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就從韓國開始吧
送走紫女,步非池默默地關門打烊。
這去不去紫蘭軒的事情,步非池還是想和驚鯢商量一下。
自己想在韓國快速崛起,要么投靠夜幕,要么投靠投靠未來的流沙。
現如今,成為流沙的合伙人的機會就擺在眼前。
雖然自己勢單力薄,但是如果能利用紫女的情報,到時候自己想插手韓國的一些事情,也變得更加容易了。壞處則是,攪進了流沙的這趟渾水,日后難免要和夜幕以及羅網交手。不過,畢竟現在的自己和驚鯢已經是和羅網不死不休的局面了,也沒必要考慮未來的對手了。
只是,不論是夜幕還是流沙,這條路都注定有風險。
有風險自己就沒法瞞著驚鯢,若是因為自己攪進了韓國這趟渾水,而導致驚鯢和言兒受到什么傷害,那他也無法原諒自己。
自己選擇來韓國,僅僅是因為自己知道這未來幾年的劇情,無論是面對流沙還是夜幕,自己都可以有先知先覺的優勢。
這種優勢也可以讓自己在抱政哥大腿時有更多的籌碼。
無論如何,嬴政這條大腿值得自己冒險一試。
戰國七雄名字聽著霸氣,到了戰國末期除了秦國全是守家奴,尤其是韓國,更是其中翹楚,步非池來韓國路上的一路見聞就已經感受到這條快沉的船,正在瘋狂的漏水。
偏偏韓非的腦袋也漏水,這樣的破船換誰來開,都是沉。但他卻從未因此而放棄過自己的韓國夢。
步非池顯然沒有什么韓國夢,他從始至終只做中國夢。
漫步在新鄭繁華的大街上,望著街上人來人往。步非池心中不禁有些惆悵,自己似乎被困在原著之中了,如果一味的等待本該發生的事情發生,那自己來到這里的意義又何在呢。
回到家中,和驚鯢吃過飯之后,便來到院子里和驚鯢練習劍法。
只是驚鯢今天的狀態似乎怪怪的。
步非池深知自己的優劣勢所在。
自己憑借龍紋帶來的深厚內力,可以在與人動手的時候,通過與別人互相消耗內力來取得優勢。
但是難保不會碰到玄翦、掩日這樣的高手,招式精妙,身法敏捷,不與自己比拼內力。
僅憑劍招,就能將自己秀的一愣一愣。
上次與掩日交手時,能夠擊退掩日純屬僥幸。
一來掩日剛剛和驚鯢大戰一場,內力消耗不小。
二來掩日對于自己不熟悉,難免有輕敵的成分。
可若是下次再遭遇掩日,憑借他神鬼莫測的潛行,連驚鯢都會中招的千蛛噬夢,以及一把無堅不摧的掩日劍。
自己可能連他人都沒有見到就撲街了。
每每想到這個世界還有東皇太一,鬼谷子這樣深不可測的高手,步非池就不敢停下變強的腳步。
想要變強,自己目前最需要的就是學習招式和積累對敵的經驗。
所以有一個驚鯢這樣的老師加陪練,在自己身邊,當然要利用起來了。
之所以覺得驚鯢怪怪的,就是因為今天的驚鯢似乎下手有點太過兇狠了。
兩人練劍都是壓制內力,只是比拼劍招。
使的也是沒有殺傷力的樹枝。
兩人一番交手下來,步非池已是狼狽不堪,身上白衫不下十處的印痕,說明自己已經死在驚鯢手里十次了。
“這一劍,你依然躲不開。”驚鯢淡淡地開口,看著提劍一個后空翻退后的步非池。
“我就不信了。”步非池,“你出招吧。”
之見驚鯢手腕一抖,手中樹枝震顫間仿若有道道殘影,還未看清,已經是一道白光閃動。
劍勢如同疾風驟雨一般,以步非池現在的觀察力,也只能勉強看清招架。
“嘿嘿,我怎么可能被你用同一招擊敗十一次!”步非池與驚鯢連過十余招。
漸漸地,步非池也對驚鯢出劍的方式有所了解。
“如果你只會跟著我出劍來防守,那你怎么能戰勝我呢?”
步非池心下有了打算,稍一松懈,驚鯢手中樹枝已至胸前,連忙向左一抖樹枝堪堪撥開。
剛一蕩開,樹枝也不收回,直接轉向刺向驚鯢。
驚鯢不慌不忙,只是閃避。
步非池連刺出二十余招,連驚鯢的衣角都沒沾到。
心中不免一急。連躍兩步,手中樹枝帶著風聲呼嘯著向驚鯢而去。
驚鯢見狀也不慌張,點絳紅唇輕啟,“小心了。”
啊喂,這不應該是我的臺詞嗎?
步非池還未反應過來,驚鯢已經閃身至近前。
一只看似柔軟的素手已經如同鐵箍一般牢牢握住步非池持劍的手腕,再一使力,樹枝已經被打落在地。
“又是這一招!”驚鯢今天似乎就是吃準了自己身法沒有她快。
步非池也不慌亂,左手早已暗中準備,果然驚鯢手中樹枝又要抽向自己大腿。
正待要伸手去捉她手腕,驚鯢卻劍鋒一轉,腳下也是一變,一眨眼已是轉到自己身后。
右手被擒,樹枝已經架在了脖子上。
“今天就到這里吧。”驚鯢就像是出完氣了一樣,將樹枝隨手丟開。
看著步非池一身狼狽的印痕,凌亂的頭發,驚鯢嘴角微不可查的勾起一點弧度,輕輕一笑。
雖然是背對著驚鯢,步非池卻也能想象到驚鯢的小表情。
是不是女人每個月都有那么幾天啊。
練劍完畢,步非池去書房謄寫明天要用的說書內容。
驚鯢則回房間去照看言兒。
步非池的硬筆字其實是很不錯的,但是眼下這個條件也沒有硬筆給他用。
眼下七國各有各的文字,即便驚鯢這樣的跨國殺手,也只是會寫秦國的文字,其余各國也只是做到會認讀。
步非池則是干脆連這些繁體字認都認不全,更別提寫了,只能用簡體字書寫。
一卷竹簡實在是寫不了多少個字,步非池只能將內容一簡再簡。
一邊回想,一邊記下一些梗概。
伸了伸懶腰,寫完兩章,已是亥時接近半夜。明天應該夠用了吧。
一看臥室的燭燈還亮著,輕手輕腳地正要走進臥室準備睡覺。
卻見驚鯢正在燭光下等著自己。
“先去洗澡。”驚鯢的聲音不大,洋洋盈耳,卻有種不容拒絕的感覺。
步非池有些詫異,平日里從未見過這么奇怪的要求。
步非池身具內力之后,幾乎不會出汗,加上這個時代洗澡又麻煩,所以并不會每天沐浴。
……
步非池沐浴完畢,回到房間,發現驚鯢還在門口等他,小巧玲瓏的鼻子輕輕抽動了一下,似乎對步非池現在的味道滿意了,才放他進去。
“你今天是怎么了,怎么怪怪的?”
“沒什么。只是覺得你身上味道有些重,怕影響言兒睡覺。”驚鯢一手拿著茶壺,一手握著茶杯,正在倒著茶水,姿態優雅的跪坐在案前。
啊喂,什么味道,我自己都聞不到啊。
“對了,我有事情要和你商量。”步非池走到驚鯢面前,輕輕坐下。
驚鯢微微抬頭,美目看著步非池,示意他接著說。
“我想去紫蘭軒說書。”步非池不知道怎么和驚鯢解釋未來紫蘭軒會成為流沙的基地,畢竟韓非游學還未歸國。
驚鯢當然知道紫蘭軒是什么地方,死在她手里的王公貴族不知凡幾,很多目標都是在這種場所被她刺殺得手的。
她自己也沒注意到,一聽到紫蘭軒的名字便愣了愣,手里的茶杯水已經滿了都沒有發覺。
步非池連忙伸手將她手里的茶壺扶正。
“那里的老板紫女不是一般人,借助紫蘭軒打探消息,她的手里有很多關于韓國,甚至是七國的情報。”
“今天她和我談了談,就邀請我去紫蘭軒。”
好嘛,原來是紫女身上熏香的味道,難怪驚鯢這么敏感。
步非池一下想起來之前驚鯢奇怪的態度,還有練劍時突然兇狠的下手。
“雖然不知道她的目的是什么,但是如果能和她合作,我就可以在韓國大展拳腳了。”步非池拿起那杯倒滿了的茶水,喝了一口。
心中的雄心壯志又燃燒起來了,在韓國闖出一番事業。
然后出將入相,跟政哥稱兄道弟,領秦國鐵騎平定天下,還天下蒼生一片樂土。
贏得身前身后名。
“只是我還是擔心我暴露太多,會被有心人盯上,給你和言兒帶來危險。”
驚鯢聞言,似乎思考了一番利害。
來新鄭這些天,她沒有感受到新鄭城中有能夠威脅到她的高手存在。
縱然真有有心之人,盯上了步非池,應該也能夠全身而退。
“若是你發現有危險,就趕緊回來。”驚鯢并沒有提自己的事情,反而叮囑了步非池一句。
“這么說你是同意了?”步非池還是很高興驚鯢能夠支持她的,“你放心,我一定會以你和言兒的安全為重的。”
話是這么說,步非池心里也沒底,與夜幕接觸的話,早晚會招惹到羅網。
但是有驚鯢支持自己,自己也更加堅定自己的選擇了。
“睡吧。”驚鯢將自己手中的茶杯放下。悠悠起身,留給步非池一個聘聘裊裊的背影。
步非池正要起身走向自己的床榻,兩人的床榻就擱著一個屏風。
驚鯢突然又好像想起了什么一樣,“那里的女子都是心機深沉,紅粉骷髏,你不要陷進去了。”語氣之中還有一絲幽怨。
從聞到他身上其他女人的熏香味道,她就感覺自己情緒有些怪怪的。
步非池看著像個吃醋了的小女人一樣的驚鯢,好像下了什么決心一樣。
“你放心好了,那些庸脂俗粉哪里能和你比。”
步非池來到驚鯢面前,雙手輕輕捧起她精致的瓜子臉,兩人四目相對。
驚鯢潔白如玉的面容和精致的耳垂瞬間就染上了一絲嫣紅,在搖曳的燭火映照下,更顯得嬌艷欲滴。
驚鯢除了殺人以外,其余的地方表現地就如同一個少女,仿佛歲月并沒有給她的靈魂留下任何印痕,如同一張潔白的白紙。
這是步非池和她相處一年下來的發現。
偏偏這樣的純情少女,還是一個孩子的母親。
可能這就是所謂的,有這樣的美女,我跟孩子姓都行。
覺得自己龍紋附體的強大心臟跳動地有點受不了,好像有什么東西悄悄的壞掉了。
步非池感覺這個小女人是沒有安全感了。
“唔……”步非池輕輕低下頭,兩人的唇緊緊的貼在了一起。
驚鯢本能的有些害羞,想要推開,偏偏這個男人似乎料到她要掙扎,原本捧著她臉頰的雙手又緊了緊,好像在警告她不要亂動。
步非池不知道驚鯢有沒有聽進去他說的話,所以只能用行動來表示。
習武之人,氣息悠長,這一吻不知過了多久。兩人鼻息之間只剩下彼此的氣息。
“不要……言兒還在。”步非池將驚鯢攔腰抱起,向榻上走去。
“沒事,她睡得很香。”隨手一甩,內勁將一旁吃的很飽的紅燭熄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