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昆山和楚軒志他們帶著大批人馬,正在盤羅山辛苦地尋找任昆洛,搜尋了許久,仍然是一無所獲。
“哥!我來幫你們找昆洛了。”任昆泰急匆匆地跑了過來。
“不用了,我們的人手已經(jīng)足夠,況且楚堂主他們也在幫我們找昆洛。”任昆山的語氣突然變得陌生起來,他不愿意多交談,轉(zhuǎn)身就走。
“哥,你為什么這么說?”任昆泰急忙拉著他,“我也想盡一份力。”
“二娘為什么找你去談話?”任昆山突然嚴肅地問道。
“二娘為什么找去談話,我想你對她的了解,也能猜出來了,她懷疑是我綁架了昆洛。”任昆泰故作輕松地回答。
“那你誠實回答我,昆洛的失蹤是不是與你有關(guān)?”
“哥,連你都懷疑是我干的?”任昆泰非常失望。
“你的為人處事,我從小就很了解,知道你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會想盡辦法,即使那個辦法是錯的。”
“我自從回到蒼云堡后,根本沒有想過為自己做過什么事,達到什么目的,我唯一做的,也都是為了你好!”
“為了我好?你不滿我不爭取自己的利益,所以就違背自己的良心幫我對付二娘嗎?昆洛是無辜的,我不會對你所做的一切表示感激認同,如果昆洛有什么三長兩短,我再也不會認你這個弟弟!”任昆山義正言辭地說道。
“哥,看來你是真的咬定是我干的了,”任昆泰既失望又難過,“我知道我在大家的眼里,是一個叛逆瘋狂的多余人,所以發(fā)生什么壞事,我永遠都是被懷疑的對象,但是我都能接受,只有大哥你,從小只有你對我最好,從來不會歧視我,如果連你都這樣看我了,我真的很難受。”
“我任昆泰再次說一次,我真的沒有綁走昆洛,信不信由你!”
任昆泰說完后,咬了咬牙,頭也不回地跑了。
“昆泰,你回來!”任昆山?jīng)_著背影喊道。
任昆泰回到遏云居,便解開手臂的繃帶涂抹傷口,他的手臂上是一道深深的刀傷,顯然是被人用鋒利的刀劃傷的,仍在滲血,任昆泰上了藥酒后,便換繃帶重新綁好傷口,因為傷口是在他健全的左手,他想讓傷口盡快恢復(fù),否則他行動不方便。
門外傳來了敲門聲。
任昆泰定了定神,走過去開門,發(fā)現(xiàn)來者居然是千伏村!
“千大叔,你怎么來了?”任昆泰脫口而出。
“你就是阿飛吧?不對,你是昆泰少主,我打聽到你喜歡住在遏云居,便來找你了,有東西要還你。”千伏村微笑道,掏出笛子遞給他。
“千大叔什么時候發(fā)現(xiàn)我是任昆泰的?”任昆泰接過笛子,吃驚地問道,他一直都在千伏村面前蒙面示人,即使在吃飯喝酒的時候,也僅露出嘴巴。
“我們進去再說。”千伏村說道。
兩人進屋坐了下來,千伏村終于說道:“我剛開始真的不知道你就是昆泰少主,直到你吹奏起那首曲子《雪望》,《雪望》是我的女兒小雪生前創(chuàng)作的曲子,她平日里也最愛吹奏這首曲子,況且,曲終后,你哭了,試問一個毫不相識的陌生人,怎么會如此熟悉曲子,又怎么會流淚傷心?”
“笛子是小雪送給我的。”任昆泰回答道。
“所以你把笛子留給了我們,”千伏村繼續(xù)說道,“我之所以把笛子還給你,不是想來質(zhì)問你什么,而是想知道你究竟是什么人,我的女兒為什么為了和你在一起連性命都不要。”
任昆泰沉默了起來。
“小雪生前已經(jīng)把和你交往的事告訴我了,她愿意為了你擺脫無日神教,因為你值得她這么做,但是她命不好,始終沒有真正的擺脫出來,她不會真的怪你,我也覺得不是你的錯,你不需要背負這么沉重的包袱向我們贖罪,更不需要一直慚愧傷心。”
任昆泰想開口說什么,卻欲言又止。
“小雪的身份與你是截然不同的。她總是心事重重,卻默默地忍受著一切,去做那些并非她所愿的事情,僅僅是為了掙錢來改變命運。小雪曾告訴我,自從她遇見你之后,她就再也不想違背自己的意愿了。她渴望遠離塵世的紛擾,去一個全新的地方重新開始,與心愛的人過上平淡而幸福的生活。即使生活艱難,只要有愛人相伴,她就無所畏懼。”
“好了,昆泰少主聽我絮絮叨叨說了那么多,也聽煩了吧,我也得告辭了。”千伏村準備離開。
“千大叔,我送送你。”任昆泰也站起了身。
“實際上,昆泰少主是一個非常好的人。之前小雪提到你時,我還有點懷疑,但現(xiàn)在我完全相信了。若非你,我的女兒又怎能從那個罪惡的深淵中解脫出來,煥然一新呢?”千伏村在任昆泰送他到門口時說道,然后他便離開了。
任昆泰目送著千伏村離去,手中的笛子讓他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李二女蹺著二郎腿,手中持著酒杯,哼著小曲,顯得頗為得意。她今天收獲頗豐,不僅購得了幾名姿色出眾的少女,還買到了幾名白白胖胖的男童。她盤算著將這些孩子賣給需要的人,定能大賺一筆差價,進而用這些錢購買更多優(yōu)質(zhì)的人口,以此循環(huán)賺取更多的利潤。
此時,她見到一個蒙面男子走進門來,便媚笑著問道:“這位大俠,怎么這么快又來光顧我這小地方了?是不是又有新的貨色要賣給我?”
蒙面男子冷冷地回答道:“我此次前來,是特地通知你,你必須在今天之內(nèi)離開定風鎮(zhèn),否則恐有性命之憂。”他語氣堅決,似乎不愿多費口舌。
李二女聽后滿不在乎地笑了笑:“哎呀,這你就不用擔心了。我已經(jīng)打點好了這里的門派,他們不會為難我的。我在這一帶做了多年的中介生意,一直都很順利,從未出過問題。”
然而,蒙面男子卻嚴肅地反駁道:“現(xiàn)在的情況與以往不同。我讓你立刻離開是為大局考慮,否則我們都沒有好果子吃。如果你實在走不了,那就把我賣給你的孩子殺了!作為補償,我會再給你一倍的銀兩。”說著,他掏出一袋銀兩丟給了李二女。
李二女看到那一袋銀兩,眼中頓時閃過貪婪的光芒。她撇了撇嘴,無奈地答應(yīng)道:“好吧,大俠,你贏了。我這就準備離開,今晚就走!”
任昆泰從外歸來,內(nèi)心沉重。在送走千伏村后,他選擇去游泳以釋放情緒,直至疲憊不堪,才換回衣物,濕漉漉地發(fā)梢尚未干透,便踏回了定風鎮(zhèn)。
然而,剛一進鎮(zhèn),他便被天道會的弟子團團圍住,隨身的斬鐵刀也被無情地奪走。
“你們這是什么意思?快把我的刀還給我!”任昆泰憤怒地抗議道。
楚軒億冷笑著注視著他,聲音冰冷:“任昆泰,我一直在等你,現(xiàn)在跟我回天道會。”
說罷,天道會的弟子們迅速將任昆泰捆綁起來,并用布條封住了他的嘴巴。
蒼云堡。
與此同時,殷巧急匆匆地沖進了書房,焦急地向薛凝眉報告:“堡主,大事不妙!任昆泰被天道會的人抓走了!”
薛凝眉聽聞此事,同樣感到震驚:“什么?任昆泰被抓了?天道會怎么會突然對他下手?”
殷巧搖頭:“我也不清楚具體情況。我去打聽過,天道會的人說楚幫主懷疑是任昆泰綁架了昆洛,所以才抓他回去審訊。”
薛凝眉聞言,心中突然涌起一股不祥的預(yù)感,她顫抖地站了起來。
殷巧見狀,連忙問道:“堡主,你想到什么了?”
薛凝眉沒有直接回答,而是深吸一口氣,盡量讓自己保持冷靜:“殷巧,你立刻去準備筆墨紙硯,我要給天道會寫信。”
殷巧不解:“堡主,你不是一直懷疑是任昆泰綁架了昆洛嗎?為什么還要寫信去救他?”
薛凝眉沉聲道:“你還不明白嗎?楚幫主抓任昆泰回去,絕不僅僅是為了審問他是否綁架了昆洛。他一定有別的目的,而那個目的——”薛凝眉的聲音有些顫抖,“可能會讓我們苦心經(jīng)營的局面毀于一旦!”
殷巧恍然大悟,面色變得蒼白:“那……那我們現(xiàn)在該怎么辦?直接去天道會救人嗎?可是……任昆泰會不會已經(jīng)供出了什么?”
薛凝眉迅速恢復(fù)冷靜:“你先去準備筆墨紙硯,我來寫這封信。我們要盡快行動,挽救局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