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這一天,也就是上城老爺們要求緝拿兇犯的最后一天。福根酒館這里收到了兩條消息,第一條是范德爾這幾年來和執(zhí)法官格蕾森進行交易的證據(jù),第二條則是一份聲明,即將在今天處決底城叛徒范德爾的聲明。
秦越和姐妹倆坐在桌前,思考著對策。
“很明顯,這是個圈套。”秦越說道。
蔚有些激動的說:“我知道,我們都知道這是圈套!但是我們必須要去救他!”
“我也沒說不救,但是我們要有方法,不能蠻干。”秦越感覺自己快要拉不住這兩姐妹了,她們一聽范德爾要被處決,恨不得馬上就要過去救人。
“你先說。”蔚強行控制著情緒,逼自己冷靜了一些。
“首先,他們這么明目張膽的告訴我們時間地點,肯定是有所準(zhǔn)備的,所以我們絕對不能被他們牽著走。必須從他們的局里跳出來才有希望。”
“說重點,秦,我們沒有那么多時間了。”蔚冷冰冰的說。
這讓他不禁想起了當(dāng)時墨姨失蹤,他和范德爾的對話。他張了兩下嘴,繼續(xù)說:“我們得把周圍埋伏的人都引走,才有機會。”
“怎么引?”
“突襲微光制造廠!”
……
“那個殺手又不是傻子,肯定不會直接沖上來的,他們唯一的機會就是攻敵所必救,所以你一定得守住微光制造廠。這可是我們的老本了,而且我們行動的核心就在這,塞薇卡。”希爾科在桌前發(fā)號施令。“所以你一定要記住,不要起殺心,只要守住制造廠,他們自己內(nèi)部就會出現(xiàn)裂隙。”
“知道了,老板。”塞薇卡摸了摸自己新的機械右臂,感覺充滿了力量。“不過如果有機會……”
“無視它,今天所有的機會都是陷阱。你只需要守住廠子就行了。兩個小丫頭會迫不及待的自己送上門來,那個殺手也一定不會坐視不理,呵呵,多美好真摯的感情,不過這也是他們的弱點。”希爾科晃了晃杯中的液體,冷聲道:“這回你明白了么。”
塞薇卡面色一肅,頷首道:“明白了!”
……
“這就是我最擔(dān)心的一點,對方的人力物力都遠(yuǎn)在我們之上,如果死守微光制造廠,我們很難有機會得手。重要的是我潛行不進去,也就沒法把關(guān)鍵的機器和庫存炸毀。”秦越擔(dān)憂道。“就算有海克斯寶石,也不一定能行。”
“用那些呢?我最近做了不少炸彈……”爆爆提議道。
“不行,這次和以前不一樣了,這些東西不會派上太大用場。我們需要更有力的手段,比如一些外援……”秦越思考著。
“哪里還有外援?我們已經(jīng)沒有可以信任的人了,范德爾的手下們都死的死散的散,這種情況下沒人會來給他出頭。”
“外援……也不一定來自祖安啊,對吧?不過這可能會給你們帶來一些風(fēng)險,就看你們的選擇了。”秦越笑道。
“什么意思?”蔚覺著有些迷糊,這個人為什么不能把話直接說明白?還總要說一半藏一半呢?
“就是……”秦越嘴角抽了抽,還是耐下性子解釋道:“我們需要執(zhí)法官的幫助,現(xiàn)在咱們還沒有足夠的力量抗衡希爾科和黑夫人。所以我們需要一個足夠有說服力的理由,讓執(zhí)法官們不得不介入這場沖突。”
“不行,秦。”蔚十分堅定的說:“這是我們底城的事,不能讓上城人摻和進來。”
“啊你好像忘了,我也是上城人。”
“啊不,不,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蔚有些慌亂的解釋著,不過支支吾吾的什么也說不出來,最后也沒能把這句話圓回來。
“其實……”蔚看著他說道:“其實你沒必要牽扯進來的,你之前已經(jīng)救了范德爾一次,你們兩不相欠,甚至我們欠你更多。而這些天,你已經(jīng)幫了很多忙了,你沒必要踏進最后這一攤渾水里。”
“這個你可以放心,如果真的事不可為,我自己會走的。在這之前,我還想努力一把,雖然范德爾的很多做法我都不太認(rèn)同,但不得不說他確實是個好人,我只不過是不想好人沒有好報而已。”秦越說道。
蔚擦了擦眼睛,她還記得當(dāng)時范德爾選擇幫秦越時的話,他說他只是不希望看見一個孩子失去他最后的親人罷了。
“你和范德爾還真是挺像的,你以后也一定是一個好人,秦。”
“不要說這種話啊,怪不吉利的。”
“???”
……
秦越再三思索,僅僅憑借他們?nèi)齻€人的力量,根本無法達成目的。而蔚又不愿意讓執(zhí)法官牽扯進來,那該怎么辦才好呢……
他的手指輕輕敲打桌面,不禁想到,自己最根本的目的是什么,是配合兩個小丫頭么?當(dāng)然不是。
是要救出范德爾么?一方面是,但不全是。
除此之外他還想給希爾科和黑夫人留下一些深刻的印象,并且借這次機會為自己的計劃留下引子。
比如兩座城市間更多的隔閡,以及某個可以在自己控制下行事的野心勃勃的人。
但這樣勢必會傷害兩個新朋友。
“你真的把她們當(dāng)成朋友了么?看起來你們并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墨姨聽了秦越的疑惑之后問道。
“你是說出身?不,我并不在乎這些。這是最不重要的事情了。”
“我說的并不是這個,我也看過你們相處的模式。可能對你來說,你更需要的是聽話的手下。”
“不……”
“你對她們最多的要求就是,服從命令,像是長官對士兵一樣。而對爆爆,她現(xiàn)在確實派不上什么用場,所以你就讓她呆在實驗室里。”
“這是最好的安排,我充分考慮到了她們各自的能力。”秦越不服氣的爭辯道。
“朋友還需要考慮更多,秦。我們不替朋友做決定。”
秦越愕然,他才發(fā)覺好像自己穿越以來,對墨姨的認(rèn)可更多是因為前身的記憶,而對于其他人,比如范德爾、蔚和爆爆,好像更多的是把他們當(dāng)成完成任務(wù)的NPC,而不太注意他們的想法。
難道自己真的錯了么?
秦越低頭思考了一會,說道:“這個問題我還要仔細(xì)想想。”
墨姨輕柔的抱住了他,那摩挲的手和淡淡的香氣,像是溫柔的大姐姐一樣安撫著他復(fù)雜的心緒。

稷下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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