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劉婀上班就為了讓張瑰麗看到她,一見面就叫媽,連叫了幾聲。
張瑰麗怔了一下,半天才認出留著一頭短發(fā)的劉婀,笑呵呵地說:“我有兒媳婦了,這發(fā)型讓你更漂亮了。”說著關上辦公室的門。
劉婀煞有介事地問:“這幾天公司沒啥事吧?”女老板說:“沒有,你只管和小帥談戀愛,不用每天按時按點上班。你是好姑娘,昨晚回來是對的,不能才認識三天就便宜了那小子。”
“我爸媽從小就教育我,”劉婀說,“不能在外面過夜,在親戚家也不行……高帥不理解,很生氣。”
“他還生氣?”女老板說,“他要是明事理的,就應找你這樣的姑娘。認識三天就同居的,都不是好東西。”
“我是做不到。”
“你的家教好,”女老板說:
“小帥這孩子毛病太多,昨天你們回來很晚了,不早早睡覺,剛剛我出門了還沒醒,今天還不像平常一樣,睡到下午兩三點?你一定要讓他改過來,像正常人一樣作息。
那輛摩托車,你要想辦法讓他賣掉。唉!這孩子玩心太大,不能再打游戲了,從十幾歲就開始迷上那玩意。
另外,他整天長吁短嘆,這無聊那無聊,干啥都打不起精神。我就不明白,咋會無聊?不愁吃不愁喝,不缺女朋友……”
不缺女朋友這話一出口,女老板就后悔,趕緊打圓場說:“不缺人給她介紹女朋友……他還清高的不是誰都見,這次是我介紹的你,別人介紹的他都不搭理的。”
劉婀聽得出女老板說漏嘴了,高帥肯定不缺女朋友,心里泛起一陣醋酸,但想想誰叫他是高富帥呢?
對于他的從前,劉婀無奈得很,她也管不了,只有向前看了。他無非就是找漂亮和傳統(tǒng)的,他母親是要找能幫助打理公司的,這些條件自己都具備,敢和任何一個女孩兒競爭!
“不能讓他再玩股票,”女老板說,“這幾年在股市賠了上百萬。”
“他會聽我的?”劉婀問。
“知道男人什么時候最聽女人的話嗎?”
“不知道,”劉婀又叫了聲媽,說,“您現(xiàn)在就教我吧。”
女老板諄諄教導:
“第一,他非常喜歡你;第二,他總得不到你,這時候他最聽話。你看周圍凡未婚同居的,女孩兒都會感覺男朋友不好使喚了……一定堅持到新婚之夜,再把自己全部交給他。”
“就是,就是,”劉婀贊同。
“在結婚之前,”女老板說,“就是他最聽話的時候。所以,要抓住這個時機,調教他成為你希望成為的人。這樣還有一個好處,男人會猴急著整天催你結婚。你要是先把身子給他了,他就不稀罕你了。”
“媽,您說的太對了!”劉婀想起幾個閨蜜都是和男朋友同居幾年了,而結婚的事男朋友從來不提,反倒是女孩兒催,男人又當耳旁風。
女老板深信,只有讓這個未過門的兒媳婦用此辦法,才能改掉他兒子一堆壞毛病。
女老板還多了一個心眼,最近小帥正治療耳鳴,那個私人中醫(yī)就是她托人介紹的,大夫勸誡兒子二個月內戒房事,她當時在場聽到了
這話是不能直接給未來兒媳婦說的,但現(xiàn)在給她上這堂課,不讓他們過早的做那種事,有利于兒子身體康復。
“我一定做到,”劉婀說。
“你不一定能做到,”女老板說,“你是活生生的人,我也是從年輕過來的,知道女人有時候也把持不住自己。再說男人求你做那種事,會巧言花語,低三下氣……”
“那咋辦?”
“我教你把握一點就夠了,”女老板說,“你就不和他在一個封閉的環(huán)境里呆,比如不跟他去外地,萬一去了外地,要像這一次當天就回來,不創(chuàng)造在酒店開房的機會。”
劉婀連連點頭表示贊同。
“我已經(jīng)為你們準備好結婚的新房了,在千龍湖,你一定記著結婚前,不跟他到那里去。只要發(fā)現(xiàn)他有騙你去的苗頭,就趕緊找借口給我打電話,我就叫你立即回來,說公司有緊急事……”
“好,我聽您的。”
“你想啥時看房子,”女老板說,“我悄悄帶你去。你和他只在公共場合見,他總不能在餐廳、電影院和大街上,就提那種要求吧?”
“我還有九套房子,都租出去了,上半年有一套到期,到時候我再告訴你在哪里,你也不要去那里。總之,我再說一遍,你不要和他在封閉的環(huán)境里呆。”
“我明白了,”劉婀佩服地說,“媽您真有智慧!”
“你能讓小帥改掉那么多的毛病,”女老板動情地說,“我要好好感謝你。這些年我用了各種法子都沒有效果,現(xiàn)在寄希望你了。”
女老板頓了頓說:“我要求你這樣做,即是對小帥好,也是對你好,不然你嫁給他,一個整天就知道瘋著玩的大男孩?”說完又后悔了,最后這句話不該說了。
劉婀忽然像想起來什么似的,說:“我要是總不依他,光讓他饞我身子,就是不給他,他會不會離開我?”顯得憂心忡忡。
“我剛才說的第一點就是前提他喜歡你。你很漂亮,不是一般的漂亮,男人都會喜歡你這樣的女孩兒。”
女老板頓了頓說:“你愈不把身子給他,等于制造神秘感,他愈要得到你,會窮追不舍。男人在這方面都會有很強的好奇心,他還會更高看你,你就是冰清什么潔……”
“冰清玉潔,”劉婀說。
“對,冰清玉潔。”如果他真追不上而放棄你了,只能說他沒有福份。他會后悔一輩子的。聽說這句話沒有?跑了的兔子總是最大的……”
“我沒明白。”
“傻孩子,”女老板笑說,“一個獵人去打兔子,收獲了一堆獵物,但總對那只逃跑了的兔子念念不忘,認為那是一只最大的。男人也是這樣,會認為那個沒有得到手的女孩兒是最好的。”
“我聽懂了,”劉婀卻心想,決不做那只逃跑的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