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娜使勁掰開劉婀的手,扶高帥起來,見他嘴角和下巴有血跡,誤以為是姐姐抓破的,吼道:“你想男人想瘋了?見帥哥就往懷里撲?連我男朋友都搶?”
劉婀坐在地上,大口喘氣,滿臉血污,狼狽不堪。顯然,高帥臉上的血沾染到了她臉上。
“看看你這丑態,”劉娜厭惡地說,“你還有個當姐的樣子沒有?”說著噔噔地進屋,拿起掉在地上的孕檢報告,又噔噔地跑出來,拉起高帥往外走,說:“你不配當我姐!”到門口回頭又撂了一句更重磅的:“賤貨!”
劉婀的嚎啕大哭再度爆發,哭聲追隨著他倆下樓。不知哭了多久,看表已經11點了,忽然想起高帥不是說11點以后見面,商量她懷孕和結婚的事嗎?還說到時候提前打電話來接她。
劉婀撥通高帥手機,張口就問:“你不是說11點以后與我見面,要提前打電話嗎?”
“剛剛不是見面了嗎?”高帥說,“以后再聯系吧。”
劉婀說:“啥以后?得趕緊商量結婚的事,我總不能挺個大肚子……”
“你腦子進水了?”高帥不耐煩地說,“這種情況咱倆還咋結婚?”
“啥情況?”
“我和你妹妹……你是不是腦子不正常了?”
“我不正常?”劉婀正要發作,高帥已經掛了電話。
劉婀躺在床上翻來覆去,渾身難受,知道抑郁癥犯了,起床吃了幾片藥,一點不管用。她睜著眼到后半夜,突然萌生了此刻必須見到高帥的想法。
劉婀打車到千龍湖楓林灣小區,門崗不讓進,她大吵大鬧。門崗見她頭發零亂,目光呆滯,報了警。
民警趕到,把劉婀叫到保安室,她只說:“今晚要見高帥,她是他的女朋友,高帥是這里的業主。”
保安聯系高帥,手機關閉,只得捺室內呼叫器。這裝置就在高帥睡覺的床頭,高帥被叫醒,迷迷瞪瞪地到了保安室。
劉婀在保安室的沙發上睡著了,高帥借了一件保安的大衣給她蓋上,后跟著民警到另一個房間,接受問詢。
高帥不能把劉婀接到家里,二姐妹見面還不打起來?保安又不讓他離開,他只能在保安室坐著陪劉婀了。過了一會,他給劉娜發了一條微信。
天亮時,高帥接到劉娜電話,說剛睡醒不見他,打開手機看到微信,才知道凌晨三四點她姐來楓林灣鬧事。接著怒斥她姐這種死纏爛打的行為,并叫他立即回去,不用管那個賤貨,還說誰要敲門,堅決不開!
高帥回家后,劉娜又給劉婀打電話。劉婀被電話鈴聲叫醒,接通聽到妹妹破口大罵:
“你這個賤貨,是個大賤貨!我還不知道,這幾個月你瞞著我給高帥談戀愛。
開始你當他是窮小子,把俺倆拆散,不讓我給他談。你明知道那時我失戀了要死要活,快變成神經病了,都不救我!
你了解到他是富二代,就抄我的后路!你給他談,你還是我姐嗎?
高帥和我再次好后,要疏遠你,你非纏他,來楓林灣一住就是三天三夜,要個沒夠,你想累死他?他是我的男人!你不知道他耳朵有吱吱叫的毛病?你還扇他耳光!我應該扇你耳光!”劉娜心疼得嗚嗚哭了起來。
劉婀無言以對。劉娜又揮淚控訴:“從小你就欺負我,長大了你還欺負我,現在睡我的男人……”哽咽得說不下去,抽泣了半天說:“我真是讓你欺負到家了!”
劉婀自知理虧,但還要狡辯:“我和高帥好,是她母親做媒,她媽要找一個懂餐廳管理的,俺倆的婚姻是他們家族事業的一部分!”
“她母親要找?”劉娜冷笑說,“高帥要找的是老婆,不是經理人!他媽要知道俺倆好過,還會給你介紹她兒子?那天高帥如果認出你是我姐,他會給你談嗎?只有你揣著明白裝糊涂!”
“這么大個公司,”劉婀說,“交給你,你又不懂管理……”
“我不懂管理?”劉娜說,“就不能當他老婆?咋辦?我把高帥讓給你吧?”
“好妹妹!”劉婀聽差了,真以為劉娜要把高帥讓給她,說,“你年紀還小,以后有的是機會!”
“你想得美!”劉娜說,“就是我把高帥讓給你,高帥愿意不愿意?他是專門裝扮窮人找女人的,你是專門嫌貧愛富找男人的。”
劉娜頓了頓說:“不想給你再扯了。現在告訴你,給我滾遠遠的,再死纏爛打,我把你從前的艷史告訴高帥,還有你打過胎的事說給他聽……也惡心惡心他。”
劉婀的頭轟了一下,不說話了。劉娜鄙夷地說:“你真會裝,去醫院修補一下那地方就騙高帥,我見床底下那個被你弄臟的床單……惡心死我了!”說著真的惡心了——妊娠反應上來了,哇哇地嘔吐,同時掛了電話
“你從前的艷史和打胎的事,我說給高帥!”最后這段話最重磅,讓劉婀一下清醒了,還真不能刺激妹妹。劉婀恢復了理智。
接著,張瑰麗打來電話,約劉婀上午十點在公司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