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鍛煉
虞青凌在外頭專注于鍛煉,屋內,柯立倫正在忙活著一家人的早膳。
如往常一般,吃完后她得帶著兒子去醫館,還回去看看陸水生如今的狀況,發現他的身體再休養幾天,用不了多久就能夠恢復到原來的狀態。
這天的陸水生嘗試著要去下床,可他只能坐著,往地上下腳都不被允許,這般躺著著實是煎熬,偶爾坐坐他的屁股都是疼的。
虞青凌給他針灸一會,完事就收回來銀針,囑咐道:“你這狀態恢復得還算不錯,不過,你想好以后怎么過了嗎?”
陸水生坐在床沿邊沉著臉,聞言,神情更為呆滯起來,濃密的大眼下透著一股狠厲之色,那強烈的殺意讓人一看就毛骨悚然。
自己的腿兒已經變成這個樣子,而那對狗男女卻還逍遙自在!
虞青凌給他換了藥,出門換號后,出門的剎那還差點撞上陳寶子,看他急匆匆的也不知道是去做什么,手里拿著的一個藥包也差點被撞到地面。
等他好不容易穩住身子,直直地饒頭,邊笑著說道:“虞姐好。”
“這是什么事情那么急呀?”她出聲問道,甚是感到不可思議,從她來到這里開始就沒有見到他失態過,而今日這一遭也著實是有些奇怪。
他倒也不避諱,許是對她很是信任的緣故,臉上的惆悵是半點都沒有避諱,“害,這事情也是挺難受的。”
他這半遮半掩的樣子更是讓她新生好奇,不過在窺探到他面容當中的一抹憂傷后,又不是很想去詢問,畢竟這只是人家的私事。
故而,她只說道,“想要說那便說出來,若是不想我也不勉強。”
陳寶子嘆了口氣,“昨晚上我吃了一個烤地瓜,再有一頓米飯,一些常吃的菜,結果,這一大早上的就在拉肚子的!”
忽然,他剛剛說完,眼珠子一瞪,藥包都甩到虞青凌的手中,“不行了。”
話落,他人就以最快的速度飛離此處。
虞青凌聞言,這才明白他這般焦急的原因,換誰都一樣,她聞聞藥包里的藥,發現這些藥都是平常的止瀉所用。
念起方才陳寶子那樣的速度,她在里頭幫他加入幾位藥物,等他回來時又和他說明,而后才出來給人看診。
這里的病人一般都是一些雜亂的毛病,倒也不是太難,照常開藥便是,而有的病人則是比較難一些,她選擇了針灸。
面前來了一位婦人,婦人面色紅潤,可眼中卻沒有多少神采,她放一落坐下來,口中就念叨著:“你就是虞大夫?”
虞青凌聞言,點下頭來,笑著說道:“嗯,我是,但不知這位大娘來這兒是有什么地方不舒服?”
來醫館的人大多數都是因為身體不舒服,大娘來此處必然也少不了這點因素,只聽她伸出自己手來放到桌子上的布包中,好讓大夫來給她診脈。
她一邊哭哭啼啼著,一邊不停的抹淚,口中還說道:“大夫,我求求你,幫幫我吧!擺脫了,只要你能治好我身上的毛病,想要多少錢都行。”
虞青凌聞言,一邊上正陪著小柯寒講解醫術問題的安大夫也也有些不忍,安撫她說:“大娘,我們醫館不收黑心錢的,能治我們就一定不會推辭,你說是吧,虞大夫?”
“我今年已經三十一歲了,可是,我還是難以懷孕,懷過了又掉,夫家的香火也難續。”她哭訴著一半,隱約將病因給出來。
虞青凌瞬間便懂得了她的難處,在這個時代,一直都生不出孩子,夫家那邊可就使勁的磨礪她不說,必要的時候還會納妾。
但她看婦人的這種體態,完全不像是那種富家人,身上的衣物也不太富貴,看來家中節儉,丈夫也沒有能力再娶一位美嬌娘。
她瞧婦人哭得很是傷心,幾欲有哭斷腸的架勢,伸出手來給她把脈,脈相雖有,但不溫不熱的,泛著涼意,過去給她按了按身上的一些穴位。
再者又替她推拿一會兒,這才出聲問道:“你先前流過胎兒,帶有宮寒等癥狀,要想治好它得要花上一段時間。”
她聽聞后趕緊握住虞青凌的手,生怕她一會兒人就不見了,趕忙說道:“大夫,只要你能幫我治好,怎么做都行。”
“孩子嘛,該來的總會來,養好身體,過段時間就好。”她淡淡地安撫著人,可她還有一半沒有說的就是除了宮寒之外,卵巢也有些問題。
那才是問題的關鍵所在,先前流產太多,導致身體內部多數都有寒癥,導致于胎兒落床不舒適,容易造成滑胎。
而流產一多,這內部卵巢結構會有種黏糊,想要弄好這點只能慢慢養,把卵巢給治好,不然下次不管怎么懷最終也避免不了滑胎的下場。
由于這里頭的結構復雜,專業術語也多,還大多數出自于現代,只好找一個身體宮寒不適來說一下,不過這宮寒有時候也麻煩。
這一個處理不好,病人容易得宮外孕,這是一件很麻煩的事情!
摘了些溫和的中藥給她,吩咐她說:“這藥你按時吃,約兩個時辰吃一次,晚上睡覺前找一桶熱水泡泡腳,平時別吃性寒的食物,等下一次月事過完后再來一趟。”
她將藥遞出去,可這位婦人卻遲遲不拿藥包,似是陷入絕望了,“大夫,前面的那幾位大夫也一樣,都說我宮寒,身子不好,孕育子嗣極為艱難,和你的診斷也一模一樣。”
虞青凌唇角一抽,得,這就尷尬了,感情那么多的大夫都給出同一種答案,這種概率是不是有點大?
“你宮腔粘連在一起,從脈相上來看倒是一般,也不是很嚴重,只是難懷倒是真的。”虞青凌解釋說,怕她會在吃完藥后又和自己的丈夫同房。
她也是盡心盡力的在叮囑對方:“吃這藥的兩個月內,可千萬不能和自己的夫君同房。”
“啊這?可是我還得要去伺候他的晚上呀。”
這話說得難以啟齒,但她還是道出來,想要讓大夫自己去想想別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