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 膨脹了，飄了
《傳奇名旦》的市場調研分析出來，投資人再次集結在錢導別墅十一堂。會議間隙，大家議論紛紛。
“從分析結果看，預計票房30億啊，太好了！”風氏集團代表看到結果忍不住說。
“是啊，七公主之前說預計票房10個億，這個相差也太大了吧！”
“七公主她也是保守預測。”
“這個名不見經傳的七公主到底什么來歷呀？”
“錢導的第七個徒弟！”有人壓低聲音說。
“就是傍大腿嘛。”聲音有點囂張。
“小點聲，小點聲”旁邊的人極力壓著嗓子說。
“怎么啦，敢做不敢當呀。”
舒越聞聲，感覺有點熟悉，她看過去，原來是盛小雪。她怎么來了？盛氏集團沒人了么？
“原來是盛小姐。”舒越走過去，來者不善，退無可退。
“是啊，我Daddy把這個case交給我處理。我正好來會會李小姐嘍！”
“請問有什么指教？不會是接不到通告，借機出來玩一玩吧？”諷刺誰不會，舒越心里道。
“你！李舒越，你就是一文不值，靠傍大腿上位的，你孩子的爹說得清是誰的嗎？”盛小雪說完，一股子報仇雪恨的痛快模樣。
“你哪只眼睛看到別人傍大腿了，憑著自己幼稚的想象力伶牙利齒，無中生有，造謠誹謗。我可以告你，正好這里有這么多證人，還有監控。”舒越看了一眼旁邊的人繼續，“拜托你說話做事看一下場合，今天代表們都是來談合作的，你代表盛氏，看在你哥哥盛小龍的份上，我不想過于追究你，你要是再不安分，我手機里的記錄還沒刪除。”
“李舒越，過了這么久，你，你還不刪?”盛小雪瞪著眼睛，旁邊走上來一個人，說道：“盛小姐最近八卦看多了，青春期容易腦補太多，抱歉，實在抱歉！”
錢導走過來，場面很尷尬。
“錢導，您別往心里去！”
“大家似乎有些誤會，我也不防告訴大家真相。我收舒越做徒弟的確有點倉促，以前我收徒弟都是身邊跟了多年的人。倉促中收舒越也是事出有因，我的幾個徒弟有的自立門戶，有的退出娛樂圈，我身邊一直沒有一個敢說真話的人。公司里表面一團和氣，報喜不報憂，實則每個人有自己的小九九。競爭激烈，公司危機四伏，我再不想辦法也只能退休嘍！好啦，本來家丑不可外揚的，想必大家都知道了，公司里的蛀蟲揭爾查就是小七揪出來的。”說完錢導看了看盛小雪，“青春年少，肆意妄為！盛小主似乎對錢某意見不小啊？”
“人家也是聽說的嘛！這個圈子不都這樣嘛？有幾個人是清白的！”
“好嘛，姑娘，你的棍子把在場的都撂倒了啊，哈哈哈！”陳氏集團代表說，他的話引起共鳴。
“啊，哈哈哈，你說你是清白的嘛？”
“你清白嘛？”
大家你看我，我看你互相調侃起來，終于緩解尷尬的氣氛。
“錢導，我們來是誠心合作的，盛小姐來是見見世面，她還是個寶寶，童言無忌！您正直坦蕩，胸懷若谷，別和孩子生氣。“盛氏的另一位代表勸道。
“那我們繼續正題吧，別浪費時間了。“
“繼續正題！“
“繼續！“
“既然專業咨詢公司結果分析票房有30億，那我們沒必要省啊！“
“是啊，我們完全可以放手去做！“
“錢導就是票房的保證！“
“七公主，你之前評估的太保守了吧，沒把錢導的號召力，流量明星的票房號召力都算進去吧？”
“現在普通的一個制作就可以賣到20-30個億的票房呢？”
“就是，我們錢導一出手必是爆款！”
“那必須的！“
的確，舒越之前評估沒有預計錢導號召力，她覺得錢導已經許久沒出大制作。他的粉絲群體已經是中年，本身消費更理性。基于這部片子的劇本加上流量明星票房號召力，她做了10億票房的預估。顯然投資人不滿意10億票房預估，他們的錢袋很鼓，他們想做大投資，賺大錢。舒越看過那份市場調查分析，分析的依據需要大量數據的支撐，數據真實可靠么？不得而解。
投資人代表紛紛要求加大投資力度，舒越想勸也勸不住，她強調，我們只是造一輛坦克，不是航母，不需要那么多錢，可是沒人聽得進去。錢導被眾人捧得高高在上，這種眾星拱月的狀態下，有多少人能不沉迷和癡醉，有多少人能不飄一會兒呢！
“盛氏集團出8000萬。“
“風氏集團出8000萬。“
“陳氏集團1億。“
“1905影業1億美金以內都可。“
“不可不可，出資不可以有多有少！“
“對，均攤公平，不能欺負我們！“
“我們不介意多出點啊，按投資比例分配好了啊！“
“那我們盛氏出1億。“
“風氏也1億。“
“這部片子撐死了3個億，又不需要什么太多特技，也沒有汽車爆炸什么的損耗。“
四家投資人有的堅持均攤，有的提議多出，爭得不可開交。說白了想多掙錢，但是也看不得別人比自己掙得多。
“我來說一句吧。“錢導終于從云端回到地面，”投資大家均攤，利益分配均攤，這樣更好！合作成功了，大家以后可以繼續。“
“就是，別擔心錢花不掉。我們錢導后面好片子多呢，對吧。“
終于塵埃落定，大家同意投資均攤。眾人紛紛離開，只剩下舒越。
“小七，你今天受委屈了！你進這個圈子不久，后面還會有更多的風風雨雨。“
“師傅，那個盛小雪之前和我們有點過結，她今天是沖著我來的，讓師傅蒙羞了！“
“我一把年紀了，早已見怪不怪！盛小雪任性妄為，盛小龍成熟穩重，這兄妹倆差別太大。“
“師傅，剛會議上討論投資的事情，千萬不要投入太多，我擔心1905影業的錢會不會？“舒越再次提醒。
“1905是外資，你在擔心什么？“
“他們不停并購，不斷操縱金融杠桿，不是很安全。“
“為師明白，你放心吧。影片預算那邊你去盯一下，看具體要花多少錢？“
“好。“
“另外我想選個日子行拜師禮，對外正式宣布你是我的徒弟，之前太倉促，沒有行拜師禮。難怪外人指指點點。“
“師傅，你選我做徒弟是形勢所逼，我明白，其實您也付我工資了，我就相當于給您打工的呀，不要太在意那些名頭啦。其實就是雇傭合作關系，這部片子結束后，您不想找我工作也沒關系。“舒越心里還是被傍大腿三個字刺到了。
“你說什么呢，這還是心里委屈了，傍大腿三個字把你刺退啦？“錢導看著舒越，”剛才會上懟盛小雪的小七哪去了？那樣的颯爽，勇敢，才是真正的你呀！“
舒越語塞，她沒想到眼前這位滿頭白發的老人竟將自己看的如此清晰，雖然他們認識不久。
“孩子，這時間迷津無限，別被無關緊要的流言蜚語傷了自己，失去前進的勇氣和力量！“舒越從十一堂出來的時候，收到錢導的微信，她讀著，似乎有點淚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