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道奉天宮家,就不得不說起宮寶森先生。
宮寶森先生清末,他曾是普通農民的兒子,后來因拳法驚人、武藝高強而被高人收入門下,成為一個專業的武士。
光緒二十三年,27歲的宮寶森因武藝精湛,被召入宮中成為光緒皇帝的貼身護衛。
1922年,張大帥便因其名氣大而決定請宮寶森做自己保鏢。
后來張大帥死后,宮寶森離開大帥府,開了武館傳授武藝。
宮寶森一身的功夫剛柔并濟,特別是宮家六十四手,幾十年未嘗一敗,這使得宮寶森不管在北方武林,還是南方武林名頭極響,隱隱有南北武林領頭羊的稱謂。
郝建國到奉天的時候,已經是第三天的晚上了,一下火車,有宮家宮老爺子派來他的徒弟馬三接人,對郝建國的到來表示重視。
“是郝建國少爺吧!我叫馬三,是老爺子派來接你的。”馬三面色冷峻,但是做事卻是彬彬有禮的。
“少爺不敢當,您瞧得起就叫我建國就行。”郝建國拱手回禮,沒有一絲豪門公子哥的惡習。
“好,建國,還請跟我來,老爺子在家等著信兒呢!”馬三在前邊引路。
一路上郝建國和馬三交流了一下津天和奉天的趣事,也算是歡聲笑語。
到了宮家,馬三帶著郝建國去見宮老爺子。
在堂屋外,郝建國仔細的整理了一下衣服,拉平身上的褶皺,揉了揉臉,然后捧著爺爺幫忙準備的禮物,一些保養身體的老藥,跟著馬三進了堂屋。
馬三在宮老爺子身旁躬身在耳邊,輕輕的說,“師父,津天郝家的郝建國已經到了。”
宮寶森坐在椅子上打盹的時候和普通的老人家沒有什么區別,但是聽完馬三的話,睜開眼睛,一瞬間,仿佛是老虎巡視領地,那股子肅殺的氣勢,把郝建國籠罩了。
還好,郝建國不是草包,加上之前經歷過那么多的事兒,能做到面不改色,一臉的淡然。
“宮伯父,小侄郝建國,給您見禮了。”郝建國手捧繼續,微微躬身。
“建國,過來坐吧!你爺爺身體可好?一晃又是兩三年沒見他老人家了。”宮寶森示意馬三接過郝建國帶來的禮物,然后指著身邊的椅子說。
郝建國把手里的禮物交給馬三,走到椅子邊,朝著馬三點了點頭,又對宮寶森微微躬身致謝,這才坐下。
“勞您掛念,他老人家身體還不錯,我出門錢還指著我罵街呢!”郝建國說的有些俏皮。
宮寶森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嘴角泛起一絲笑意,“他老人家是一點沒變啊!回頭帶我給老爺子問聲好。”
郝建國連連稱是。
“建國,你爺爺可是和你說了你和若梅的婚約?”宮寶森問。
“實不相瞞,宮伯父,我也是前幾天才知道的,生母逝世,我自小被養到爺爺身邊,和父親還有繼母相處的不是太融洽,幾乎是出了幾個特定的日子,就沒在一張桌子上吃過飯。”郝建國如實說道。
“那你是怎么想這件事兒的。”宮寶森又問。
“宮伯父,我覺得選擇權應該教給宮小姐,要是我倆不合適,就趁早把婚約取消了,也省的要是強行結合起來,日后生了齷蹉就不美了。”郝建國真誠的說。
“哦~建國,宮家在奉天的地位你也是清楚的,你要知道,你要是娶了若梅,可以說是得了一大助臂,你就這么舍得?”宮寶森這時才認真的看向郝建國,眼睛像是利劍一樣刺向郝建國的眼睛。
郝建國直視宮寶森,“大好男兒的,有手有腳的,想要什么自己去取就是。”
宮寶森聽完后大笑,拍著郝建國的肩膀,連連稱好。
這時候宮若梅過來,“爹,開飯了。”
宮寶森看了看宮若梅有看了看郝建國,“走吃飯,建國,今天也沒有特意做什么,就嘗嘗咱們奉天這邊的特色,怎么樣?”
“伯父安排就是!”郝建國答應一聲,用眼睛偷看宮若梅。
宮若梅和郝建國在津天那邊見過的女孩都不一樣。
在津天,郝建國認識的女孩,有的活潑,有的文靜,有的潑辣,走到溫柔。
但是沒有一個女孩帳篷宮若梅一樣,性格中更有著一股只能進、不能退的倔犟和硬氣。
雖然在外顯露的是哪種溫婉,知書達禮的女孩,但是內在的那種氣質是掩蓋不了的。
坐在飯桌邊,宮寶森指著郝建國對著宮若梅說,“他就是郝建國,也就是爹早年給你訂下的那門親事的當事人,明天你有空帶他出去轉轉。”
“你好,宮小姐。”郝建國微微點頭示意。
宮若梅認真的看了一眼郝建國,點了點頭,咬著嘴唇,沒有說話。
宮若梅雖然倔犟硬氣,但是受著老輩人那種父母之命,煤約之言的舊思想的影響,她心里雖然有些不甘心,但是沒有反感。
宮家的規矩大,宮寶森不說話,桌子上沒人敢說話,這一頓飯,說實話還是有些壓抑的。
用過飯,郝建國回道被安排好的房間里,簡單的擦洗了一下,就躺在炕上睡了。
這一路郝建國雖然做的是包廂,但是火車哪種嘈雜的環境下,睡得并不是很好,所以一躺在被窩里,郝建國很快就睡熟了。
宮寶森屋里。
“若梅,你覺得郝建國怎么樣?要是不中意,爹拼著這張老臉不要,也把這樁婚事退了。”宮寶森盤膝坐在炕上,看著宮若梅。
“爹,挺好的,就這樣吧!”宮若梅臉色淡然,好似認了命一樣。
“閨女,你的性子最像爹,爭強好勝,寧直不彎的,爹得給你找一個好人家。郝建國那人面相平和淡然,實則心底傲氣極重,有一副傲骨,但是為人還算真誠,不是那兩面三刀的小人,所以爹想你試試看,要不是不成你也別委屈自己,我宮家女兒,不愁嫁。”宮寶森輕輕的揉了揉宮若梅的頭發。
“爹,我知道,我不會委屈自己的,那個郝建國眼神清澈,不經意間那雙眼睛像鷹一樣銳利,我看不懂他。”宮若梅猶豫了一下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