側街上已經沒有了李煜征的身影,蕭嬙死死咬著嘴唇。
丞相夫人帶著丫鬟過來,就看到蕭嬙已經將嘴唇咬破,正流著血。忙那帕子給蕭嬙擦拭,一邊擦一邊掉淚勸道:“嬙兒,我們回去吧。你若不愿,娘去求君主。”
蕭嬙望著不遠處的將軍府,突然笑了起來。
“哈哈哈~哈哈哈~”
丞相夫人嚇壞了,這怎么像是瘋魔了一般?
蕭嬙笑夠了,對著那近在咫尺的將軍呢喃著:忠君護國~呵~!那我就殺了你的君,毀了你的國。
丞相夫人沒聽清,湊近的問:“嬙兒,你說什么?”
蕭嬙轉身,一步一步離開側街。仿佛一個沒有靈魂的木偶,游蕩著,回到了丞相府。關上門,不允許任何人進入。
躺在床上的人,睜著眼睛,望著房頂。腦海里回蕩著李煜征那句話:既是君主之令,我必尊之敬之。忠君護國,是我李煜征一生的使命。
蕭嬙想著想著,無聲的笑起來。笑著笑著,眼淚便順著眼角流下。
丞相夫人生怕蕭嬙想不開,一直守在門口聽著動靜。可越是沒有動靜,她心中越是不安。
“嬙兒,你睡了嗎?你要是沒睡,讓娘進去陪你說說話吧。娘知道你心中難過,你哭出來,哭一場好不好?不要憋著,容易憋出病來。”
屋內依然毫無動靜。
丞相夫人無奈,只得吩咐人好生注意著,自己慌慌張張回房間拿令牌。
手中的令牌是當初圣后賜給她的,說是有什么急事,可以直接入永壽宮。既然旨意是帝君下的,那她就去求圣后。
剛剛將令牌找出來,就見蕭丞相立在門口。
蕭祁齡神色冷峻,詢問道:“你要去做什么?!”
丞相夫人并不回答,白了自家老爺一眼,就要側身出門去。卻在擦身而過的時候,被蕭祁齡一把抓住手腕。
“不要做蠢事!”
丞相夫人聽了,將手腕掙扎出來,對著蕭祁齡怒目而視。“蠢事?!老爺覺得這是蠢事!你的女兒,你不管,我來管!”
說著就要離開。
蕭祁齡怎么會讓她離開,那樣豈不是斷了自己輝煌發達的路。拽住自己的夫人,很輕松的就拖回了屋內。
厲聲呵斥:“帝君下的圣旨,豈是你能左右的!”
隨手將令牌搶過來,仍在一旁的案幾上。繼續說:“還想去找圣后!我看你是瘋了!今日開始,你便留在這屋子里安分待著吧!”
丞相夫人一聽,立刻就火了。“蕭祁齡!你敢禁我的足!”
“有何不敢!難道放你出去做蠢事嗎?!來人!好好照顧夫人,小姐冊封大典之前,不得讓夫人踏出房間半步!”
房門被關上,只聽見丞相夫人崩潰的大哭聲。
一天一夜未吃未喝未睡,蕭嬙緩緩坐起身。神色平靜,仿佛什么都沒有發生過。走到房門口,將門閂拿下。吩咐道:“來人,梳洗。”
幾個丫鬟伺候蕭嬙梳洗用膳,就像平常一樣。
嵐嵐試探的問道:“小姐,你,沒事了嗎?”
蕭嬙語氣平淡,放下碗筷。“沒事。走吧,去找父親。”
嵐嵐扶著蕭嬙的手臂起身,忍不住說道:“小姐,老爺將夫人禁足在房間內了。您要不要,先去看看夫人啊?”
蕭嬙眼睫眨動,想也明白了父親為何將母親禁足了。
“走吧,先去找父親。母親的禁足,自然也就解了。”
來到蕭丞相的書房,只見書桌上擺放著紅色的喜帖。蕭祁齡已經著手準備,要宴請同僚來喝喜酒了。
見到蕭嬙進門,神色一愣。
他這個女兒有多倔強要強,他當然清楚。本想著,怎么也得三四天才能出房門。如今竟然失算了,這才過了一天一夜,就想通了?
蕭嬙進門后,直奔主題:“父親,女兒要做帝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