出手啊!怎么就躺了?
他不直接放過歸二娘和梅劍和就是要讓所有人知道。
他楚靖心胸是否寬闊就是不可捉摸,因人而異、因事而異!
哪怕說他睚眥必報都可以!
誰若是招惹他和他的親人,斷無一笑而過之理。
所以才想要處置了梅劍和。
這人就是起到一個信號彈作用。
誰知竟會出現這情況。
不過看其那口血很是鮮紅,又是噴射而出,自是內傷所致,就是不死也廢了半條命了。
楚靖也沒心思去深究這人為何突然就成了這樣,就聽木桑道人說道:“楚小友!
這梅劍和對你不敬,自是該教訓。
可如今恐怕不死,那傷勢也不輕啊!
就讓他們走吧。
你這等人物,和一個已然受傷的華山三代弟子太過計較,也有失身份!”
楚靖聽了這話不禁啞然失笑,笑道:“道長!你今日是拿話將楚某來了啊?
動不動就有失身份!
楚某有什么身份?
不和各位朋友一樣,俱是白身,同屬江湖草莽……”
“此言差矣,楚小友,你自今日之后,名頭必會響徹天下!
以你武威之盛,無論與誰開幾句玩笑,誰都會感到大感榮寵,必會當成平生之幸!
你可不要再枉自菲薄了!”
木桑笑吟吟的捋須直言道。
木桑這番話可沒有刻意壓低聲音。
聽到此話之人,均是想著,是啊!
歸辛樹夫婦兩人聯手都不是楚靖一合之敵,木桑道長這話意思,必然也是承認楚靖武功之高,就是天下第一了。
武學冠絕當世之人,多少學武之人一輩子也是緣慳一面,我等今日竟有幸能與此等人物同聚一席。
可不是榮于華冕?
這等幸事傳給后輩也是與有榮焉哪。
楚靖卻是連連擺手,笑道:“好了好了,道長可別捧我了,有些事必然還要看我與華山派一戰之后再說。
不過今日之事,你既然開口,那就算了!”
說著轉頭道:“歸辛樹你們走吧!
楚某勸你一句,你武功雖好,可真的不會教徒弟!
他們武功沒學到你兩三成,那份驕狂霸道反而出勝于藍!
楚某能放他一馬,也可以放他兩馬,可楚某終究不是放馬的!
你帶回去嚴加管教吧!
走吧!”
歸辛樹已然查探明白,自己徒弟是氣急攻心,內息走岔引發的內傷。
遂也未發一言,只是朝楚靖、木桑拱了拱手,抱起梅劍和與妻子等人徑自出了焦府。
木桑見歸辛樹等人出了院子,不禁松了一口氣,他是真怕楚靖恃技自大,是個渾人。
如今見老友徒弟一走,心頭大石總算落了地。
這時那十力大師和昆侖派張心一兩人忙過來與木桑敘話,他們都是舊識,剛才沒有機會,現在可算得空了。
眾人中多數人不知木桑道人身份,但見十力大師和張心一如此身份地位,尚且對其很是恭謹,無不肅然。
木桑與幾人簡單寒暄了下,徑朝楚靖走了過來,見楚靖此時和青青很是親密,這才覺得,這樣才對嘛。
楚靖畢竟年輕,血氣方剛,況且知好色而慕少艾,戀房中而不羨仙。世人一轍,無人或免。顯得太過老成,反而看起來讓人別扭。
遂哈哈一笑,拱手道:“楚小友?
老道有事相詢,不知是否方便哪?”
楚靖打發了歸辛樹等人,覺得今日之事和自己預期沒有出入,只等今日過后,起了寶藏,一切就都快了。
心下甚是高興,就和青青兩人調笑了起來。
嗯……此時青青也很是欣喜,說她歡喜無限都不是假的。
只覺自己情郎是天下一等一的英雄好漢,可是為給自己出氣,都冒著名聲受損的風險,對自己這份愛重之心真是無以言表。
“傷在我身,疼在他心”這些話當著這么多人面都說了出來,可見靖哥是真的愛煞了自己!
否則焉能在群雄面前如此說呢?
越想越覺內心只是說不出的快活。
人生在世,朗情適意,莫為此甚,復有何求啊!
想著自己有時候亂發脾氣,真是不該。
言念至此,結果這死老道就過來了,哼……真是不知趣。
楚靖聽見木桑這話,伸手道:“道長請坐,有話直言無妨!”
木桑點了點頭,坐了下來道:“楚小友!
老道有一事不明,你為何非要尋華山派晦氣呢?
以你的為人,也不像是那種無事生非的人啊?”
楚靖端起酒杯喝了口酒,才道:“道長,你今日早都來了焦府吧?
那么楚某說的那番話,你自然都聽到了!
你說我為什么要找華山派晦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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