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雨喝了一口茶，想了想道：“我之前有一個發小，我們一起長大，一起玩了五六年。但是有一天京城里來征兵。我作為長子，只得替父從軍。這一去，我們就再也沒有見面。”

　　“連家都沒有回過嗎？多少年了？”

　　“十六。”

　　“比我都大！”小柒感嘆道：“不過這么多年，你也混了不小的官銜吧？將軍大人？”

　　“咳咳。這個，因為剛入伍時上級就發現我的身體不好，便把我調到后勤。現在是組長，負責給前線準備、運輸糧食的。至少餓不死。”青雨尷尬地笑笑。

　　“即便如此，在這個年代，能好好活著已經很了不起了呀！”小柒嘻嘻笑道，青雨此時才注意到小柒笑時會露出一顆虎牙。

　　“謝謝啊，你真可愛。”青雨受到鼓勵，便伸手摸了摸小柒的頭。

　　小柒吐了吐舌頭：“我哪里可愛。”

　　青雨笑道：“你的這顆小虎牙最可愛。”

　　小柒不好意思地理了理頭發，道：“可是，正是因為這顆虎牙，我才不能上去和姐妹們一起跳舞。”

　　青雨不解道：“這又是為何？”

　　小柒又吐了吐舌頭，道：“她們覺得，客人不會喜歡這顆虎牙。哪怕我不說話，刻意藏起來也不行。”

　　“這么苛刻！”青雨驚訝道。

　　“是呀！不僅如此，燕來閣的所有姐妹，在被錄用之后，都會學習唱歌、樂器、舞蹈、詩詞等，以應對客人的考驗。或者，考驗客人。”小柒嘻嘻笑道。

　　“考驗客人？怎么個考驗法?”青雨好奇問道。

　　“比如葉霞姐姐，會躲在簾幕后面，念一句詩，或唱一段詞，客人要能夠接得上，才有機會被安排見面。”

　　青雨瞪大眼睛，道：“這么難的嗎？要是我，那這輩子都見不著葉小姐了。”

　　小柒捂嘴笑道：“也不一定哦！如果我幫你說兩句，也許葉姐姐就不用考你了呢！”

　　“那你不會也要考我吧？”青雨笑道：“即便是你考我，我啥都不會，怎么通過啊？你們一般會出什么題？”

　　小柒撩了一下自己的頭發，眼神躲閃道：“我沒有出題的權利，燕來閣多數姐妹都沒有出題的權利。只有葉姐姐，伊諾姐姐這些特別受歡迎的才可以。不過也沒關系啦，這幾年各行業都不好做，導致燕來閣的行情也受影響。我在這里也算是燕來閣的后勤，沒人打擾，過得也算自在。”

　　沉默了一會，青雨問道：“對了，你在這兒，有沒有見過林澤將軍？”

　　“林澤將軍？不，我從未聽說過此人。怎么了公子？需要我為你打聽一下嗎？”小柒奇道。

　　“哦不，不必了。我也就隨便問問。既然你不知道，那就算了。你繼續幫我介紹那些和我一樣在貴賓席里的人吧。”

　　“好的，那公子可要聽好了。”小柒一邊說著，手上不停，把青雨按摩得舒舒服服。要不是眼前的美女太過亮眼，青雨都想直接在椅子上一覺睡到天亮。

　　當夜，青雨一邊享受著口腹之欲，一邊有佳人陪伴聊天，似乎時光都放慢了腳步，也忘卻了外面世界的寒風陣陣。

　　“下一場，就是葉霞姐姐和伊諾姐姐的表演了哦！”小柒提醒道。

　　“是嘛？怎么這么久，我都快睡著了。”隨后又疑惑道：“怎么都已經開始算牌子了？節目單上接下來的節目還有好多啊？”

　　“他們已經開始算了，會一直算到節目單上的都表演完。”小柒答道。

　　然而青雨卻注意到，對面賴召民公爵的貴賓席中，走進來一位太監，明顯是朝廷中人。

　　青雨能看見，其他人自然也能看見。太監上青樓？這可奇了。

　　青雨不由地看向小柒，問道：“你們這兒會有太監上來嗎？”

　　小柒顯然也注意到了，搖搖頭道：“不，至少我印象中完全沒有。”

　　在隨后的表演中，葉霞和伊諾均時有出場，而且風格也多樣化。時而猶如大家閨秀，出水芙蓉般地完美無瑕；有時又以極其妖嬈的舞姿放肆地展露她們完美的身材曲線，雪白的肌膚常常惹得全場觀眾一陣又一陣地嚎叫。

　　“好！”青雨也在小柒的鼓勵下，情緒達到高潮，高聲拍手叫好。如果身上有點閑錢，青雨也想寫兩個牌子投出去。

　　“公子請看，駱姐姐就要公布接下來會由誰上場。實話說，葉霞姐姐是毫無疑問的，至于伴舞的，伊諾姐姐，靈心姐姐，瑪麗姐姐都很有可能。”

　　可是終究是沒有宣布，那個太監不知何時竟站在臺上，而且賴公爵也站在旁邊。