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得下嗎。
周雨航問自己這個問題。
孟小姐現在已經是他最大的牽掛了。
周雨航時常讓自己不要想起她,最后發現自己沒這個本事。
是啊,沒這個本事。
周雨航遞給了陳崗一個耳機,放著有些過了氣的《囂張》。
陳崗不知怎么的有些傷感,就開始了一系列和周宇航的問答環節。
陳崗:“你說,咱倆這輩子是不是就是栽在她們手上了。”
周雨航:“可能吧。”
陳崗:“你對她的是,愛?”
周雨航:“是。”
周雨航把手機息屏,轉過頭來,對陳崗說:“而且你對她的也是。”
陳崗沉默了一下。
陳崗接著問:“她已經離開了啊,離開這座城市了,你們怎么辦?”
周雨航:“那就一個人過啊,一個人也很好。”
陳崗小聲嘀咕了一句:“口是心非的男人。”接著繼續問:“你為什么不把她找回來啊。”
周雨航打開了窗戶,風吹在他的臉上,但卻沒有一點違和感。
大冬天的開什么窗戶。
周雨航回答陳崗:“沒什么為什么啊,因為慚愧,本來就是我傷了她,我還有什么臉找她。”
陳崗:“你為什么還走不出來?”
周雨航:“沒什么走不出來的,各自活各自的,目前。”周雨航可能是覺得太冷了,然后就關上了窗戶,反問陳剛:“話說你走出來了?”
陳崗搖搖頭,決定一個問題把周雨航問死。
“你難道想參加她的婚禮嗎?”
“她會叫我嗎,我不知道。我該以一個怎樣的身份去,我不知道。該瀟灑的看她結婚還是該淚流滿面,我也不知道。”
周雨航回答的干凈利落,他說他早就想過這個問題了。
陳崗到站了,準備下車。周雨航一把拉住他,說:“我們分分合合了多少次了,也許那個娶她的人就是我呢,對吧。”他接著說:“我懷念和她在一起的日子,我懷念給她做飯的日子,別人給她做飯她發朋友圈我還吃了醋。”
“你覺得這是什么?”
陳崗看著他,不知道該怎么說了。
冬季的晴天,基本上都是萬里無云的那種,但這也證明了這天的風很大,路上的行人也是縮著脖子的走,穿著厚重的冬衣,顯得極為笨重。
陳崗盯著窗外,周雨航盯著他。陳崗想起了那次自己的醉酒。
“我坐過站了。”陳崗沖他擺了擺手,向著公交車后門走去。
多么荒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