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光頭的胖子，名叫魏東。
因其在家中排行老二，又長得胖，所以人送綽號“魏二胖”。
此時，他聽到王寧這樣說，突然有些好奇。
王寧把張晨拉上前，對魏二胖介紹道。
“二胖哥，這位，晨曦科技公司的老板——張晨。我用的就是他家的產品——日月網管。不是我吹啊，是真的好用！”
魏二胖又不是剛出生社會的小青年，看都沒看張晨，摸著光頭斜視王寧。
“王寧，你以為我是傻子嗎？他倆就是你那最要好的哥們兒吧？一臉的嫩樣，還科技公司的老板？你這是來消遣我呢？”
王寧一聽，急忙想要解釋。
但張晨卻伸手攔住了他，示意王寧交給自己處理。
隨即，直視著面前的魏二胖。
“二胖哥，我們并沒消遣你。”
“沒錯，我倆就是王寧的死黨，就咱們這個小縣城，你能知道這事也正常。”
“說起來，我倒是見過你幾次，不過你肯定不記得我，畢竟這兒每天進出那么多人。”
張晨這話倒沒說錯，網吧嘛，什么人都有，哪兒能都記得住。
這不，魏二胖雖一直打量著張晨，但從他的表情來看，顯然是對張晨沒任何印象。
“你說王寧把你當傻子，編這么低級的話來騙你？其實不是，王寧沒有說謊。”
“我是王寧最要好的哥們兒，同時也是他口中的晨曦科技公司老板。而且，他網吧所用的計費系統也的確是我公司的產品。”
聽到張晨這樣說，魏二胖立馬來了興趣。
“哦？那這么說的話，王寧網吧用的那玩意兒是你做出的？”
張晨不置可否，環顧一眼四周。
“咱們找個地方坐下來聊？”
魏二胖扔掉嘴里的煙頭，又點上一支新的，朝網吧門外走去。
“走吧，外邊那家面館。”
這意思，是打算聊？
張晨與王寧、趙毅對視一眼，跟著魏二胖走出網吧。
削面館。
現在還不到飯點，沒什么人，倒也還算是個合適的地方。
魏二胖進來后隨便找了個位置坐下。
店里有兩位服務員朝魏二胖打了聲招呼，然后就各自去忙了。
“開始吧。我看你怎么說服我買下你這計費系統。”
趙毅和王寧都沒想到魏二胖竟然這么直接，擔憂的看向張晨。
但張晨卻和他倆截然相反。
在張晨看來，這不是壞消息，而是好消息。
因為這意味著魏二胖是有購買意愿的。
如果魏二胖沒有興趣，甚至不樂意花這個錢，壓根沒必要浪費時間和他這個小毛孩聊天。
“沒想到二胖哥這么直接，那我也不藏著掖著了。”
“沒錯。我們今天過來，就是為了這款計費管理系統。”
“二胖哥既然是開網吧的，那肯定也聽說過這東西，說不定在你前期準備電腦時就有人向你推薦這種東西了，對不對？”
張晨停下話頭，看著魏二胖。
當然，他也沒指望魏二胖一定會回應他，只是這么個話術罷了。
果然，魏二胖并沒有搭理他。但是卻吐出一個煙圈“O”，仿佛在說對。
張晨微微一笑，有反應就行，怕的是什么反應都沒有。
“看來是有了。”
“這其實太正常了。為什么，產業鏈！或者咱們通俗點來講，那就是有利可圖。”
“近幾年網吧的火熱，我想二胖哥比我要懂。隨著互聯網持續發展，網吧必定會井噴式增長，這么大的市場，大家怎么會放棄呢？”
“那圍繞網吧，可以做哪些？硬件咱就不說了，基本上被那幾家公司占領了，能做的無非就是代理商之類。那軟件方面呢？”
張晨又停了下來。
正津津有味聽著的魏二胖，順著張晨的話脫口而出。
“計費系統唄。”
張晨笑著點了下頭。
“沒錯，網吧計費管理系統就這么出現了。”
“既然是針對網吧，那出現二胖哥你這樣的客戶他們自然不想錯過，向你推薦是必然的。”
“不過我猜，二胖哥當時肯定有些排斥。不說你，哪怕是我，也不想弄這玩意兒，還不如省下這筆錢干點別的。”
“但，不知二胖哥想沒想過。人工計時的效率很低，甚至有些顧客還會憑著臉熟多蹭時間……這一系列的問題，你應該比我還清楚。”
“隨著硬件的升級，網吧勢必也會更新換代。那時候，你還繼續人工嗎？當然，你也可以等到那一天再使用計費系統。”
“但現在，這么省事省心省力的東西在你眼前，你難道真的不想提前嘗試一下？”
張晨注視著對面的魏二胖，等待著他的回應。
該說的他都已經說了，就看魏二胖怎么決定了。
趙毅和王寧也一臉期盼。
魏二胖摸著光頭，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差不多30秒左右，魏二胖才放下摸著光頭的右手。
“張晨，是吧？”
“你這個計費系統是怎么收費的？”
一聽這話，張晨內心吶喊道，成了！
他強忍著內心的喜悅，再次確認道。
“二胖哥，你決定了？”
“其實你說的也對，遲早都得用，還不如現在就用。與其給別人送錢，還不如給你們。”
魏二胖其實早就有這方面想法了，只不過一直懶得去張羅。
答應張晨幾人，一方面是為了自己，另一方面也算是送他們一個人情。
“說說吧，你這是怎么收費的？”
“嗯。是這樣的，2000一年。不過后續可能會有變動，按照機器數來收費。”
“噢，2000啊，還行，不算太貴。丑話說前頭，要是你這計費系統不好使，那你可得給我把錢退回來。”
“放心吧，二胖哥。絕對沒問題，真要有問題，立馬幫你解決。”
說著，張晨從書包里掏出兩份合同，把其中一份遞給了魏二胖。
“二胖哥，你看一眼。”
魏二胖沒想到張晨還拿著合同，翻看了兩眼，又扔給了張晨。
“你還挺專業，不過用不著這玩意兒。”
張晨還想說什么，魏二胖起身打斷了他。
“行了，別說了。走吧，跟我去拿錢，這幾天給我把你那什么日月網管裝好。”
既然都這么說了，張晨三人也不再磨嘰，跟在魏二胖身后。
……
握著手里的鈔票，張晨甚至感到夢幻。
第一筆生意就這樣談成了嗎？好像比想象中要來的快一些。
趙毅和王寧自然也是一樣。他倆都沒想到，張晨所開發的日月網管還真能收到錢。
坐在椅子上的魏二胖，似想到什么，突然打斷了三人。
“對了，你們是不是還打算去木木那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