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自曝馬甲后龍套她爆火了(8)
能來這里的誰不認識阮景修?誰不知道他和云意晚是公認的一對?
可這會兒是個什么情況?阮家這位小少爺在整什么幺蛾子?
和三人離得近一點的人紛紛豎起了耳朵。
穆黎雪沒想到阮景修會叫自己,更讓她沒想到的是,阮景修竟然當著所有人的面挽住了她的手,質問般地對云意晚道:“不知道云小姐為何要帶著我的女伴坐在這里?”
吃瓜群眾震驚。
阮景修的女伴不應該是云意晚?
為什么拉著云意晚身邊的女生說是自己的女伴?
別說是其他人,就是剛發現騷動趕來的阮夫人也呆了。
自家兒子什么時候背著自己在外面找了其他的女人?不行,除了云意晚,她絕對不會承認其他女人做自己的兒媳婦。
“云小姐這么看著我是不想將我的女伴給我?”阮景修漫不經心地笑笑,隨后頗有紳士風度地對穆黎雪伸出了手:“黎雪,不知道我是否有幸請你跳一支舞呢?”
他挑釁似的看了桃夭一眼。
以前他和云意晚不是沒有爭執過,但每次先低頭的都是云意晚。
這次肯定也不例外。
阮景修對自己相當自信。
畢竟這么多年的感情,云意晚甚至為了自己出過車禍,怎么可能說放就放?
后者似乎沒明白他的意思,半點嫉妒吃醋的反應都沒有,只是推了推穆黎雪:“去吧黎雪,我在這兒等你。”
阮景修的笑意一僵。這事明顯和他想的不太一樣。
“看著我做什么?”這么多人盯著自己,桃夭也不好意思繼續吃東西了,拍了拍自己的裙擺,起身離開了。
“云意晚!”阮景修在她身后咬牙切齒地叫著她的名字。
她竟敢真的離開!
桃夭的腳步頓住,回過頭,帶著嬰兒肥的側臉說不出的好看,烏黑的杏眸熠熠生輝:“阮先生,我想有意見事情需要你弄清楚,那天我說的話,并不是心血來潮同你開玩笑。”
“我也不怕被人笑話,這么多年大家都以為我是你的未婚妻,但是與不是你最清楚。像你這種連我生日都不記得的未婚夫,我還真看不上。”
“今天我并不想在宴會上鬧得太難看,但是希望你記住,日后我做什么都與你無關;你做什么我也不會多加干涉。”
她看了一眼如遭雷擊的阮景修,頭也不回地走了。
穆黎雪被阮景修牽著,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周圍的視線都快把她射成篩子了。
在大家看看來,她無疑就是破壞云意晚和阮景修感情的罪魁禍首。
穆黎雪尷尬到腳趾摳地,恨不得當場甩開阮景修的手。
真搞不懂系統怎么會要她攻略這個男人,跟個小腦發育不完全似的,當著這么多人的面把她給拉下水了。
看看阮夫人那要吃人的眼神她就知道,今天這好感度怕是刷不成了。
桃夭繃著臉,在遠離人群之后,面上的嚴肅消失得無影無蹤。
阮家地方大,桃夭隨便找了個地方待著,打算宴會結束了再出去。
宴會廳里有暖氣,出來一會兒才感覺到冷。
但是想想里面那些人,桃夭覺得,自己還是在外面待著更好。
反正有法術傍身,她也不是真的冷。
——
“弈蕭,這次宴會要是有喜歡的女生你就和媽說,只要人品沒問題,媽都不會反對的。”
“嗯。”
月光下,中年女人和坐在輪椅上的年輕男人在庭院里不緊不慢地往前走。
輪椅上的男人一張臉生得極好,輪廓分明,像是造物主最完美的杰作。
他抬頭望月,眸深邃的眼盛滿月光,白皙的無暇的肌膚如同美玉一般,好似所有能形容美的詞語都是為他量身定做的。
可惜的是他坐在輪椅上。
阮弈蕭低頭看著自己的雙腿,深棕色的瞳眸里閃過一絲疑惑與不解。
在昏迷期間,他好像做了一個夢。
他不記得夢里有什么,只記得自己對一個姑娘說,下輩子一定要尋到她。
醒來之后阮弈蕭覺得可笑至極。
他從不信這些。
什么上輩子下輩子的。
人活一輩子就已經夠累了,還要帶著所謂的上輩子的夙愿活著不成?
回到阮家后,他就沒再想夢里的事,但前幾天在車上看到一個女孩子的時候,心里突然有一個聲音響起來。
他要找的就是她,想接近她,想了解她,想保護她。
李菀英看著他這幅樣子就知道,他肯定沒將自己的話聽進去,于是在兒子耳邊絮絮叨叨個不停。
兒子已經25歲了,長這么大,連個女孩子的手都沒牽過,李菀英不得不懷疑是不是兒子有什么問題。
她也不像兒媳那樣,非要什么大家閨秀才能進門,只要是個知事懂禮的姑娘她都能接受。
“媽,我知道了。”阮弈蕭有些無奈,應付地點了點頭。
桃夭靠在花藤下,遠遠的就聽到有人在交談,原本來這里就是為了避開其他人,這會兒有人要過來,她起身準備離開。
可沒走幾步,她就感覺到自己眼角的位置在微微發燙。
桃夭伸手輕輕撫上眼角處,那里是她曾經和蘇清越契約時留下的印記。
這個世界云意晚眼角沒有痣,但這會兒灼熱的感覺卻是十分明顯,像是要燒起來了一樣。
她轉身朝來人的方向看去。
月光下的男人操控著輪椅換換移動,正披著一身銀白的光華朝她這邊走來。
他身邊的中年女人不知道說了什么,男人的表情相當無奈。
心頭一陣悸動,阮弈蕭神差鬼使地朝桃夭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
穿著冰藍色禮服的少女恰好朝他這邊看來,晶亮的雙眸猝不及防撞進他的胸口。
是那天在車上看到的小姑娘?她怎么在這里?穿得那么少,不冷嗎?
行動往往比思想來得更加迅速,來不及想為什么要這么做,阮弈蕭就已經控制著輪椅朝她的方向移動。
男人的眉眼是桃夭熟悉的,那張驚世絕艷的面容這時間再找不出來第二人。
帶著男人清冽氣息和溫熱的毯子被交到桃夭手中,他的聲音低沉醇厚:“小姑娘披著,別凍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