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桌子的菜，每一樣蔣沐晨就吃了一兩筷子就好了。
開了幾瓶好酒，都是喝了一小口，就好像是嘗一下鮮。
青亮是喜歡喝兩杯的人。
他見桃姐并沒有阻攔蔣沐晨的這種浪費，于是把服務員叫了過來，所有開了的酒都拿箱子裝上，膠帶封口，他要打包回去。
蔣沐晨不要，他要。
還有好多菜原封不動，點的菜實在太多了，就青亮和樂樂是主力，兩人都吃撐了，感覺也沒有吃幾個菜。起眼一看，桌子上的菜好像都是沒有動過的。
蔣沐晨叫得歡，實際飯量并不行。
桃姐飯量也淺，據她說要保持身材，油膩的炸的炒的肉類她都不能吃。
在桃姐的微微詫異的目光中，青亮問服務員要了食品袋，能裝的都裝起來，準備拿回去給王小蒙也嘗嘗鮮。
結賬下來，一頓飯，花了兩萬八。
八個盟主兩個白銀盟。
在蔣沐晨刷卡后，青亮說道：“沐晨，你今后還這樣，我就不和你出來吃飯了，有點浪費。”
“要浪漫先浪費啊！”蔣沐晨笑道，“幾年沒聚了，回國來和你第一次吃頓飯，有啥浪費不浪費的？我現在窮得就只剩下了錢。”
“那你要狗腿子不？”
“你要做我的狗？”
青亮在蔣沐晨的腦袋瓜上敲了一下：“我做你的狗，你做我的提款機，成交不？”
桃姐看了蔣沐晨一眼。
蔣沐晨笑道：“行，你要多少錢一個月？”
“十萬起步，上不封頂。”
“五塊錢行不？”
“行，你來做我的狗，我給你十元。”
蔣沐晨把手伸到青亮面前：“先給第一個月的工資。”
青亮沒有十元現金，就微信發了一個十元紅包過去。
蔣沐晨點了收取，然后伸出舌頭沖青亮汪汪汪的叫了三聲：“主人，我這條狗還行嗎？”
“勉強！”
兩個人同時哈哈大笑。
很默契。
楊樂樂和桃姐面無表情，完全get不到兩個男人的惡趣味。
“說說，你這尚美甲醛治理中心究竟是做什么的，要怎么才能賺錢？”蔣沐晨歪在椅子上問道。
“首先是室內空氣質量檢測，如果檢測出空氣里的甲醛、苯、TVOC、氨以及氡等有害物質超標，就需要用專業的環保材料來處理，處理完畢后，施工人員會再次用專業的設備檢測是否已經達標，完全達到國家規定的空氣質量標準后施工完成。”
“沒有異味也會甲醛超標么？”
“任何油漆，化纖物，家具，只要涉及到膠水的，百分百有甲醛，所有家具的油漆都有甲醛，沒有甲醛就失去了黏性，也就是無法粘合。而甲醛的最長揮發時間是15年。”
“我艸。”蔣沐晨爆出了粗口，他是真不知道這個東西。
他看向桃姐，“桃姐，我的別墅新裝修的，請環保公司做過環保檢測沒有。”
“沒有，都是買的環保材料。”
青亮說道：“市面上的很多環保材料并不真的環保。”
“好了，不說了，明天安排你的工人來我的家做室內空氣質量檢測——呃——尚美是專業的嗎？”
青亮說道：“蓉城尚美加盟了京城尚美國際環保公司，在空氣質量檢測和治理方面，獲得了國家最多的專利。”
蔣沐晨看向桃姐：“我們的家裝公司業績還算不錯，等會去公司開會，我要宣布一個新決定：今后凡是和我們的優爾佳公司簽約裝修的任何客戶，裝修完畢，免費送空氣質量檢測，空氣環保質量檢測不達標的，一律免費處理到完全達標。已經裝修完畢的客戶，送空氣質量檢測，空氣環保質量處理市場價半價。”
桃姐說道：“別的裝修公司好像都沒有這么做過，裝修完畢都是讓客戶敞開窗戶通風一段時間才去入住。”
“就這么決定了。”蔣沐晨看向青亮，“你打電話給你的公司經理，叫她帶上合同，馬上到玉華路8號優爾佳裝飾公司等著，我們等會一起過去就把合同簽了。”
“好！”青亮大喜，一點不掩飾自己的眉開眼笑。
他笑得就好像一個財奴。
他昨天才開始了解甲醛治理，現學現用，知道和室內裝修公司合作是比較好的方法，就好像批發。而公司里的業務員進行電話營銷，則相當于零售。
新裝修的房子，只要裝修材料有某一項不達標，就會導致室內空氣質量不可能達到國家要求的環保標準。
“還有，樂樂，建業大廈的全部辦公樓，都要統一做室內空氣質量檢測，不達標的一律要進行專業處理。我要建業大廈的每一間辦公室，都要絕對的達到國家規定的空氣環保質量標準。這件事情你來負責，和亮子公司的經理對接。”
“是，老板。”
“還有，樂樂，建業大廈的商鋪和寫字樓做完后，你和我們的廣告公司經理對接一下，讓他加大宣傳力度，以室內空氣質量絕對環保為賣點，向外面大力宣傳我們的建業大廈和商鋪。”
“是，老板。”
“亮子，我的這兩個大單都給你做，建業大廈幾百套的寫字間，你給我計算出一個最低成本價，然后在這個成本價上浮盈百分之二十，不能再多了，但我也不能讓你完全賺不到錢。你畢竟還有房租，稅務，人員工資。”
“我把稅務房租人員工資等等全部算進成本，然后再浮盈百分之三給我就成！”
“三個點？”蔣沐晨笑了，“都說環保公司利潤奇高，你這三個點也太嚇人了吧。”
“三個點高了的話，一個點也行。”
“十個點，不能再少了。”蔣沐晨大手一揮，“樂樂，成本核算這一塊，你和亮子的經理一起核算，要保證榨干最后一滴的水分。從BJ總部來的環保材料，每一樣都要核實成本價。”
“是，老板！”
*
下午五點，青亮簽完了兩個合同，一個是建業大廈物業公司的合同，一個是和裝飾公司優爾佳的合同。
去給蔣沐晨個人別墅做的工程不用簽合同。
就這兩個合同，就超過了尚美前三年加起來的營業額。
尚美加盟店從成立的第一天起，就從來沒有簽過這么大的單。
青亮心安理得的靠著和富二代蔣沐晨的老同學情誼賺到了人生的第一桶金。
剛簽完尚美的歷史大單，電話就響了，是王小蒙打過來的。
“亮子，今天下班是早還是晚，要回來吃晚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