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自己的身后人越來越多，秦為覺得其實也不是很慢，只要靜下心來等待，時間真的很快。
“您好，請給我掛一個神經內科的專家號。”
輪到秦為的時候，他有禮貌的對著負責掛號的醫生說道。
“好的，十四塊錢，有就診卡嗎？”窗口沒得掛號員詢問道。
“有有有。”
說著秦為一邊點頭一邊掏出百元大鈔遞了進去。
“好的，收您100，找您86，給您收據，神經外科在四樓左側，”掛號員將找零的現金收據和就診卡給了秦為。
秦為輕聲道一句謝謝，便去椅子上找秦建波去了。
他往剛才秦建波坐的地方一看，發現沒有人，秦為蒙了。
難不成要他來一出爸爸去哪了嘛？
秦為并沒著急給自己的父親打電話，絕對不是因為怕浪費電話費的原因，真的不是哦。
而是是覺得自己父親那么大歲數了不會走丟，更不會有人販子去找他。
沒等他去尋找，便發現秦建波在廁所出來，出的時候還完全不顧醫院許多女同志的感受在大廳系褲腰帶。
“爸，咱能不能注意點影響，公共場合系褲腰帶不太合適吧，咱們多多少少可也是體面人。”
秦為看到父親的做法忍不住向他說道。
主要是秦建波的褲鏈在剛剛出來的時候還在大敞四開，秦為真的看不下去了。
“你個小兔崽子，管我系不系腰帶呢，那不是怕你等著急了嘛，老子就算出來穿褲子我也樂意。”
秦建波面對秦為的話語絲毫不在意。
秦建波的聲音并不小，引得旁邊廁所進進出出的人群都不由得看向他。
他卻面對旁人異樣的眼光絲毫無所謂，甚至還和人家點頭回應。
秦為心中有些汗顏，帶著父親上樓去找內神經科。
四處打量一番，周圍居然都是老人，有的還是坐著輪椅在檢查。
“我靠，不是吧。”
秦為看到周圍的人群，突然感覺自己有著異樣。
…
過了一會，聽到廣播中穿出“秦為”的名字，他們父子倆趕緊進屋。
屋里的醫生是個四十歲左右的男人，戴著眼鏡一身白大褂，面容冷漠。
“你們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呢？”中年醫生看向秦為父子詢問道。
“是這樣大夫，我兒子最近特別能睡，天天吃完飯倒頭就睡，我跟我媳婦兒在網上查了一下，懷疑他是不是得了嗜睡癥。”
秦建波立刻上前坐上了“病人”的專屬座位，和醫生交流。
“這么年輕啊，嗜睡癥有很多原因的，排除身體原因的話，那就是精神問題了，可能是壓力太大了。”
醫生看到秦為這么小還是有一些詫異的。
“會不會是孩子學習太累了，你們給的壓力太大了。”醫生繼續補充。
“大夫您不知道，我這孩子從小學習就不好，我們也沒給過他什么壓力，天天作業都不寫，能有什么壓力。”
秦建波看了一眼秦為用不屑的語氣回答。
秦為發現自己父親如此評價自己，忍不住有一些感覺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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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
醫生對著秦為擺了擺手，示意他過去。
秦為過去以后發現，自己的專屬座位已經被某人給霸占了，只能現在旁邊。
“你有沒有哪里不舒服？”
醫生并沒有尋問他睡覺的原因，因為嗜睡癥大多數都是病人并不知道原因。
“沒有，我挺好的。”
秦為迅速對著醫生回應。
“估計可能是孩子最近太累了吧，這個年紀應該沒什么問題，如果你們還不放心的話，可以去拍個腦部CT。”醫生對著秦建波說。
“爸，我沒事兒，不用拍腦CT，我就是前幾天睡得太晚了，最近缺覺。”
一聽醫生這么說，秦為立刻對著父親解釋。
秦為自己知道自己是什么情況，早早睡下不過是為了去夢里尋找原因。
一聽還要拍片子，那不是浪費錢嗎，幾百塊錢干點什么不行。
秦建波聽到兒子的語氣看向了中年醫生，想聽聽他的建議。
“我覺得孩子說的有道理，比較現在年輕人都喜歡熬夜，睡眠不足很正常。
雖然不排除有腦部腫瘤的因素，但是我不是特別建議你們去拍片。”醫生看到秦建波看向自己，便說道。
“還好這個醫生挺負責任的，沒有黑到讓我非去拍片子或者開很多爛七八糟的藥。”
秦為心中對著這個醫生的建議很中肯，覺得他是個好人。
不然如果醫生建議他去拍CT，估計秦建波會二話不說就帶著他去了。
兩人向醫生道謝以后便離開了醫院。
…
“老秦回來了，醫生怎么說的。”
蔡慧看到丈夫和自己回來，上去尋問去醫院的情況。
“媽，我沒事兒，就是前幾天熬夜來著，你就放心吧。”
秦為面對母親的提問率先回答道。
蔡慧聽到兒子的答復看向秦建波，后者輕輕點了個頭。
“沒事就行，為啊，以后你得注意身體，你這個可是給我嚇一跳。”
蔡慧對著自己兒子囑咐道。
聽到母親的這番言語，秦為不由得心中一股感動。
“行了，你倆去歇著吧，中午咱們燉排骨吃。”
蔡慧說著便去廚房準備中午豐盛的午餐了。
秦建波也沒逗留，說著就回屋里去了。
…
“又特么一天啊。”秦為躺在床對著天花板感嘆道。
他今天可不敢很早就去睡覺了，吃過晚飯特意幫母親收拾東西，又在客廳和父親看了一會電視才回屋睡覺。
可能是因為這幾天早早睡覺的原因，八點不到秦為就有些許困意了，但他還是強忍著看完兩集電視劇。
迷迷糊糊的秦為睡著了。
…
回到了深山中的空地，秦為慶幸沒有因為自己躺在這里而滾下山去。
“國際頂級攀巖大師上線了。”
秦為對著自己加油打氣了一番，繼續向山頂走去。
路途并不順利，周圍的荊棘樹杈越來越密集，道路也已經全部消失。
磕磕絆絆的在他即將走到山頂的時候，突然意識中讓他向右走。
對于大腦中突然傳來的意識，秦為不禁向右看去，右邊的樹木很茂密看不到盡頭。
秦為承認他很想去向右走，但是心中的理智拒絕可他。
他認為自己可以先走到山頂，在返回的途中在去向右，他覺得雖然這個意識很重要，但山頂同樣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